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術家傑夫·彼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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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

    但是為了救你一命,我可以替你做精神治療,隻要你以鎮長的身份保證不追究執照的事。

    ’ “‘當然可以。

    ’他說。

    ‘請你趕快做吧,大夫,因為疼痛又發作了。

    ’ “‘我的費用是二百五十塊錢,治療兩次包好。

    ’我說。

     “‘好吧,’鎮長說,‘我付。

    我想我這條命還值二百五十塊。

    ’ “‘現在,’我說,‘你不要把心思放在病痛上。

    你沒有生病。

    你根本沒有心髒、鎖骨、尺骨端、頭腦,什麼也沒有。

    你沒有任何疼痛。

    否定一切。

    現在你覺得本來就不存在的疼痛逐漸消失了,是嗎?’ “‘我确實覺得好了些,大夫,’鎮長說,‘的确如此。

    現在請你再撒幾句謊,說我左面沒有腫脹,我想我就可以跳起來吃些香腸和荞麥餅了。

    ’ “我用手按摩了幾下。

     “‘現在,’我說,‘炎症已經好了。

    近日點的右葉已經消退了。

    你覺得睡迷迷的了。

    你的眼睛睜不開了。

    目前毛病已經止住。

    現在你睡着了。

    ’ “鎮長慢慢閉上眼睛,打起鼾來。

     “‘鐵德爾先生,’我說,‘你親眼看到了現代科學的奇迹。

    ’ “‘比德爾,’他說,‘其餘的治療你什麼時候替舅舅做呀,波波大夫?’ “‘沃胡。

    ’我糾正說。

    ‘我明天上午十一點鐘再來。

    他醒後,給他吃八滴松節油和三磅肉排。

    再見。

    ’ “第二天上午我準時到了那裡。

    ‘好啊,立德爾先生,’他打開卧室房門時,我說,‘你舅舅今早晨怎麼樣?’ “‘他仿佛好多啦。

    ’那個年輕人說。

     “鎮長的氣色和脈搏都很好。

    我再替他做了一次治療,他說疼痛完全沒有了。

     “‘現在,’我說,‘你最好在床上躺一兩天,就沒事啦。

    我碰巧到了費希爾山,也是你的運氣,鎮長先生,’我說,‘因為正規醫師所用的一切藥都救不了你。

     現在毛病既然好了,疼痛也沒有了,不妨讓我們來談談比較愉快的話題——也就是那二百五十塊錢的費用。

    不要支票,對不起,我不喜歡在反面簽具背書,正如不喜 歡在正面簽發支票一樣。

    ’ “‘我這兒有現鈔。

    ’鎮長從枕頭底下摸出一隻皮夾子,說道。

     “他數出五張五十元的鈔票,捏在手裡。

     “‘把收據拿來。

    ’他對比德爾說。

     “我簽了收據,鎮長把錢交給了我。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在貼身的口袋裡。

     “‘現在你可以執行你的職務啦,警官。

    ’鎮長笑嘻嘻地說,一點不象是害病的人。

     “比德爾先生攥住我的胳臂。

     “‘你被捕了,沃胡大夫,别名彼得斯,’他說,‘罪名是違犯本州法律,無照行醫。

    ’ “‘你是誰呀?’我問。

     “‘我告訴你他是誰。

    ’鎮長在床上坐起來說。

    ‘他是州醫藥學會雇用的偵探。

    他跟蹤你,走了五個縣。

    昨天他來找我,我們定下這個計謀來抓你。

    我想你不能在這一帶行醫了,騙子先生。

    你說我害的是什麼病呀,大夫?’鎮長哈哈大笑說,‘灰秃——總之我想不是腦筋失靈吧。

    ’ “‘偵探。

    ’我說。

     “‘不錯,’比德爾說,‘我得把你移交給司法官。

    ’ “‘你敢。

    ’我說着突然卡住比德爾的脖子,幾乎要把他扔出窗外。

    但是他掏出一把手槍,抵着我的下巴,我便放老實了,一動不動。

    他铐住我的手,從我口袋裡抄出了那筆錢。

     “‘我證明,’他說,‘這就是你我做過記号的鈔票,班克斯法官。

    我把他押到司法官的辦公室時,把這錢交給司法官,由他出一張收據給你。

    審理本案時,要用它作物證。

    ’ “‘沒關系,比德爾先生。

    ’鎮長說。

    ‘現在,沃胡大夫,’他接着說,‘你幹嗎不施展法力呀?你幹嗎不施出你的催眠術,把手铐催開呀?’ “‘走吧,警官。

    ’我大大咧咧地說。

    ‘我認啦。

    ’接着我咬牙切齒地轉向老班克斯。

     “‘鎮長先生,’我說,‘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催眠術是成功的。

    你應當知道,在這件事上也是成功的。

    ’ “我想事情确實如此。

     “我們走到大門口時,我說:‘現在我們也許會碰到什麼人,安迪。

    我想你還是把手铐解掉的好,——’呃?當然啦,比德爾就是安迪·塔克。

    那是他出的主意;我們就這樣搞到了合夥做買賣的本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