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重踏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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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上尉,是蘇格蘭人……。

    ” “啊!是個蘇格蘭人!”麥克那布斯說。

    少校對于同胞總是特别關心。

     “是的,他叫威廉·格拉斯,”地理學家者回答說,“留在島上的還有他的妻子和兩個霍吞脫人。

    不久,又有兩個英國人來到島上和他們一起生活,一個是水手,一個是太晤士河上的漁夫,曾在阿根廷軍隊中當過騎兵。

    最後,在1891年白朗敦霍爾号沉沒以後,一個脫險的旅客和他年輕的妻子又流落此地。

    當時,島上隻有六個男人,兩個女人。

    1899年就有了7個男子,6個女人和4個小孩。

    1905年人口數達到40人,現在又增加了3倍了。

    ” “許多國家都是這樣形成的呀,”爵士說。

     “為了使透利斯探各島的曆史更完整起見,我還要補充一句,”地理學者嚷道,“我覺得此島有點和南大平洋中的胡安斐島一樣,可稱為魯濱遜之島。

    因為,如果胡安斐島上曾有兩名水手流落過,在這個群島上也流落過兩名學者。

    1793年我的同胞,博物學家瞿蔔第·杜阿爾在島上采集植物标本,采得興奮極了,結果迷了路,直到船長起錨時才摸上船。

    1824年,我親愛的閣下,你的同胞能幹的畫家依耳,被丢在島上過了8個月。

    他的船長忘記了他還沒有回船,便把船開往了好望角。

    ”“這個船長真粗心大意,”麥克那布斯應聲說,“你們倆個一定是兄弟吧?” “兄弟倒不是兄弟,少校先生,不過,他那樣粗心大意是配當我弟弟的!” 地理學者的這個回答結束了這場談話。

     夜裡,鄧肯号的船員們打了一場好獵,50多隻大海豹送了命。

    爵士既準許打獵,當然也讓船員們獲得豐收的喜悅。

    因此第二天大家把這些值錢的動物的皮剝掉熬油。

    自然,乘客們把空閑時間消磨在登陸遊覽上。

    爵士和少校都挎着槍,想打些野味助興。

    他們一直步行到山腳下,那裡遍地是岩石碎塊,是黑色多孔的噴出岩,經過風化的殘骸,是火山的遺迹。

    山腳是從無數搖搖欲墜的岩石亂堆裡鑽出來的。

    因此,那座圓錐形的高峰的形象,是不難想象的。

    英國船長卡爾氏認為這是一座死火山,他是有理由的。

     我們的獵人看到幾隻野豬,一隻被少校麥克那布斯打中擊斃了。

    爵士僅僅打了幾隻黑竹雞,帶回去讓廚師做了一道絕妙的好菜。

    遠處還有幾隻山羊在高原的山頂上隐約可見。

    至于又英挺、又大膽、又敏捷,連狗看見都害怕的山貓,它們在島上繁殖特别快,将來總有一天要變成了不起的山大王。

     晚上8點鐘,大家都回船休息了。

    夜裡,鄧肯号就離開透利斯探達昆雅島。

     門格爾船長意思要在好望角上煤,因此,他不能不離開南緯37度線,向北走兩度。

    鄧肯号在信風區下面航行,遇到強大的西風為它送行。

    不到六天功夫,透利斯探島和好望角之間的700公裡便走完了。

    11月24日,下午3點鐘,在船上便望到了桌山。

    過了一會,船長就測定了信号山的方位,它是海灣入口處的标志。

    快到8點鐘,船就開進了海灣,在開普敦港抛錨了。

    巴加内爾既然是地理學會會員,自然知道好望角是1486年葡萄牙海軍上将狄雅茲第一個發現的,1497年葡萄牙著名航海家霍斯哥達伽馬曾繞過這裡。

    而且,喀孟斯的盧夏歌歌頌的正是這位偉大的航海家呀,巴加内爾這位赫赫有名的地理學家怎能不知道呢?關于這一點,他發表過一點意見:他說狄雅茲望見好望角是在哥倫布第一次航行的前6年,如果狄雅茲當時繞過了好望角,美洲的發現可能無限期地推遲下去。

    因為歐洲與東印度之間的航線,繞過好望角而往前,是最短最佳路線。

    那位偉大的熱那亞航海家之所以開着船往西尋找,就是想找到一條通往“香料之國”的捷徑呀。

    因此,好望角一繞過,這條捷徑就找到了,他往西探險還有什麼意義呢?他就不可能再做那無意義的探險旅行了。

     開普敦位于開普灣深處,是1652年荷蘭人凡·利百克建立起來的。

    它是英國重要的殖民地首府,這片殖民地在1815年簽定條約後歸屬英國管理,鄧肯号上的乘客利用停泊時間上岸去遊覽一番。

     乘客們隻有12小時可以遊覽,因為門格爾船長隻需要一天時間上煤,他想在26日清早開船。

     開普敦全城并不大,遊覽并不需許多時間。

    城市分布象一個分成方格的大棋盤,在大棋盤上活動着3萬人,有白人,有黑人,他們扮演着各種角色,國王、王後、騎兵、小卒,也許還有醜角。

    至少,那位地理學家是這樣形容的。

    開普敦并沒有什麼名勝,無非看看東南角聳起的堡壘、總督衙門的花園、證券交易所、博物館以及狄雅茲最早發現好望角時樹立的一個十字架石碑罷了。

    人們看過這些之後,至多再品嘗一下當地特産——“彭台”酒,除此而外,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我們的旅行家們也是這樣做的,第二天一清早,他們就啟航了。

    鄧肯号拉起了觸帆、三角帆、主帆、前帆,幾個鐘頭之後就繞過了著名的“風暴角”,就是那樂觀的葡萄牙國王續翰二世硬改名的地方,改為“好望角”。

     海平風順,從好望角到阿姆斯特丹共計1600公裡,估計10天可以走完。

    旅行家們在海上比在幡帕斯草原上幸運的多,過去風和水在陸地上曾聯合起來和他們作對,而現在卻配合起來幫着他們前進,他們對自然界再也沒有抱怨的理由了。

    “啊!海洋啊!海洋!”那位地理學者不住地說,“海洋才是人類的用武之地啊!船隻真正是文明的媒介啊!你們想想看,朋友們。

    如果地球上沒有海洋,人們到20世紀還不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