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禮通考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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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士以上乃有宗廟世儒多雲适孫傳重下通庶人以為差謬何以明之禮稽命征曰天子之元士二廟諸侯之上士亦二廟中下士一廟一廟者祖祢共廟祭法又雲庶人無廟既如此分明豈得通于庶人也傳重者主宗廟非謂庶人祭于寝也兼累世承适方得為适子适孫不爾者不得繼祖也又鄭?别變除雲為五世長子服斬也魏晉以來不複行此禮矣案喪服經無适孫為祖持重三年正文唯有為長子三年适孫期傳及注因說适孫傳重之義今世既不複為适子服斬卑位之适孫不陵諸叔而持重則可知也且準終徳資階方之于古未登下士庶人在官複無斯禮考之舊典驗之今世則茲範罕行且諸叔見存喪主有寄宜依諸孫服期為允景邕等又議雲喪服雖以士為主而必下包庶人何以論之自大夫以下每條标列逮于庶人舍而不述比同士制起後疑也唯有庶人為國君此則明義服之輕重不涉于孫祖且受國于曾祖廢疾之祖父亦無重可傳而猶三年不必由世重也夫霜感露濡異識鹹感承重主嗣甯甄寝廟适孫之制固不同殊又古自卿以下皆不殊承襲末代僭妄不可以語通典是以春秋譏于世卿王制稱大夫不世此明訓也喪服經雖無适孫為祖三年正文而有祖為适孫者豈祖以适服己已與庶孫同為祖服期于義可乎服祖三年此則近世未甞變也準古士官不過二百石已上終徳即古之廟士也假令終徳未班朝次苟曰志仁必也斯遂況乃官厯士流當訓章之運而以庶叔之嫌替其适重之位未是成人之善也景邕等又議晉太康中令史殷遂以父祥不及所繼求還為祖母三年時政以禮無代父追服之文亦無不許三年之制此即晉世之成規也尚書邢巒奏依芳議诏曰适孫為祖母禮令有據士人通行何勞芳緻疑請也可如國子所議 宋史禮志天聖四年大理評事杜杞言祖母颍川郡君鐘沒并無服重子婦餘孤孫七人臣最居長今已服斬衰即未審解官與否禮院言案禮喪服小記曰祖父卒而後為祖母後者三年正義曰此論适孫承重之服祖父卒者謂适孫無父而為祖後祖父已卒今遭祖母喪故雲為祖母後也父卒為母故三年若祖父卒時父已先亡亦為祖父三年若祖卒時父在己雖為祖期今父沒祖母亡時己亦為祖母三年也又案令文為祖後者父卒為祖斬祖父沒适孫為祖母承重者齊衰三年并解官合依禮令 熙甯時知廬州孫覺以适孫解官持祖母服覺叔父在有司以新令乃改知潤州元豐三年太常丞劉次莊請祖母亡有适曾孫次莊為适孫同母弟在法未有庶孫承重之文诏下禮官立法自今承重者适子死無諸子即适孫承重無适孫适孫同母弟承重無母弟庶孫長者承重曾孫以下準此其傳襲封爵自依禮令 髙宗紹興元年四月昭慈太後孟氏崩诏朕以繼體之重當承重服 幹學案孟氏乃哲宗之後于髙宗為伯母而诏雲繼體者蓋事以祖母之禮也可知徽宗惟以弟繼兄實如以子繼父矣 二程全書州從事有既孤而遭祖母喪者身為适孫未果承重先生為推典法意告之甚悉其人從之至今遂為定令而天下搢紳始習為常 朱子語類祖在父亡祖母死亦承重 幹學案朱子此語即唐上元中父在為母服齊衰三年之制也今江南士大夫家仍依鄭說祖在祖母承重服期 開元禮政和禮書儀家禮并同孝慈録改斬衰三年今同 補注疏庶子為祖庶母後者 喪服小記為慈母後者為庶母可也為祖庶母可也【注謂父命之為子母者也父之妾無子者亦可命己庶子為後 疏此一節論為庶母後之事喪服有慈母如母傳曰妾之無子者妾子之無母者父命為子母而子服此慈母三年此即為慈母後之義也記者見喪服有此例故觸類言之謂妾經有子而子已死者餘他妾多子則父命他妾之子為無子之妾立後與為慈母後同也故雲為庶母後可也又觸類言之謂祖庶母乃己父之妾亦經有子子死故己命己之妾子與父妾為後故呼己父之妾為祖庶母亦服之三年如己母必知妾經有子者若無子則不得立後故也】 【陸佃曰為庶母為祖庶母為讀去聲言為後慈母者為庶母服為祖庶母服可也喪服傳雲士為庶母缌大夫以上為庶母無服其後慈母者為之服欤】 【附】祖庶母承重服議 通典晉王廙答劉系之問雲凡不繼大宗而立後及為後而不為所後制服皆非禮也然據己為後則不得不從為後之制若庶子立後不繼祖宗己服無重可傳亦何居而不服庶子若先受重承事則制有疑謂當與祖庶母同 宋庾蔚之謂所後父若承祖後則己不得服祖庶母也父不承重己得為祖庶母一周庶無傳祭故不三年也 魏書禮志熙平二年十一月乙醜太尉清河王怿表曰臣聞百王所尚莫尚于禮于禮之重喪紀斯極比學宮雖建庠序未修稽考古今莫専其任暨乎宗室喪禮百僚兇事冠服制裁日月輕重率令博士一人輕爾議之廣陵王恭北海王颢同為庶母服恭則治重居廬颢則齊期垩室論親則恭颢俱是帝孫語貴則二人并為蕃國不知兩服之證據何經典俄為舛駁莫有裁正懿王昵戚尚或如斯自茲已降何可紀極厯觀漢魏喪禮諸儀卷盈數百或當時名士往複成規或一代詞宗較然為則況堂堂四海藹藹如林而令喪禮參差始于帝族非所以儀刑萬國綴旒四海臣謹略舉恭颢二國不同之狀以明喪紀乖異之失乞集公卿樞納内外儒學博議定制班行天下使禮無異準得失有歸并因事而廣永為條例庶塵嶽沾河微酬萬一靈太後令曰禮者為政之本何得不同如此可依表定議事在張普惠傳張普惠傳廣陵王恭北海王颢疑為所生祖母服期與三年博士執意不同诏羣僚防議普惠議曰謹案二王祖母皆受命先朝為二國太妃可謂受命于天子為始封之母矣喪服慈母如母在三年章傳曰貴父命也鄭注雲大夫之妾子父在為母大功則士之妾子為母期父卒則皆得申此大夫命其妾子以為母所慈猶曰貴父命為之三年況天子命其子為列國王命其所生母為國太妃反自同公子為母練冠之與大功乎輕重颠倒不可之甚者也傳曰始封之君不臣諸父昆弟則當服其親服若魯衛列國相為服期判無疑矣何以明之喪服君為姑姊妹女子嫁于國君者傳曰何以大功尊同也尊同則得服其親服諸侯之子稱公子公子不得祢先君然則兄弟一體位列諸侯自以尊同得相為服不可還準公子逺厭天王故降有四品君大夫以尊降公子大夫之子以厭降名例不同何可亂也禮大夫之妾子以父命慈己申其三年太妃既受命先帝光昭一國二王胙土茅社顯錫大邦舍尊同之髙據附不祢之公子雖許蔡失位亦不是過服問曰有從輕而重公子之妻為其皇姑公子雖厭妻尚獲申況廣陵北海論封則封君之子語妃則命妃之孫承妃纂重逺别先皇更以先後之正統厭其所生之祖适方之皇姑不以遙乎今既許其申服而複限之以期比之慈母不亦爽欤經曰為君之祖父母父母妻長子傳曰何以期父母長子君服斬妻則小君父卒然後為祖後者服斬今祖乃獻文皇帝諸侯不得祖之母為太妃蓋二王三年之證議者近背正經以附非類差之毫毛所失或逺且天子尊則配天莫非臣妾何為命之為國母而不聽子服其親乎記曰從服者所從亡則己又曰不為君母之黨服則為其母之黨服今所從既亡不以親服服其所生則屬從之服于何所施若以諸王入為公卿便同大夫者則當今之議皆不須以國為言也今之諸王自同列國雖亦之國别置臣僚玉食一方不得以諸侯言之敢據周禮辄同三年當時議者亦有同異國子博士李郁于議罷之後書難普惠普惠據禮還答鄭重三返郁議遂屈宋史禮志仁宗寳元二年度支判官集賢校理薛紳言祖母萬夀縣太君王氏卒是先臣所生母服紀之制罔知所适乞降條制庶知遵守诏送太常禮院詳定禮官言五服年月敇齊衰三年為祖後者祖卒則為祖母又曰齊衰不杖期為祖父母注雲父之所生庶母亦同唯為祖後者不服又案通禮義纂為祖後者父所生庶母亡合三年否記雲為祖母也為後三年不言适庶然奉宗廟當以貴賤為差祖庶母不祔于皇姑已受重于祖當為祭主不得申于私恩若受重于父代而養為後可也又曰祖庶母合從何服禮無服祖庶母之文有為祖庶母後者之服晉王廙議曰受命為後則服之無嫌婦人無子托後族人猶為之服況其子孫乎人莫敢卑其祖也且妾子父沒為母得申三年孫無由獨屈當服之也看詳五服年月敇不載持重之文于義纂即有所據今薛紳不為祖後受重于父合申三年之制史館檢讨同知太常禮院王洙言五服年月敇與新定令文及通禮正文内五服制度皆聖朝典法此三處并無為父所生庶母服三年之文唯義纂者是唐世蕭嵩王仲丘等撰集非創修之書未可據以決事且所引兩條皆近世諸儒之說不出于六經臣已别狀奏駁今薛紳為映之孫耀卿為别子始祖紳繼别之後為大宗所守至重非如次庶子等承傳其重者也不可辄服父所生庶母三年之喪以廢始祖之祭也臣謹案禮經所謂重者皆承後之文據義纂稱重于父亦有二說一者适長子自為正體受重可知二者或适長亡取适或庶次承傳父重亦名為受重也若繼别子之後自為大宗所承至重不得更逺系祖庶母為之服三年唯其父以生己之故為之三年可也詳義纂所謂受重于父者指适長子亡次子承傳父重者也但其文不同爾诏太常禮院與禦史台詳定聞奏衆官參詳耀卿王氏子紳王氏孫尤親于慈母庶母祖母祖庶母也耀卿既亡紳受重代養當服之也又薛紳頃因籍田覃恩乞将叙封母氏恩澤回授與故父所生母王氏其薛紳官爵未合叙封祖母蓋朝廷以耀卿已亡紳是長孫敦以孝道特許封邑豈可王氏生則辄邀國恩沒則不受重服況紳被王氏鞠育之恩體尊義重合令解官持齊衰三年之服诏從之咫聞録明臧應奎為南京車駕主事以祖庶母喪求去例不得持重猶執私喪三年以重所自出 【王廷相集答左衛夫為陳子徴問庶孫承重書昨承示貴同年陳君書疑其兄為祖庶母承重轉衛夫轉咨于餘且過譽為斯文大雅禮家宗師餘何敢當雖然竊甞習之矣敢因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