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 奮接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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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中,幫主卻又到了何處?" 那人道:"一言難盡,慢慢再說。

    "廳上突然間寂靜無聲,隻聽得闵柔抽抽噎噎的哭了出來。

     白萬劍說道:"相貌可以相同,難道腿上的劍疤也是一般無異,此中大有情弊。

    " 丁珰忍不住也道:"這人是假的。

    真的天哥,左肩上有……有一個疤痕。

    " 石清也是懷疑滿腹,說道:"我那孩兒幼時曾為人暗器所傷。

    "指着石破天道:"這人身上有此暗器傷痕,到底誰真誰假,一驗便知。

    "衆人瞧瞧石破天,又瞧瞧那華服少年,心下無不駭異。

     張三哈哈笑道:"既要僞造石幫主,自然是一筆一劃,都要造得真像才行。

    真的身上有疤,假的當然也有。

    "右手一伸,刷一聲,已從一名長樂幫副香主腰間拔出一柄長劍,手腕抖處,寒光閃動,在那華服少年的肩頭、左腿、左臀三處各自劃了個圈子,張口一吹,登時從他身上飄下三塊腕口大小的圓形布片。

     這三塊布片散了開來,又化成九塊,原來他長劍這麼一抖,已将那少年外衣裡衣、面褲襯褲都割下了一個圓圈,登時露出肌膚。

    隻見他肩頭有疤、腿上有傷、臀部有痕,與丁珰、白萬劍、石清三人所說盡皆相符。

     衆人都是"啊"的一聲驚呼,既訝異張三劍法之精,這一劃不傷皮肉,而切割衣衫,利逾并剪,複見那少年身上的疤痕,果與石破天身上一模一樣。

     丁珰搶上前去,顫聲道:"你……你……果真是天哥?" 那少年苦笑道:"叮叮當當,多日不見,我想得你好苦,你卻早将我抛在九霄雲外了。

    你認不得我,可是你啊,我便再隔一千年、一萬年,也永遠認得你。

    " 丁珰聽他這麼說,喜極而泣,道:"你……你才是真的天哥。

    他……他這個可惡的騙子,怎麼說得出這些真心情意的話來?我險些兒給他騙了!"說着向石破天怒目而視,同時情不自禁的伸手拉住了那少年的手。

     那少年将手掌緊了一緊,向她微微一笑。

    丁珰登覺如坐春風,喜悅無限。

     石破天走上兩步,說道:"叮叮當當,我早說不是你的天哥,你……你生不生我的氣?" 突然間拍的一聲,石破天臉上熱辣辣的着了個耳光。

     丁珰怒道:"你這騙子,啊唷,啊唷!"她這一掌打得甚是着力,卻被石破天的内力反激出來,震得她手掌猶如碰到了燒紅的鋼鐵一般。

     石破天道:"你……你的手掌痛嗎?"丁珰怒道:"滾開,滾開,我再也不要見你這無恥的騙子!" 石破天黯然神傷,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 丁珰怒道:"還說不是故意?在你肩頭僞造了個傷疤,為什麼不早說?" 石破天搖搖頭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丁珰頓足道:"騙子,騙子,你走開!"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石破天眼眶中淚珠滾來滾去,險些便要奪眶而出,強自忍着,退了開去。

     石清轉頭問貝海石道:"貝先生,這……這位少年,你們從何處覓來?我這孩兒,又如何給你們硬栽為貴幫的幫主?武林中朋友在此不少,還得請你分說明白,以釋衆人之疑。

    " 貝海石道:"這位少年相貌與石幫主一樣,連你們玄素雙劍是親生的父母,也都分辨不出,我們外人認錯了,怕也難怪吧?" 石清點了點頭,心想這言倒也不錯。

     貝海石又道:"至于石幫主接任敝幫幫主,那是憑武功打敗了東方前幫主,才由衆兄弟群相推戴的。

    石幫主,此事可是有的?'硬栽'二字,從何說起?" 那少年石中玉嗫嚅道:"當時也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免得幫中大亂而已。

    貝先生,這長樂幫的幫主,還是你來當吧,我可不幹了啦。

    " 貝海石臉色鐵青,道:"那時候幫主說什麼話來?事到臨頭,卻又翻悔推托。

    " 石中玉道:"我實在是幹不了。

    幫中諸務,事事都由你貝先生一人決定,我隻挂名做個傀儡,因此上次我決意一走了之,退位以避賢路。

    我既不告而别,這幫主自然不當的了。

    我留給你的書信之中,不是已說得明明白白的嗎?" 貝海石奇道:"信?什麼信?我可從來沒見過。

    " 石中玉笑道:"貝先生本事當真不小,我隐居不出,免惹麻煩,虧得你不知從何處去找了這個小子出來。

    這小子的相貌和我也真像。

    陽貨貌似孔子,古時候原是有的。

    他既愛冒充,就冒充到底好了,又來問我什麼?爹,媽,這是非之地,咱們及早離去為是。

    "他口齒伶俐,原無理的事,卻說得似乎大有道理,比之石破天,那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張三哈哈笑道:"石幫主,貝先生,你們想必知道我龍木島的規矩。

    這邀宴銅牌是幫主親自接了最好,幫主若是不接,便是貴幫不給龍木島的面子,朋友算是變成敵人。

    龍木島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