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王大紀卷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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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其國都矣吳侵中國而越滅之越又不監而楚滅之楚又不監而秦滅之秦又不監而漢滅之老氏曽子其言豈欺也哉春秋初書于越入吳在栢舉之後再書于越入吳在黃池之後皆因事屬詞垂戒後世不待貶絶而見深切着明之義也而可廢乎】秋公至自防晉魏曼多帥師侵衛葬許元公九月螽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東方盜殺陳夏區夫十有二月螽 三十九年冬孔子筆削春秋三年矣于是魯侯西狩于大野叔孫氏之車子鉏商獲麟以為不祥賜虞人孔子見之喟然歎曰麟也何為至哉然後取之聖人與天為一感應之際惟聖人知之衆人所不識也經曰十有四年春西狩獲麟于是絶筆焉以為春秋經成聖人之用備矣小邾射以句繹奔魯曰使季路要我吾無盟季路辭季孫使謂之曰千乗之國不信其盟而信子之言子何辱焉季路曰魯有事于小邾不敢問故死其城下何也彼不臣而濟其言是義之也由不能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見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無乃爾是過欤夫颛臾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則将焉用彼相矣且爾言過矣虎兕出于柙玉毀于椟中是誰之過欤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費今不取後世必為子孫憂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逺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逺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幹戈于邦内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颛臾而在蕭牆之内也孔子曰天下有道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自諸侯出蓋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執國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孔子曰祿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孫防矣齊陳恒與隰斯登靈台南靣為隰子之家樹所蔽恒心欲去之隰子歸命伐之俄而止之相室請其故隰子曰亂世以愚全身陳子将行大事而我知其防禍莫大焉三月庚申朔日有食之齊侯使阚止為政陳恒憚之驟顧諸朝禦鞅言于公曰陳阚不可竝也君其擇焉阚止謂其臣陳豹曰我欲盡逐陳氏立女何如對曰我逺于陳氏矣且其違者不過數人何盡逐焉豹以告恒兄弟四乗如公公與婦人飲酒于檀台恒遷諸寝公怒阚止屬徒攻闱與大門不克乃出陳氏追殺之将殺東郭賈陳逆請而免之出雍門陳豹與之車弗受曰逆為餘請豹與餘車餘有私焉事人而有私于其讐何以見魯衛之士遂奔衛恒執齊侯置于舒州公曰吾早從鞅言不及此宋司馬向魋之寵害于公公将讨之未及魋先謀公公告司馬皇野曰餘長魋也今将禍餘請即救對曰必得左師向巢而後可乃以詐召巢巢至公告之故拜不能起公曰所難子者上有天下有先君巢乃聽命攻桓氏魋入于曹以叛巢伐之不克遂奔魯曹人叛魋奔衛夏四月甲午齊陳恒弑其君壬立其弟骜孔子沐浴而朝吿于魯侯曰陳恒弑其君請讨之公曰告夫三子者孔子曰以吾從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從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陳恒專政言于齊侯曰德施人之所欲君其行之刑罰人之所惡臣請行之公曰善恒于是盡誅大臣不附已及公族之彊者威行齊國割安平以東至于琅琊自為封邑大于齊有子淵栖者非恒所為隐居不仕恒使刼之子淵栖曰子以我為智乎臣弑其君而從之非智也以我為仁乎見利而背君非仁也以我為勇乎刼我以兵懼而與子非勇也何補于子使吾有此三者終不從子矣恒乃舍之魯仲孫彘将圉馬于成成宰公孫宿不受彘怒何忌卒成人奔防彘不納宿以成叛歸于齊魯侯問社于宰我宰我對曰夏後氏以松殷人以栢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孔子聞之曰成事不説遂事不谏既徃不咎 四十年夏楚令尹司馬帥師伐吳至于桐汭陳侯使公孫貞子吊焉及良而卒将以屍入吳王使太宰嚭勞且辭上介芉尹蓋對曰寡君聞楚為不道薦伐吳國滅厥人民寡君使蓋備使吊君之下吏無祿使人逢天之戚大命殒墜絶世于良廢日供積一日遷次今君命使人曰無以屍造于門是我寡君之命委于草莽也且臣聞之曰事死如事生禮也于是乎有朝聘而終以屍将事之禮又有朝聘而遭喪之禮若不以屍将命是遭喪而還也無乃不可乎吳人納之秋齊陳瓘過衛季路見焉曰天或者以陳氏為斧斤既斵喪公室而他人有之未可知也其使終飨之亦未可知也若善魯以待時不亦可乎何必惡焉瓘歸言于恒齊及魯平子貢見公孫宿曰人皆臣人而有背人之心況齊人雖為子役其有不貳乎子周公之孫也多飨大利猶思不義利不可得而剝喪宗國将焉用之宿曰善哉吾不早聞齊人歸成于魯衛孔姬蒯瞆之姊也生悝圉卒悝為政孔姬使豎渾良夫如戚世子請入孔姬許之良夫與世子蒙衣而乗昏入孔氏迫悝于厠強盟之遂刼以登台孔氏老栾寜奉衛侯辄奔魯宰季路聞亂将入遇士師子羔子羔曰弗及不踐其難季路曰食焉不避其難子羔遂出季路入及門公孫敢門焉曰無入為也季子曰是公孫也求利焉而逃其難由不然利其祿必救其患有使者出乃入曰世子焉用孔悝蒯聩使後乞孟黡敵子路以戈擊之斷纓季子曰君子死冠不免結纓而死悝立蒯聩子羔嘗刖人出至郭門而遇焉謂子羔曰追其将至盍避諸子羔從之入于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