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揭穿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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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出線索來。

    ” “這樣看來,”海倫夫人說,“那有夥人混入奧摩爾先生的莊園,一定想作案了?” “毫無疑問,”少校回答,“他一定想在那愛爾蘭人身上下手,正好遇到一個良好機會,他改變了計劃,開始打我們的主意。

    那家夥聽到爵士一番原原本本的叙述,又聽到船舶失事的消息,正好借此機會發一筆大财。

    橫跨澳大利亞的旅行決定以後,便和我們出發了。

    就是在維買拉河,他和他的同夥——黑點站的鐵匠串通一氣,在馬蹄鐵上作了手腳。

    從此,他的同夥成了我們甩不掉的尾巴。

    艾爾通,這個狠心的家夥,用毒草毒死我們的馬,我們的牛。

    最後,看到時機成熟,又騙我們到斯諾威河邊,讓他手下的無賴來擺布我們。

    ” 麥克那布斯拼湊的事實概括了彭·覺斯的全部曆史事實,他的罪行也暴露的差不多了。

    現在大家都看出那家夥的真面孔:他原來是個膽大包天、窮兇極惡的流犯。

    他加入旅行隊的意圖既已被揭穿,爵士不得不保持警惕。

    好歹,一個揭穿了假面具的人比一個隐藏在内部的奸細,危險性要小些。

     情況不說明白還好,一說明必須産生負的影響。

    當人們在談論過去所發生的一切時,瑪麗小姐卻在獨自思考着未來。

    門格爾船長看見她臉色發白,愁容滿面,一點笑容也沒有,顯得十分絕望。

    他知道此時瑪麗小姐在想什麼。

     “瑪麗小姐!瑪麗小姐!你怎麼哭了?”門格爾連忙叫她。

     “我的孩子,好好的哭什麼?”海倫夫人說。

     “我的父親啊!夫人,我父親,他……”瑪麗說不下去了。

    但是,這一提,大家明白她要說什麼了。

    從她那晶瑩的淚花中,可以看出此時她的心有多麼的沉重,他父親的名字直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艾爾通的陰謀一被揭穿,一切希望如五彩缤紛的肥皂泡一樣破滅了。

    其實不列颠尼亞号根本沒在吐福灣觸礁,格蘭特船長壓根兒也沒有踏上澳大利亞這片土地,是流犯胡謅把爵士一行人騙到内地來的。

     就這樣,文件的不正确解釋再次把尋訪工作誤入歧途。

     大家看着那兩個愁眉不展的格蘭特姐弟二人,也都悶悶不響。

    這時,誰還能找出帶有希望的話來安慰他們呢?羅伯爾在姐姐懷中哭了。

     “遇到這不成全文的文件,真倒黴,讓我們快絞盡腦汁了。

    ”那可敬的地理學家好象真對自己生起氣來,用手拍着腦袋,恨不得一下子拍塌下去。

     這時,爵士出去走到外面站崗的穆拉地和威爾遜身邊,平原上一片沉寂,大塊的烏雲聚集在天空。

    在這種沉悶得和麻木了一般的氣氛中,地下落根針也會聽見,靜得叫人難受。

    那幫流犯已遠走高飛了。

    大群的飛鳥落到樹林的低枝上,幾隻袋鼠安閑地吃草,還有一對風鳥在放心大膽地從灌木叢中伸出頭來。

    這一切表明了沒有人在那裡擾亂那種甯靜。

     “這個鐘頭,你們看見異常情況了嗎?”爵士問那兩名水手。

     “沒有,閣下,”威爾遜回答,“流犯現在大概離這兒很遠了。

    ” “也許彭·覺斯跑到阿爾卑斯山腳下去了,”穆拉地接着說,“為了增強他們的力量,他們會找些流竄的山賊作幫兇的。

    ” “很有可能,”爵士回答,“這幫混蛋都是壞種。

    他們害怕我們的精良武器,也許在夜裡再來偷襲我們。

    天一黑,我們更要加倍警惕才是。

    要是我們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走到東海岸,那就好了!隻可惜河水泛濫,截斷我們的去路。

    或者要是能買個木筏幫我們渡河的話,多花點錢我都不在乎。

    ” “為什麼我們不就地取材,做個木筏呢?”威爾遜說,“此地就有樹木啊!” “不行,威爾遜,這條河流非同尋常,是一條急流,渡不過去的。

    ” 這時,船長、少校和地理學家到了爵士跟前。

    他們是來觀察斯諾威河水勢的。

    由于剛下過大雨不久,河水暴漲,水流湍急。

    湍急的驚濤駭浪,沖擊着、漩轉着,形成了許多無底的漩渦,想到裡面力挽狂瀾是不可能的。

     “這河是過不去了,”船長說,“不過,我們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現在,更需要去做艾爾通翻臉之前要做的事了。

    ” “這話是什麼意思?”爵士問。

     “我是說,我們得趕緊求援,不能到吐福灣,就得派人到墨爾本。

    還剩下最後一匹馬,請閣下把它交給我,派我去求援。

    ”“但是,這樣太危險了,”爵士說,“這一帶常有強盜出沒,而且大小路口都有彭·覺斯的人把守。

    ” “這一點,我已考慮到了。

    但是目前情況緊急。

    不能再往後拖了。

    我争取用一個星期的時間跑一趟,閣下,您看如何?”“在爵士作出決定以前,我提點小小要求,”地理學家插嘴說,“派人去墨爾本,是無可非議的,但是門格爾萬萬去不得,因為他是一船之長,群龍之首,不可以輕易去冒險。

    還是我代他去吧。

    ” “你說得很對,巴加内爾先生,”麥克那布斯又插嘴道,“但是為什麼偏偏你去?” “我們倆個可以前往墨爾本。

    ”威爾遜和穆拉地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以為我怕騎馬一口氣跑這320公裡嗎?我去更合适!”少校接着說。

     “安靜,安靜,朋友們!”爵士大聲喊道:“我們中間必須派一個人去,但不知派誰最好,還是抽簽決定吧。

    巴加内爾,把我們的名字都寫在紙上……” “閣下,您的名字不能寫!”船長趕快說。

     “為什麼呢?” “您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離不開海倫夫人的照料。

    ”“是的!爵士,”巴加内爾也附合說,“你是不能離開旅行隊的。

    ” “爵士,您的責任是守在這裡,指揮大家,您不能走開,”少校也這麼說。

     “這一趟困難和危險不少,”爵士說,“我也應當分擔一份,怎能把我的一份推給别人呢?都别說了,寫名字吧!并且我希望第一個抽出來的是我!”大家看爵士這樣堅決,隻好依他了。

    把他的名字和大家的名字擺在一塊,然後抽簽;結果抽到了穆拉地,穆拉地高興地跳了起來。

     “爵士,我這就準備動身,”他說。

     爵士緊緊地握住穆拉地的手表示祝賀。

    然後大家回到車裡,隻留下少校和船長二人站崗放哨。

    海倫夫人立刻知道了派人去墨爾本的決定和抽鑒的結果。

    她對穆拉地也勉勵了一番,使那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