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産階級之間的矛盾就會變成敵我之間的矛盾。

    &rdquo 矛盾的性質不同,解決的方法也不同。

    解決人民内部矛盾是分清是非問題,而不是分清敵我的問題。

    《上海的早晨》 對工人階級和民族資産階級的矛盾是根據毛澤東同志的教導,按人民内部矛盾來處理的;所反映的工人階級和民族資産階級的鬥争是從解放初期開始,到一九五六年春全上海資本主義工商業公私合營以後不久結束全書。

     一九五二年夏開始動筆,到一九五四年三月十三日寫完第一部;因為我是業餘從事創作,沒有完整的時間寫作,隻是每天早上四、五點鐘起床,直寫到将要上班的時候才停筆;并且我沒有倚馬可待的才能,也沒有一氣呵成的本領,我能做到的是當别人還在睡得香甜舒适的時候,便起床寫作;當别人在節日和假日休息娛樂的時候,就閉門寫作。

    寫完一部不急于發表,我采取&ldquo冷處理&rdquo的辦法,擱上它一、二年時間,因為在感情激動的情況下寫完一部作品,自己在當時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以為大概不錯的,隔一段時間再看看,人物的塑造有待加工,情節的發展還要補充,漏洞和粗疏的地方不少,文字上需要推敲的更多,這時候比較冷靜,就可以看出需要修改的地方,請少數知己看看,聽聽别人的意見,然後慢慢再修改。

    修改一部作品所花的時間并不比寫一部作品的時間少,往往超出寫一部的時間。

     第一部作品擱下的時候,我就寫第二部,那是一九五四年的事,大概也花了兩年左右的時間,到一九五六年九月三日才寫完。

     第三部也是如法炮制,一九六二年四月十二日寫好二稿,于一九六五年交出版社,因為有些章節要修改,從出版社取了回來,還沒有等我改好(因為當時在山西介休東湖龍公社參加四清運動,改一章擱一段時間),文化大革命開始了。

     一九五七年十一月十二日将第一部改稿寫完,一九五八年在《收獲》發表,同年下半年出版。

    第二部部分章節于一九六一年前後,曾在文藝刊物發表和《北京晚報》連載,一九六一年冬出版單行本。

    第三部沒有發表,更沒有出版。

    經過文化大革命的變化以後,一九七九年春,第三部才在複刊後《收獲》第一期和第二期刊載。

    第四部于一九七六年十一月改出二稿,一九七九年冬在《新苑》文學季刊發表。

     三 文化大革命開始,當時我在對外文化聯絡委員會工作,首當其沖,給我戴上&ldquo文藝黑線人物&rdquo的帽子,那罪證便是我認識周揚等文藝界領導同志,他們被封為&ldquo文藝黑線的頭子&rdquo,而《上海的早晨》是毒草。

    但正式批判我和《上海的早晨》是從一九六八年二月二十一日開始。

    這一天,江青、張春橋和姚文元等人在接見天津市幹部和群衆代表時,姚文元批判方紀同志召開所謂&ldquo文藝黑會&rdquo,其中提到周而複包庇過方紀。

    周而複何許人也?任過中共上海市委統戰部和宣傳部副部長,寫了一部長篇小說《上海的早晨》,是大毒草。

     &ldquo四人幫&rdquo反革命集團一定性,&ldquo四人幫&rdquo的喉舌上海《文彙報》立即緊緊跟上,在報上公開點名批判我和《上海的早晨》,還惡毒制造許多謠言,強加在我頭上。

    反動文痞點名批判我不久,機關裡的造反派,通知我不要回家,&ldquo四人幫&rdquo 把我隔離審查。

     一九六九年七月十一日,丁學雷在《人民日報》發表批判文章:《為劉少奇複辟資本主義鳴鑼開道的大毒草&mdash&mdash評〈上海的早晨〉》,新華社立即播發全國各省市報刊轉載。

    《人民日報》十分積極,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先後發表五整版批判《上海的早晨》文章,刊登的文章都是&ldquo四人幫&rdquo在上海禦用寫作班子組織寫的,可見&ldquo四人幫&rdquo是有計劃有步驟有準備進行的。

    唯一的例外,是&ldquo聞為革&rdquo寫了一篇批判文章。

    &ldquo聞為革&rdquo何許人也?我當時在對外文委工作,&ldquo聞為&rdquo者,文委也;&ldquo革&rdquo者,自命革命派也;大概也是&ldquo四人幫&rdquo組織的,批判的是尚未出版的第三部。

    法西斯主義和封建主義常常把進步的革命的事物扼殺在搖籃裡。

    &ldquo四人幫&rdquo更有甚者,扼殺尚未出世的&ldquo胎兒&rdquo,可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篇文章内容是和丁學雷一鼻孔出氣的。

     &ldquo四人幫&rdquo不僅在全國批判,還在中國出版的外文刊物上發表批判《上海的早晨》的文章,因為這部小說曾被翻譯成英文、日文、俄文、阿爾巴尼亞文和越南文本等出版,他們要在國際上批倒這部小說。

     丁學雷何許人也?是&ldquo四人幫&rdquo禦用寫作班子的化名,他的頭子原來是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文藝處的一個青年幹部,叫徐景賢,因為善于逢迎,精于拍馬,巧于投機,以鳴鞭為業績,成為&ldquo帽子工廠&rdquo的夥計和&ldquo鋼鐵工廠&rdquo的打手,深得張春橋、姚文元的寵愛,一躍變成中共上海市委第三号人物,主管文教,控制輿論,對張春橋、姚文元亦步亦趨,唯命是從。

    姚文元定基調于北京,丁學雷吹喇叭于上海,南北呼應,一唱一和,十分協調,于是乎批判《上海的早晨》的黑文出焉。

     丁學雷這篇所謂評《上海的早晨》的文章,首先給作品戴上頂大帽子:&ldquo為劉少奇複辟資本主義鳴鑼開道的大毒草&rdquo,真是一言九鼎,鐵案如山。

    劉少奇同志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久經考驗的傑出的無産階級革命家,黨和國家的領導人。

    他的功績是不容抹殺的。

    他的革命曆史也是不能抹黑的。

    他參與領導中國人民走社會主義道路是舉世皆知的。

    可是反革命分子徐景賢不學有術,混淆兩類不同性質矛盾,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竟然大肆污蔑劉少奇同志和《上海的早晨》這部小說。

    丁學雷的黑文邏輯混亂,漏洞百出,不值得一駁。

    但他披着毛澤東思想的外衣進行反對毛澤東思想科學體系的罪惡活動,欺騙了不少人,散布的流毒和影響在一部分人當中還沒肅清。

    這就需要揭開他的畫皮,讓人們看看他醜惡無恥的嘴臉,肅清其流毒和影響。

     丁學雷奉&ldquo四人幫&rdquo之命,欽賜《上海的早晨》三大罪狀。

     一曰:美化資産階級。

     現在讓我們來看丁學雷之流的謬論。

    轉述有恐失真,不妨抄一段下來: 滬江紗廠總經理徐義德,是周而複竭盡全力刻畫的《早晨》的主人公。

    這個大資本家被描寫成&ldquo做了不少有利于國家的事&rdquo、&ldquo養活了工人的&lsquo實業家&rsquo&rdquo。

    在周而複的心目中,此人代表資産階級的大多數,是所謂&ldquo正統&rdquo的資産階級。

    《早晨》花了許多筆墨,極力渲染這個資本家,依靠其&ldquo個人的覺悟&rdquo,一夜之間完成了一個&ldquo偉大的曆史性變化&rdquo,&ldquo痛改前非&rdquo,&ldquo保證&rdquo&ldquo服從工人階級的領導&rdquo,由&ldquo資本主義社會中資産階級&rdquo轉變成&ldquo新民主主義社會中的資産階級&rdquo。

     丁學雷引了一段毛主席的話:&ldquo對于私人資本主義采取限制政策,是必然要受到資産階級在各種程度和各種方式上的反抗的,特别是私人企業中的大企業主,即大資本家。

    &rdquo接着他說:&ldquo徐義德就是這樣一個以各種方式窮兇極惡地反抗我們黨的限制政策的大資本家。

    這個大資本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民族資産階級的右翼,是一個反抗社會主義革命的反動家夥。

    這樣反動的資本家,竟然能夠靠他自己的覺悟,在一夜之間完成&lsquo偉大的曆史性變化&rsquo,豈不奇哉怪也!&rdquo &ldquo四人幫&rdquo慣用的手法,是先把對方打成&ldquo敵人&rdquo,然後以對付敵人的方法來對付對方,這樣便順理成章,得心應手,應用自如了。

    實際上是把人民内部問題當做敵我矛盾來處理,混淆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

    這回,丁學雷更進一步,把小說中的人物徐義德,打成&ldquo反動家夥&rdquo,接着便可以在作者頭上做文章了,&ldquo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rdquo的帽子在帽子工廠裡早就準備好了。

    毛澤東同志在丁學雷引的一段話後面,緊接着又說:&ldquo限制和反限制,将是新民主主義國家内部階級鬥争的主要形式。

    如果認為我們現在不要限制資本主義,認為可以抛棄&lsquo節制資本&rsquo的口号,這是完全錯誤的,這就是右傾機會主義的觀點。

    但是反過來,如果認為應當對私人資本限制得太大太死,或者認為可以很快地消滅私人資本,這也是完全錯誤的,這就是&lsquo左&rsquo傾機會主義或冒險主義的觀點。

    &rdquo毛澤東同志說的很清楚,&ldquo限制和反限制&rdquo是&ldquo内部階級鬥争的主要形式&rdquo,&ldquo對于私人資本主義采取限制政策,是必須要受到資産階級在各種程度和各種方式上的反抗的&hellip&hellip&rdquo怎麼能夠說資産階級反限制和對限制政策要在各種程度和各種方式上的反抗的,就是&ldquo反動家夥&rdquo呢?難道說民族資産階級歡迎&ldquo限制&rdquo,決不&ldquo反抗&rdquo,才算是&ldquo正動家夥&rdquo嗎?這成了什麼民族資産階級?真是&ldquo奇哉怪也&rdquo! 不錯,毛澤東同志曾說過:&ldquo在現階段,在建設社會主義的時期,一切贊成,擁護和參加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階級階層和社會集團,都屬于人民的範圍。

    一切反抗社會主義革命和敵視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的社會勢力和社會集團,都是人民的敵人。

    &rdquo當然,這條分清敵我的界限适用于民族資産階級。

     是不是凡反限制和對限制政策有過各種程度和各種方式反抗的,都封為資産階級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