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關燈
令差去官秪據見在草地逐段段打量的實頃畝明立封标界至因便相度其地肥?宜與不宜牧馬其廢置改更候逐官回日令相度牧馬所據利害擘劃申奏其巳為民間侵耕地土更不根究蓋以本議欲以見在牧地給與民耕豈可卻根究巳耕之地重為騷擾至於民間養馬等事利害甚多臣當續具奏聞其不根究侵耕地土一事伏乞先賜指揮今取進止 論監牧 臣所領羣牧司近準宣差吳中複王安石王陶等同共相度監牧利害事竊以國馬之制置自祖宗歲月既深官司失守積習成弊匪止一時前後因循重于改作今者幸蒙朝廷因言事之官有所陳述選差臣寮相度更改臣以為監牧之設法制具存條目既繁弊病亦衆若秪坐按文籍就加增損恐不足以深革弊源如欲大為更張創立制度則凡於利害難以遙度必須目見心曉熟於其事然後可以審詳裁制果決不疑蓋謀於始也不精則行於後也難久況此是臣本職豈敢辭勞欲乞權暫差臣仍於吳中複等三人内更差一人與臣同詣左右廂監牧地頭躬親按視至於土地廣狹水草善惡歲時孳牧吏卒勤惰以至牝牡種類各随所宜棚井溫涼亦有便否向何以緻馬之耗減今何以得馬之蕃滋既詳究其根源兼旁采於衆議如此不三數月間可以周遍然後更将前後臣寮啓請與衆官參詳審處與其坐而遙度倉卒改更其為得失不可同日而論也臣又竊思今之馬政者皆因唐制而今馬多少與唐不同者其利病甚多不可悉舉至于唐世牧地皆與馬性相宜西起隴右金城平涼天水外暨河曲之野内則岐豳泾甯東接銀夏又東至於樓煩皆唐養馬之地也以今考之或?沒夷狄或已為民田皆不可複得惟今之河東岚右之間山荒甚多及汾河之側草地亦廣其間草軟水甘最宜牧養往時河東馬軍常在此處牧放今馬數全少閑地極多此乃唐樓煩監地也可以興置一監臣以為推迹而求之則樓煩天池元池三監之地尚冀可得又臣往年因奉使河東嘗行威勝東以及遼州平定軍見其不耕之地甚多而河東一路山川深峻水草甚佳其地高寒必宜馬性及京西唐汝之間久荒之地其數甚廣欲乞更下河東京西轉運司差官就近於轄下訪求草地有可以興置監牧處如稍見次第即乞朝廷差官與羣牧司官員同共往彼踏行擘劃若可以興置新監則河北諸監内有地不宜馬處卻可議行廢罷惟估馬一司利害最為易見若國家廣捐金帛則劵馬利厚來者必多於其多中時得好馬若有司惜費則蕃部利薄馬來漸少兼亦好馬不來然而招誘之方事非一體亦須知其委曲欲乞特差羣牧司或禮賓院一員直至秦州已來體問蕃部劵馬利害凡此三者雖暫差官比及吳中複等檢閲本司文字講求商議未就之間已各來複可以參酌相度庶不倉卒輕為改更如允臣所請乞賜施行今取進止 薦司馬光 臣伏見龍圖閣直學士司馬光德性淳正學術通明自列侍從久司谏诤谠言嘉話着在兩朝自仁宗至和服藥之後羣臣便以皇嗣為言五六年間言者雖多而未有定議最後光以谏官極論其事敷陳激切感動主聽仁宗豁然開悟遂決不疑由是先帝選自宗藩入為皇子曾未踰年仁宗奄棄萬國先帝入承大統蓋以人心先定故得天下帖然今以聖繼聖遂傳陛下由是言之光於國有功為不淺矣可謂社稷之臣也而其識慮深遠性尤慎密光既不自言故人亦無知者臣以忝在政府因得備聞其事臣而不言是謂蔽賢掩善詩雲無言不酬無德不報光今雖在侍從日承眷侍而其忠國大節隐而未彰臣既詳知不敢不奏 薦王安石呂公着 臣伏見陛下仁聖聰明優容谏诤雖有狂直之士犯顔色而觸忌諱者未嘗不終始保全往往亟加擢用此自古明君聖主之所難也然而用言既難獻言者亦不為易論小事者既可鄙而不足為陳大計者又似迂而無速效欲微諷則未能動将直陳則忤貴權而旁有羣言奪於衆力所陳多未施設其人遽已改遷緻陛下有聽言之勤而未見用言之效頗疑言事之職但為速進之階蓋緣台谏之官資望已峻少加進擢便履清華而臣下有厭人言者因此亦得進說直雲此輩務要官職所以多言使後來者其言益輕而人主無由取信辜陛下納谏之意違陛下賞谏之心臣以為欲救其失惟宜擇沈默端正守節難進之臣置以谏署則既無幹進之疑庶或其言可信伏見殿中丞王安石德行文學為衆所推守道安貧剛而不屈司封員外郎呂公着是夷簡之子器識深遠沈靜寡言富貴不染其心利害不移其守安石久更吏事兼有時材曾召試館職固辭不就公着性樂閑退淡於世事然所謂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者也往年陛下上遵先帝之制增置谏官四員已而中廢複止兩員今谏官尚有虛位伏乞用此兩人補足四員之數必能規正朝廷之得失禆益陛下之聰明臣叨被榮恩未知報效苟有所見不敢不言今取進止 歐陽文粹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