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宋莊公貪賂搆兵鄭祭足殺婿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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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故府之珍。

    鄭先君莊公,向曾效力于上國,蒙上國贶①以重器,藏為世寶。

    嗣君不敢自一愛一,仍歸上國。

    乞念昔日更事之情。

    免其納地。

    鄭先君鹹受其賜,豈惟嗣君?”宋公見提起舊事,不覺兩頰發赤,應曰:“往事寡人已忘之矣,将歸問之故府。

    ”正議論間,忽報燕伯朝宋,駕到谷邱。

    宋公即請燕伯與魯侯一處相見。

    燕伯見宋公,訴稱:“地鄰于齊,嘗被齊國侵伐。

    寡人願邀君之靈,請成于齊,以保社稷。

    ”宋公許之。

    魯侯謂宋公曰:“齊與紀世仇,嘗有襲紀之心。

    君若為燕請成,寡人亦願為紀乞好,各修和睦,免搆幹戈。

    ”三君遂一同于谷邱結盟。

    魯桓公回國,自秋至冬,并不見宋國回音。

     鄭國因宋使督促财賄,不絕于道,又遣人求魯侯。

    魯候隻得又約宋公于虛龜之境面會,以決平②鄭之事。

    宋公不至,遣使報魯曰:“寡君與鄭自有成約,君勿與聞可也。

    ”魯侯大怒,罵曰:“匹夫貪而無信,尚然不可,況國君乎?”遂轉轅至鄭,與鄭伯會于武父之地,約定連兵伐宋。

    髯翁有詩雲: 逐忽弑隐并元兇,同惡相求意自濃。

     隻為宋莊貪詐甚,緻令魯鄭起兵鋒。

     宋莊公聞魯候發怒,料想歡好不終。

    又聞齊侯不肯助突,乃遣公子遊往齊結好,訴以子突負德之事:“寡君有悔于心,願與君協力攻突,以複故君忽之位宋莊公貪賂搆兵鄭祭足殺婿逐主,并為燕伯求平。

    ”使者未返,宋疆吏報:“魯、鄭二國興兵來伐,其鋒甚銳,将近睢陽。

    ”宋公大驚,遂召諸大夫計議迎敵。

    公子禦說谏曰:“師之老壯,在乎曲直。

    我貪鄭賂,又棄魯好,彼有詞矣。

    不如請罪求和,息兵罷戰,乃為上策。

    ”南宮長萬曰:“兵至城下,不發一矢自救,是示弱也。

    何以為國?”太宰督曰:“長萬言是也。

    ”宋公遂不聽禦說之言,命南宮長萬為将。

    長萬薦猛獲為先鋒,出車三百乘。

    兩下排開陣勢。

    魯侯、鄭伯并駕而出,停車陣前,單搦宋君打話。

    宋公心下懷慚,托病不出。

    南宮長萬遠遠望見兩枝繡蓋飄揚,知是二國之君。

    乃扶猛獲之背曰:“今日爾不建功,更待何時?”猛獲應命,手握渾鐵點鋼矛,麾車直進。

    魯、鄭二君看見來勢兇猛,将車退後一步。

    左右擁出二員上将:魯有公子溺,鄭有原繁,各駕戎車迎住。

    先問姓名,答曰:“吾乃先鋒猛獲是也。

    ”原繁笑曰:“無名小卒,不得污吾刀斧,換你正将來決一死敵。

    ”猛獲大怒,舉矛直到原繁。

    原繁掄刀接戰。

    子溺指引魯軍,鐵葉般裹來。

    猛獲力戰二将,全無懼怯。

    魯将秦子、梁子,鄭将檀伯,一齊俱上。

    猛獲力不能加,被梁子一箭射着右臂,不能持矛,束手受縛。

    兵車甲士,盡為俘獲,隻逃走得步卒五十餘人。

     南宮長萬聞敗,咬牙切齒曰:“不取回猛獲,何面目入城?”乃命長子南宮牛,引車三十乘搦戰:“佯輸作敗,誘得敵軍追至西門,我自有計。

    ”南宮牛應聲而出,橫戟大罵:“鄭突背義之賊,自來送死,何不速降?”剛遇鄭将引着弓一弩一手數人,單車巡陣,欺南宮牛年少,便與交鋒。

    未及三合,南宮牛回車便走,鄭将不舍,随後趕來。

    将近西門,炮聲大舉,南宮長萬從後截住。

    南宮牛回車,兩下夾攻。

    鄭将連發數箭,射南宮牛不着,心裡落慌,被南宮長萬躍入車中,隻手擒來。

    鄭将原繁,聞知本營偏将單車赴敵,恐其有失,同檀伯引軍疾驅而前。

    隻見宋國城門大開,太宰華督自率大軍,出城接應。

    這裡魯将公子溺,亦引秦子、梁子助戰。

    兩下各秉火炬,混殺一場,直殺至雞鳴方止。

    宋兵折損極多。

    南宮長萬将鄭将獻功,請宋公遣使到鄭營,願以鄭将換回猛獲。

    宋公許之。

    宋使至于鄭營,說明交換之事。

    鄭伯應允,各将檻車推出陣前,彼此互換。

    鄭将歸于鄭營,猛獲仍歸宋城去了。

    是日各自休息不戰。

     卻說公子遊往齊緻命,齊僖公曰:“鄭突逐兄而立,寡人之所惡也。

    但寡人方有事于紀,未暇及此,倘貴國肯出師助寡人伐紀,寡人敢不相助伐鄭?”公子遊辭了齊侯,回複宋公去訖。

     再說魯侯與鄭伯在營中,正商議攻宋之策,忽報紀國有人告急。

    魯侯召見,呈上國書,内言:“齊兵攻紀至急,亡在旦夕。

    乞念婚姻世好,以一旅拔之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