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酒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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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到達)。

    兩個水手和船長到達什麼地方呢?Contin……就是continent(大陸)。

    你們注意,是‘大陸’不是海島。

    他們到達大陸後怎麼樣呢?有個象神簽一般的字‘pr’說明他們的命運。

    這個字是說明那幾個不幸者是‘被俘’(pris)了或者‘做了俘虜’(prisonniers)了。

    被誰俘虜去了呢?被野蠻的印第安人,(cruAelsindiens)俘虜去了。

    我這樣解釋,你們信服嗎?空白裡的字不是就一個個地自動跳出來了嗎?你們不覺得文件的意義是很明顯了嗎?你們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嗎?” 爵士說得斬釘截鐵,眼光裡充滿着信心。

    他的全部熱誠都灌注到大家的心裡去了。

    他們都和他一樣叫道:“再明白不過了!再明白不過了!” 爵士過了一會,又說: “朋友們,所有這些假定,在我看來,都是非常可信的。

    我認為事情出在巴塔戈尼亞海岸附近。

    而且,我就要叫人在格拉斯哥港打聽一下不列颠尼亞号當初開出是要到什麼地方去的,然後我們就知道它是否有被迫駛到一帶海面的可能。

    ” “啊!我們不需要到那樣遠的地方打聽,我這裡有全份商船日報,可以給我們正确的答案。

    ”船長說。

     “趕快拿出來查一查,趕快查!”海倫夫說。

     門格爾拿出一大捆1862年的報紙,開始很快地翻了翻。

     他找的時間并不長,一會他就用滿意的聲調說:“1862年5月,30日,秘魯!卡亞俄(秘魯西部一大商埠)!滿載,駛往格拉斯哥港,船名不列颠尼亞号,船長格蘭特。

    ”“格蘭特!”爵士叫起來,“就是那位雄心壯志的蘇格蘭人,他曾想在太平洋上建立一個新蘇格蘭呀!” “是啊!就是他,在1862年乘不列颠尼亞号自格拉斯哥港出發,後來人們就聽不到他的消息了。

    ” “再也不能懷疑了!再也不能懷疑了!”爵士說,“确實就是他。

    不列颠尼亞号5月30日離開卡亞俄,8天後,6月7日,就在巴塔戈尼亞海面出事了。

    它的全部曆史都載在這些乍看似乎不能辨認的殘餘字迹裡,你們該知道了吧,朋友們!我們推測到的事實已不算少了。

    至于我們不知道的,現在隻有一點: 就是經度的度數了。

    ” “既然地方的名稱都知道了,經度知不知道就無所謂了。

    我隻要知道緯度,就能保證一直航行到出事地點。

    ”船長說。

     “那麼,我們不是全部都明白了嗎?”海倫夫人說。

     “全部都明白了,我親愛的海倫,這文件上字與字之間的空白,我可以毫不費力地補充起來,仿佛格蘭特船長親口在講,我要替他做筆錄一樣。

    ” 爵士說着就立刻拿起筆,毫不遲疑地作了下列記錄:1862年6月7日,三桅船不列颠尼亞号,籍隸格拉斯哥港,沉沒在靠近巴塔戈尼亞一帶海岸的南半球海面,因急救上陸,兩名水手和船長格蘭特立即到達此大陸,将受俘于野蠻的印第安人。

    茲特抛下此文件于經……緯‘37°11B處,乞予救援,否則必死于此! “好!好!我親愛的!”海倫夫人說,“如果那些不幸的人們能夠重新回到祖國,那都全虧了你呀!” “他們一定能夠重新回到祖國。

    這文件說得太明顯,太清楚,太确實了。

    英國決不會把它的孩子們就這樣丢在那荒涼偏僻的海岸上而不去營救,決不會的。

    它過去曾經營救過富蘭克林(英國航海家,在北極探險遇難)和其他許多失事的船員,它今天也必然會營救不列颠尼亞号的遇難船員的!” “這些不幸的人一定都有家庭,家裡人一定都在因他們失蹤而哭泣!也許這格蘭特還有妻子和兒女!……” “你說得對,我親愛的夫人,我負責通知他們,告訴他們并沒有完全失望。

    現在,朋友們,我們回到樓頂上去,我們快要到港口了。

    ” 果然,鄧肯号使足馬力,沿着比特島的海岸航行,海司舍區和那座躺在肥沃山谷裡的美麗的小城都已經落在右舷後面了;接着,它就駛進海灣狹窄的航道,在格裡諾克城面前轉了個彎,到了晚上六點鐘,它就停泊在丹巴頓的那座雪花岩的腳下,岩頂上矗立着蘇格蘭英雄華來斯(13世紀蘇格蘭解放戰争中的人民領袖,後被英國人殺害)的那座著名的府第。

     那裡,一輛馬車套好了馬在等候着海倫夫人,準備把她和麥克那布斯少校一起送回瑪考姆府。

    爵士和他的年輕夫人擁抱告别之後,就跳上了去格拉斯哥的快車。

     但他動身前,先利用一個更迅速的交通工具發出一個重要啟事。

    幾分鐘後,電報就把這啟事送到《泰晤士報》和《每晨紀事報》了。

    啟事内容如下: “欲知格拉斯哥港三桅船不列颠尼亞号及其船長格蘭特的消息者,請詢問哥利納帆爵士。

    地址:蘇格蘭,凡巴頓郡,呂斯村,瑪考姆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