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不列颠尼亞号依然是個謎

關燈
到時候不管你們到不到我們都要開船。

    ” “午前準到。

    ” 回答完畢,哥利納帆一夥都離開船。

     “好個老粗!”門格爾說。

     “呃!他到對我的勁兒,”地理學家說,“是隻不折不扣的海狼!” “是隻折不扣的狗熊!”少校糾正。

     “我還敢說,”門格爾補了一句,“這隻狗熊當年一定做過人肉買賣。

    ” “管他哩!”哥利納帆回答,“隻要他是麥加利号船長,隻要麥加利号到奧克蘭去。

    從吐福灣到奧克蘭,我們隻見他幾面,過了奧克蘭就永遠不會再見他了。

    ” 海倫夫人和瑪麗小姐知道行期就在明天都很高興。

    爵士向她們說明:麥加利号沒有鄧肯号那麼舒服。

    但她們不在乎。

    奧比爾先生去購買糧食。

    他常哭他老婆。

    然而這時,奧比爾以一貫的熱誠去執行任務。

    隻消幾個鐘頭就辦齊了,那些糧食都是雙桅船上沒有的。

     與此同時,少校找到了一個錢莊,兌換了爵士彙到墨爾本聯合銀行的幾張彙票。

    他需要的是現金、武器和彈藥,于是補充了一些。

    地理學家找到了愛丁堡約翰斯頓出版社的一張精制新西蘭地圖。

     穆拉地的健康情況很好,差點要他送命的傷勢現在就要好了。

     威爾遜被派到麥加利号上去布置旅客們的艙位。

    一陣洗刷,艙完全變了樣。

    哈萊看他幹得起勁,走開了。

    哈萊不在乎他們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字。

    他艙裡塞滿了200噸皮革。

     這一天剩下的空閑,哥利納帆還想到37度線穿過的那地方去一次。

    他這樣做有兩個動機。

     他要把那假沉船的地方再考慮一番。

    事實上,艾爾通确是不列颠尼亞号的水手,不列颠尼亞号可能真是在澳大利亞這一帶海岸附近沉沒的,既不在西海岸,那就該在東海岸。

    這地方以後不再來了,不能輕易放過。

     而且,即使不列颠尼亞号不是在這裡失事,至少鄧肯号是在這裡落到流犯們手裡。

    也許當時還有過一場惡鬥呢! 爵士由他忠實的門格爾陪着,進行這雙重目的的偵察。

    維多利亞旅館主人給他們備了兩匹馬,他們就走了向北繞着吐福灣的那條路。

     痛心的搜索,他們悶聲騎馬。

    看着海水侵蝕的岩石,彼此不說話。

     以門格爾的熱誠和聰敏,可以肯定每一塊地方都搜索到了。

    照理說,那些海濱會有一些沉船遺物被沖上來。

    然而一無所獲。

     不列颠尼亞号的失事,依然是一個迷。

     至于鄧肯号,也一樣。

     然而,門格爾卻在岸邊一叢“米亞爾”樹下發現了幾灘燒過篝火的痕迹,顯然,最近有人在這裡露營。

    是不是遊牧隊呢? 不是。

    另一迹象無可辯駁地告訴他流犯們到過這一帶。

    這個迹象,就是一件灰黃兩色的粗毛衣,舊的,打過補釘,令人作嘔,丢在一棵樹下。

    毛衣上還有伯斯大牢的号碼。

    不知是哪一位犯人穿過的。

     “你看!”爵士說,“那些流犯到這裡來過了!我們鄧肯号上那些可憐的夥伴……” “是啊!”門格爾壓低嗓子,“無疑,他們沒上岸,他們都死在……” “那些混蛋啊!”爵士叫起來。

    “如果有一天他們落到我手裡,我一定要替我的船員們報仇!……” 悲痛使哥利納帆面孔鐵青。

    盯着大海看了許久,接着不聲不響地打馬,奔回艾登。

     還有一項要辦的事: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報告當地警察局。

    班克斯警官做筆錄時喜形于色。

    他聽說彭·覺斯跟他那夥強人走開了,心上仿佛揭掉了塊大石頭。

    全城人都松了口氣。

    消息立刻用電報告知墨爾本和悉尼行政當局。

     爵士回到旅館。

    旅客們都悶悶不樂地渡過了這個晚上。

    他們回想到在百奴衣角時的希望,聯想到現在的失望。

     至于地理學家,他煩燥不安。

     這天晚上,船長把他請到自己房間裡,問他為什麼這樣神經緊張。

     “約翰,我的朋友,不,我和平時一樣!” “巴加内爾先生,”門格爾說,“您一定有個什麼秘密梗在心裡。

    ” “嗯!有什麼法子呢?”地理學家指手劃腳,“我也是不由自主!” “什麼事?” “又是開心,又是失望。

    ” “您是又開心又失望?” “是的,” “您是不是有了一點眉目?”門格爾逼問,“您又找到了什麼線索嗎?” “沒有啊!到了新西蘭就回不來了,不過,究竟……哎!你曉得,人總是這樣!隻要還有一口氣,總是不肯死心!俗語說得好,‘氣不斷,心不死!’這句話要算是世界上最好的格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