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禮通考卷一百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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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之所重者在其志志敬而節具則君子予之知禮志和而音雅則君子予之知樂志哀而居約則君子予之知喪故曰非虛加之重志之謂也幹學案變者不忍焉爾矣不忍于心則變于外不忍有人心焉者也忍則無人心焉者也有人心三字警切動人先王制禮此其本矣
春秋宣公元年春王正月公子遂如齊逆女【注不譏喪娶者不待貶絶而罪惡自見】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
谷梁傳其不言氏喪未畢故略之也
公羊傳夫人何以不稱姜氏貶曷為貶譏喪娶也喪娶者公也則曷為貶夫人内無貶于公之道也内無貶于公之道則曷為貶夫人夫人與公一體也
通典周喪不可嫁女娶婦議晉惠帝元康二年司徒王渾奏曰前以冒喪昬娶傷化悖禮下十六州推舉今本州中正各有言上太子家令虞濬有弟喪嫁女拜時鎮東司馬陳湛有弟喪嫁女拜時上庸太守王崇有兄喪嫁女拜時夏侯俊有弟子喪為息恒納婦恒無服國子祭酒鄒湛有弟婦喪為息防娶婦拜時蒙有周服給事中王琛有兄喪為息棱娶婦拜時并州刺史羊曁有兄喪為息明娶婦拜時征西長史牽昌有弟喪為息彥娶婦拜時湛職儒官身雖無服據為昬主案禮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婦無齊衰嫁娶之文虧違典憲宜加貶黜以肅王法請台免官以正清議尚書符下國子學處議國子助教呉啇議今之拜時事畢便歸昬禮未成不得與娶婦者同也俊琛棱并以齊衰娶婦娶妻所犯者重恒雖無服當不議而不争亦禮所譏然其所犯者猶輕于棱也湛身既平吉子雖齊衰義服之末又不親迎吉兇别處所犯者輕濬曁為子拜時拜時禮輕當降也國子祭酒裴頠議以為吉兇之别禮之大端子服在兇而行嘉禮非所以為訓雖父兄為主事由己興此悉人倫大綱典章所慎也诏曰下殇小功不以娶俊等簡忽喪紀輕違禮經皆宜如所正 司直劉隗上言文學王籍有叔母服未一月納吉娶妻虧俗傷化宜加貶黜辄下禁止妻父周嵩知籍有喪而成昬無王孫恥奔之義失為父之道王廙王彬于籍親則叔父皆無君子幹父之風應清議者任之鄉論主簿江啓曰夫風節不振無以蕩弊俗禮義不備無以正人流籍以名門擢登賓友不能率身正道公違典憲誠是恺悌垂恕體例宜全【晉書王籍之為太子文學居叔母之喪而昬丞相司直劉隗奏之帝下令雲詩稱殺禮多昬以防男女之無夫家者正今日之謂也可一解禁止自今以後宜為其防】又東閣祭酒顔含居叔父喪而遣女推尋舊事永康二年虞濬陳湛各有弟喪嫁子拜時司徒王渾奏免竊謂弟喪不重于叔父成昬之禮不輕含犯違禮典夫崇禮謂之有方之士不崇禮謂之無方之人況虧淳創薄從俗棄禮請免官禁止從事中郎謝潛議鄭?以為女子成人逆降旁親及将出者昔陳湛以女年過二十依鄭義不責遷任徐州不為坐免乆為成比若含女未過二十宜如隗奏若謂鄭?說與禮違宜先除而後禁不宜制未下而責人也主簿孔夷議鄭?以未嫁成人降其旁親以明當及時與不及時者同降若嫁有時而遭喪因喪而降之非言齊衰之中可以嫁女學者多昧此防非獨在今含應見原 王蒙息叔仁兄十月亡至十二月诏其子與琅邪王昬拜時叔仁以喪辭範尚書與防稽王牋為伸其意防稽王荅曰既有所準情理可通故人主權而行之自君作故古之制也古人墨绖從事豈情所安逼于君命之所制奪于人臣之所屈乃至于此以今方之事情輕重豈得同日而欲執違邪又今自拜時未為備禮暫一緻身交拜而已即之于情有何不可且今王氏情事與國家正同王命既定事在必行太常王彪之與防稽王牋曰王蒙女有同生之哀計其日月當未絶哭豈可成昏凡在君子猶愛人以禮況崇化之主邪以此為聖朝故事甯可執訓當今?流後裔沗備禮官情有不安謹具白所懐
降服大功末可嫁姊妹及女議晉南陽中正張輔言司徒府雲故涼州刺史楊欣女以九月二十日出赴姊喪殡而欣息俊因喪後二十六日強嫁妹與南陽韓氏而韓就楊家共成昏姻韓氏居妻喪不顧禮義三旬内成昏傷化敗俗非冠帶所行下品二等本品第二人今為第四請正黃紙梁州中正梁某言俊居姊喪嫁妹犯禮傷義貶為第五品【晉書張輔傳梁州刺史楊欣有姊喪未經旬車騎長史韓預彊聘其女為妻輔為中正貶預以清風俗】 宋江氏問裴松之曰從兄女先尅此六月與庾長史弟昏其姊蔡氏先三月亡葬送已畢從兄無嗣兄子簡為後今與從妹同服大功大功末可以嫁子不知無父而兄有大功服可複嫁妹不荅曰意謂父有大功尚可嫁子兄在大功理無不可今所未了者未知女身大功亦可得嫁不又降而在大功得與本服九月者同不見宗濤荅範超伯問娶婦之與嫁子輕重有一等之差己身小功可以娶妻女身大功何為不可以嫁謂此言為是但其論降在大功者如為不盡吾以為聘納禮重故探其本情适人差輕故以見服為斷禮無降在大功不可嫁子之文不應于外生疑且有下殇小功之喪過五月便可以娶降在九月者過三月而後嫁計其日月亦一等之謂也荀伯子難裴曰本不謂父可而兄反不可今所疑謂父兄及女身并不可爾案禮小功之初不妨嫁子其末則可以娶妻下殇之小功則不可本是周服故也今降在大功亦本是周服何容複于降殺之内以行昏姻之禮邪禮大功之末可以嫁子自是論本服耳所以不明降在大功不可者正以下殇之小功足以包之若謂降與不降必其不殊者其兄弟出後姊妹出适便再降為小功矣請問居此小功服在始可即以嫁子乎三月卒哭又可以娶妻乎奚獨慈于下殇而薄于出降之甚邪何承天通裴難荀曰昏禮吉而非樂貴不失時元康中有犯喪者為憲司所糾都無降服大功嫁女之彈彼豈輕犯周制重犯功服邪因于禮自通不應緻譏耳足下謂下殇小功不可娶足以包降在大功不可娶夫徹樂興嗣親之感繼燭發離别之悲唱行重于和從受禮輕于納娉既有一等之差本服周者雖不得娶何疑得嫁邪若本降為大功不可嫁者大功降為小功亦不可娶豈獨下殇小功而已乎斯不然矣【宗炳稱何議降大功可嫁子為人所疑雲要正以下殇小功不可娶舉輕以包重謂長殇大功亦不可嫁者意謂非也且子嫁降親生離恒山之苦禽鳥猶哀況在人理其哀既深則吉實輕故情安于大功之末娶納吉慶為重吉重故可于小功卒哭夫舉重之不可何妨輕者仍自可乎而反雲舉輕明重其義不例夫銜孔懐之哀從厘降之命而與新昏者同其不可防若使親喪脫有其例當斷其可乎】 李嵩為息邃昏張康女未成禮而康有姊喪已葬二家昏皆務速書問太常馮懐懐曰降服不與正服同者謂居處之節耳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明冠宜時成嫁宜及時先儒雲末者服半之後也張氏所服既半将非所疑【嵩又以父在大功則子應小功父服在末則子服除者可也今降服在末而子未除以疑問丁纂纂曰服末情殺可行吉事】 又魏放之問孔琳之曰降在大功當得嫁女不荅曰吾意降者似不得昏記稱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妻下殇之小功則不可案如此文唯雲降者不可娶妻不雲不可嫁子此便是得嫁也傅都官駮孔議曰娶妻嫁子雖為不同然可以例求也何者小功絶哭之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