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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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和伊斯蘭教徒,拉丁區的外國小酒館,還有年輕的哥倫比亞人。

    我不懂荷蘭語,也不懂選美比賽&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還是能想明白的,對嗎?&rdquo 她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臉上又露出笑容。

     &ldquo還得看以後的調查&hellip&hellip&rdquo 麥格雷站起身時,覺得腦袋有些暈,想必是吃多了,還喝了啤酒的緣故。

    要是現在能在家裡午休一下該多好!一晚上折騰來折騰去,其實應該在床上躺一會兒。

    況且還可以看到麥格雷太太在屋裡忙來忙去的身影! &ldquo你又要走了?&rdquo &ldquo阿姆斯特丹的科洛曼可能會打電話給我&hellip&hellip&rdquo 她也認識科洛曼。

    這個人之前來麥格雷家吃過好幾次飯。

    他自己叫了一輛出租車,像往常一樣在路邊等候着。

     讓維爾走進麥格雷的辦公室。

     &ldquo有沒有我的電話?&rdquo &ldquo拉伯特剛剛打來彙報工作。

    死者家中的冰箱基本是空的,所以中午時納烏赫先生建議叫外賣。

    拉伯特覺得實在沒有理由拒絕這個提議,所以提議兩人一起吃午餐。

    另外兩名警察後來也加入了。

    看大門的警察已經換過一次崗&hellip&hellip對了,我忘了!拉伯特說那位荷蘭女子沒有和大家一起吃午餐,而是自己在廚房煮了巧克力,還烤了蛋撻&hellip&hellip&rdquo &ldquo納烏赫和蓋伊在一起吃飯的嗎?&rdquo &ldquo拉伯特沒有具體說&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現在去聖米歇爾大街&hellip&hellip那邊有一家叫迪樂的酒吧&hellip&hellip一樓有一個賭場,不過看起來像是私人沙龍&hellip&hellip賭場現在應該還沒營業,不過你可以從酒吧進去&hellip&hellip&rdquo &ldquo跟老闆說是拉瓦爾派來例行公事的&hellip&hellip隻要問出蓋伊昨晚有沒有去過那裡,如果去過,幾點到的,又是幾點走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回來時去一下貝爾納多街上一家叫小貝牛斯的飯店,打聽一下菲利斯·納烏赫先生昨晚有沒有去過,是不是一個人,他和妻子多久沒有一起去那裡用餐了,這對夫妻在那裡用餐時是不是顯得很親密。

    諸如此類的問題,你自己再想想看&hellip&hellip&rdquo 麥格雷的桌上已經堆滿今日要處理的文件,他把手伸過去,卻又不由地打了個哈欠,心想休息一下再處理。

    他向後一靠,閉上眼睛。

     他被電話鈴聲驚醒,看了一下牆上的挂鐘,已經三點半了。

     &ldquo麥格雷警長?喂?是麥格雷警長嗎?&rdquo 電話接線員的聲音總是優雅可愛。

     &ldquo這裡是阿姆斯特丹&hellip&hellip請先稍等&hellip&hellip我幫您轉接科洛曼警長&hellip&hellip&rdquo 兩三秒之後,科洛曼高興的聲音傳來: &ldquo麥格雷?我是科洛曼&hellip&hellip以後不要再交給我這麼簡單的任務了&hellip&hellip我很順利地找到了兩人的入境登記表&hellip&hellip我都沒來得及開口,機場人員就自動報告了兩人的基本信息&hellip&hellip那位女子确實是叫艾瓦麗娜·納烏赫,出生于韋默斯,現住在巴黎的蒙索利公園&hellip&hellip不過她比您想的年輕,隻有二十七歲&hellip&hellip她出生在阿姆斯特丹,但是很小的時候就跟随父母來到呂伐登。

    &rdquo &ldquo您見過她了?&rdquo &ldquo她在那位叫安娜的朋友家。

    這兩個人以前生活在一起,後來麗娜的父母同意麗娜去阿姆斯特丹工作&hellip&hellip&rdquo &ldquo最開始,麗娜是一家旅行社的接線員,之後在一家有名的診所做接待員,最後為一家時裝店當模特&hellip&hellip安娜這麼多年來一直是一家啤酒廠的技術人員,我們上一次坐船路過阿姆斯特丹時,我給您指過那家啤酒廠的倉庫&hellip&hellip&rdquo &ldquo麗娜·納烏赫得知丈夫身亡的消息後有何反應?&rdquo &ldquo她當時剛剛躺下,或者說她的醫生剛剛離開&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她跟您提起她受傷的事情了嗎?&rdquo &ldquo沒有,她隻是說自己很累。

    &rdquo &ldquo有關于她的同伴的信息嗎?&rdquo &ldquo安娜的那套公寓隻有一個廳、一個廚房和一個衛生間。

    一眼看過去沒有那個人的痕迹&hellip&hellip她沉默了一小會兒後問我:&rdquo &ldquo&lsquo他怎麼死的?&rsquo&rdquo &ldquo我跟她說我也不清楚,但是巴黎的律師在等她回去處理遺産。

    &rdquo &ldquo她怎麼說?&rdquo &ldquo她說雖然醫生讓她卧床靜養,她還是希望可以搭乘明天早班的飛機回法國&hellip&hellip謹慎起見,我在附近安排了人手,不過不要擔心,隻是非正式的監視而已&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哥倫比亞人呢?&rdquo &ldquo文森特·阿爾維多,二十六歲,出生于波哥大,學生。

    現住在巴黎的聖母路。

    &rdquo &ldquo您找到他了嗎?&rdquo &ldquo很容易。

    當然也是非正式途徑。

    因為我已經派人留意羅馬斯托亞的那套公寓&hellip&hellip麗娜給倫勃朗酒店打電話時我還沒離開那天條街,她當時正在聯絡阿爾維多&hellip&hellip我現在手頭就有他們的通話記錄,您要我讀給您嗎?&rdquo 麥格雷現在最遺憾的就是不能一邊抽煙一邊聽電話,隻能遺憾地看了看桌上那一排整齊的煙鬥。

     &ldquo我開始了:&rdquo &ldquo&lsquo文森特?&rsquo&rdquo &ldquo&lsquo是我。

    醫生去過了嗎?&rsquo&rdquo &ldquo&lsquo半小時前來過了。

    他相信了我說的話,幫我縫合了傷口。

    他明天早上還會來。

    還有一個人來過。

    一位警察局的人。

    他很高,人也很好,說我丈夫死了&hellip&hellip&rsquo&rdquo 一陣沉默。

     &ldquo麥格雷,您發現了嗎?到此為止,那名男子什麼也沒問。

    &rdquo &ldquo&lsquo律師希望我回去處理遺産事宜,我也答應搭乘明早的飛機回去。

    &rsquo&rdquo &ldquo&lsquo你覺得你可以嗎?&rsquo&rdquo &ldquo&lsquo我現在隻有三十八度&hellip&hellip吃過醫生開的那堆亂七八糟的藥後,我已經不疼了。

    &rsquo&rdquo &ldquo&lsquo我下午可以去看你嗎?&rsquo&rdquo &ldquo&lsquo别太早,我有點想吐。

    我的朋友感冒了,請假在家&hellip&hellip他們啤酒廠好像有三分之一的人都生病了&hellip&hellip她會好好照顧我的&hellip&hellip&rsquo&rdquo &ldquo&lsquo我快五點時過去&hellip&hellip&rsquo&rdquo 又是一陣沉默。

     &ldquo就隻有這些,麥格雷。

    他們剛開始用英語,後來又用法語。

    我還能為您做些什麼嗎?&rdquo &ldquo我想知道她有沒有搭飛機回巴黎,搭幾點的飛機,幾點到奧利機場&hellip&hellip當然,也幫我留意阿爾維多的消息&hellip&hellip&rdquo &ldquo非正式的!&rdquo 科洛曼像麥格雷的其他同事一樣,挂電話前愉快地說: &ldquo老闆,再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