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成為殖民地後的新西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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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

    ”海倫夫人說。

     “也許,但希望不大。

    田野上任何一叢樹林中,也會藏有遊擊隊員,小隊的士兵不敢單獨下鄉搜索的。

    因此,我們并不指望歐洲軍隊來救駕。

    我們沿西海岸走,走一站歇一會兒,會順利抵達奧克蘭的。

    甚至,我還想走上郝支特脫先生沿隈卡陀江所走的那條路。

    ” “這位先生是旅行家嗎?”小羅伯爾問。

     “是的,孩子。

    他是一位科學委員會委員,在1858年作環球航行時曾來過這裡。

    ” “巴加内爾先生,來新西蘭的也有和柏克、斯圖亞特一樣出名的旅行家嗎?”小羅伯爾又問。

    他一聽到旅行家探險的故事,總是特别興奮。

     “有幾個,比方胡克博士、白利薩士教授、博物學家狄芬巴和哈斯特。

    雖然他們把性命都犧牲在冒險的熱情上了,但終究沒有去澳大利亞和非洲探險的旅行家知名度高。

    ……” “你知道他們的曆史嗎?” “這還用問,我這就講給你聽。

    不過,我的故事并不太長。

    因為新西蘭并不太大,沒有多少值得去探索奇聞異事。

    從嚴格意義上講,這些人物不能算作旅行家,隻是些遊覽者,他們雖然犧牲了,也隻是在無所謂的小事中送了命。

    ” “這些人都有誰呢?”海倫夫人也在聽。

     “有幾何學家衛公伯和霍維特。

    其中霍維特,就是曾經講過得在探險中找到柏克遺體的那個人。

    他們二人都在1863年上半年從克賴斯特徹奇出發的,他們要穿越埃特伯裡省北部的高山。

    衛公伯有個旅伴叫魯蔔,他曾在《裡特爾頓太晤士報》上發表過一篇文章,叙述了那次探險的經曆。

    根據我的回憶,在1863年4月22日,他們到達拉卡亞河發源的冰山腳下,然後爬到了海拔1300米高的山頂。

    他們又累又冷,不能前進了,隻好在冰天雪地宿營。

    他們在山裡轉悠了7天,才在山谷底找到路。

    他們有時沒火取暖,有時無東西吃,衣服經常淋濕,帶的糖都化成了膏子,餅幹化成澇粉團子,渾身滿是傷痕。

    最後,他們找到了一座馬利人的草棚,在菜園中又弄到了幾塊馬鈴薯,兩個朋友分享了最後一頓美餐。

    晚上,到達了海邊,靠近塔拉馬考河入海處。

    隻有渡過去,才能向北走到格來河。

    但河水又寬又深,最後找到兩隻破劃子,他們盡快地維修了一下,就上船了。

    ” “但是,到了河中心,小劃子不知怎麼搞的漏水了。

    衛公伯趕快跳進河,魯蔔不會遊泳,隻好抓住劃子不放。

    不過,這樣倒救了魯蔔的命。

    最陰森的夜降臨了,下起了瓢潑大雨。

    魯蔔在風浪中跌打了幾個小時,最後被沖到岸邊,已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天一亮,他蘇醒過來,向一股清泉邊爬去。

    不久,在附近發現衛公伯的頭和身體都陷在泥中,已經死了。

    魯蔔用手扒了個坑,掩埋好同伴的屍體。

    兩天以後,他餓得不成人樣,被好心的毛利人收留。

    在毛利人中間也有好人。

    5月4日,他回到了白倫納湖霍維特的宿營地,不過,這位可憐的旅行家過了6個星期也死掉了。

    ” “真是禍不單行了,好象有條生命線把這些旅行家拴在一起了,隻要繩子一斷,都得去死,”門格爾中間插了這麼一句話。

     “你說得對,門格爾先生。

    我也這樣想,有什麼樣的聯帶性規律使霍維特也要幾乎在同樣的環境中死掉呢?誰也說不上來。

    他受工程局主任衛德的委托,要從胡怒尼原到塔馬馬考河口探出一條可以騎馬的通行路線。

    他在出發時,帶了5個人。

    他以無比的智慧執行工作,開始65公裡的路很順利,但到了塔拉馬河邊再也走不過去了。

    于是,他回到了出發地點,帶着許多糧食和用品又繼續工作了,雖快要到寒冬了,仍又回到了原來的宿營地。

    就是收容了魯蔔以後,便帶領兩個部下去渡過白倫納湖,從此,便無影無蹤地消失了。

    他所乘的那隻單薄的小艇擱淺在水邊,找了9個星期,毫無結果。

    那幾個不幸者,不會遊泳,也許落入水中,淹死了。

    ” “為什麼不假定他們生活在新西蘭某一個土人部落中呢? 至少他們是生死不明啊!”海倫夫人說。

     “夫人,不能這樣說,”地理學家回答,“出事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死不見屍,活不見人……在新西蘭這小地方,一年内無消息的話,”他又自言自語地說,“那就是沒希望了,完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