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野史 第三十六回 冤構冤萬俟蛎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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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賈智深領兵速救廣德,忽報宿州已失,樂螭、龐奮、褚點等俱死,甯國公已回,入見。

    錫帛咆哮大怒,貶開岐公爵,不準預事,欲斬藍天蔚、耿星星等,有史獻(白壽)、莫綏猷二人,極力勸免,始喝退二将。

    當下萬俟蛎進曰:“漢陽許久不聞信息,恐未動兵,坐觀成敗,非聯盟之義也。

     大王可遣使,令速起兵,牽制元師。

    ”錫帛先令人探之,則已被蕲州守将劉耀,殺敗而歸,兩處皆不能成功,錫帛反失鳳陽,十分忿怒。

     不日,惟廣德州報來,京口都督彭悅,敗回鎮江而去,而甯國府又被太平都督耶律淵,攻打垂危。

    錫帛立命藍天蔚往救,以萬俟蛎監軍,星夜赴援。

    孫虎死拒宣城,以待援兵,藍天蔚所部一到,奮擊元兵。

    孫虎亦從城内殺出,耶律淵不能抵敵,退五裡,就宛溪下寨。

    萬俟蛎與孫、藍二将,宣城會合,大軍駐于城外,靠定敬亭山,以作聲援,元兵既退,設酒稱慶。

    是夜,萬俟蛎宿于帳中,酒後悶悶,寝不成寐,方合眼,忽刁鬥一聲,旋又驚醒,既而陰風透骨,冷氣逼人,恍惚間聞有人聲,自遠而近,呼曰:“萬俟蛎,償我命來。

    ”萬俟蛎睜眼視之,見褒城劉友恭挺立面前,手執利刃,當心便刺,萬侯蛎大叫一聲,驚覺乃是一夢。

    而心中鹘突,猶隐痛不止,自知不祥,恐不利于出師,不如托病,請鎮廣德州,權避此地。

    次日,飛奏僞主秦錫帛,錫帛最重萬俟蛎,善理錢糧,較賈、史二人尤加親任,言無不從,賈、史二人嫉之。

    錫帛既允,萬俟蛎引兵一千,赴廣德去訖。

    藍天蔚即命孫虎守城,自勒兵出戰。

    元陣中健将裴金仙出馬,不數合敗走,追過敬亭山,耶律淵一馬殺出,麾動旌旗,四下伏兵大起,藍天蔚所部,圍在垓心,左沖右突,奈元兵如銅牆鐵壁,堅不可撼,卻得孫虎引一支生力兵,接應而出,餘兵奪路奔走,自相踐踏。

    元兵追至城下,藍天蔚、孫虎入城,見城門已閉,吊橋拽起,城上皆元兵旗号,蓋孫虎聞藍天蔚被圍,引兵救應,離城時元兵已賺入矣!二将一見城陷,拍馬回身,思走南陵,耶律淵追兵已到,直取二将,二将挺槍交戰,不三合,耶律淵手起刀落,斬孫虎于馬下。

    藍天蔚戀戰,刺斜裡殺出,保護殘兵,直望南陵而走。

    耶律淵複了甯國,城中官吏,仍複降元,撫集餘衆,不日征進。

     且說壽陽僞王秦錫帛,既貶開岐,摘取印绶,不與軍國重事,勒令閑居。

    開岐頗懷怨望,忿不朝參。

    賈智深亦自負有創業起事之功,與史獻(白壽)等不見寵異,又曾與藍天蔚論功忿争,錫帛叱之,心共怏怏。

    萬俟蛎又每對錫帛言賈智深,其心叵測。

    錫帛性多猜忌,小有不合,辄科頭箕踞,謾罵無禮,既疑智深,而複托以重任。

    智深益橫肆驕恣,每曰:“淮王非賈某,能壽陽稱尊耶?”時智深已勢傾朝野,會開岐有美妾娟娟者,善歌舞,有國色,智深求之,開岐不與,遂誣以怨望謀反,而複撼以危言,激以他變,兩相附會,不由錫帛不信。

    況錫帛本殘忍之徒,又因失陷鳳陽,豈無芥蒂?立命下獄審問,務得實供發落。

    适萬俟蛎自廣德州回,即命鞫之,賈智深手書小紙,付萬候蛎曰:“此事關參政一言,務令得實,不然,淮王徒負殺兄之名,參政有未便焉?”萬俟蛎不知原委,拿出老法司鍛煉手,提出開岐,用重刑拷掠,令招反情,開岐無一撓辭。

    萬俟蛎大怒,喝令獄卒,嚴加榜掠,獄令用鐵蒺藜杵,渾身拷打,皮開肉綻,體無完膚,死去用水噴活,又以檀木攢指,旁立二人,用杖敲擊,然後以二人拿住,攢指厮扭,左扭右抵,抵得開岐頭發散亂,指骨皆裂,就地打滾,恁般酷刑,仍然不招。

    萬俟蛎再命用繩重重縛定,以紙糊其口,燭之以火,開岐渴極求飲,以酒與醋灌之,一時受刑不過,五内俱裂,大叫一聲,七竅流血而死。

    賈智深聞開岐已死,命将奏棟、秦桡二子棄市,急令心腹,往取娟娟,娟娟聞之,泣曰:“身非綠珠,今日亦當為石季輪墜樓也!”投後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