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卡沃爾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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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不了我們的處境。

    ” 我們并排站了起來。

     “不管怎樣,”他說,“我們必須分開。

    必須在這些高高的植物穗頭上紮上一塊手絹,把它系牢,以此為中心,我們去搜索。

    你向西走,而我向東走。

    我們要搜索每一條溝渠,查看每一塊岩石,要盡一切力量找到球體,如果發現月球人,要盡量避開。

    我們必須把雪當飲料,如果想吃東西,可能的話我們宰一隻月球怪獸,吃它的生肉。

    ” “要是我們當中誰找去球體呢?” “他必須回到白手絹那裡,站在它旁邊,向另外一個人發信号。

    ” “如果我們倆都找不到?” 卡沃爾仰望着太陽。

    “我們繼續搜尋,直到黑夜和寒冷襲擊我們的時候。

    ” “如果月球人找到了球體,把它藏起來呢?” 他聳聳肩。

     “或者他們上來追捕我們呢?” 他沒有回答。

     “你最好拿根橇棍。

    ”我說。

     他搖搖頭,目光移到荒漠上。

     他有一陣子沒有動。

    他不好意思地望了望我,遲疑了一下。

    “再見。

    ”他說。

     我感到一種奇特的感情上的痛楚。

    “他媽的,”我想,“我們本來可以幹得好些!”我正要跟他握手,他已并起雙腳,離我往北跳去。

    他象一片枯葉在空中飄蕩,輕輕落下。

    再跳起來。

    我站在那兒望了他一陣子,然後打起精神,向前躍起,去探索我那個半個荒涼的月球世界。

    我相當笨拙地在岩石中間降落,站起來四下環顧了一下,登上一塊石闆,跳了起來…… 不久,卡沃爾已無影無蹤了,但手絹仍然英勇地在地頭上飄揚,在陽光下白得耀眼。

     我很專心地找了一陣。

    天氣仍然很熱,空氣稀薄得使人感到胸部發緊。

    我進入了一個坑地,四邊豎立着高大、幹枯的褐色羊齒植物,我坐在下面,想休息一會兒。

    我把撬棍放在身旁,手托下巴坐着休息。

    我發現月表岩石由于地衣萎縮而到處裸露出來,上面布滿了金子的脈絡和斑紋,發皺的圓金瘤莅礦床四處凸起。

    現在這些金子有什麼用呢?我一時間不相信我們在這浩瀚而幹枯的荒漠中會找到球體。

     太陽顯然更加西垂,比剛才低得多了,空氣也變得涼爽多了。

    在我看來,好象有淡淡的一抹朦胧的藍色懸挂在西邊的坑壁周圍。

    我跳到一個小小的岩石上,觀察這個坑地。

    我看不到月球怪獸或者月球人的影子,也看不到卡沃爾,隻看到手絹在遠遠的荊棘密枝上迎風招展。

    我環視一周,然後向前跳到下一個觀察點。

     我沿着一個半圓形向前搜索,又沿着一個更加渺茫的新月形回來,又疲勞又絕望。

    空氣變得更加涼了,在我看來,西邊坑壁上的陰影似乎漸漸變寬。

    我常常停下來仔細觀察,但是沒有看到卡沃爾,也沒有看到月球人。

    我越來越希望見到卡沃爾。

    太陽已經下沉,幾乎挨到地平線了。

    我感到焦急不安:月球人很快就要關閉他們那些蓋子,把我們關在外面,受月球夜晚無情的侵襲了。

    我認為,這是卡沃爾停止搜索,來同我一起商量的時候了。

    我感到情況緊急,必須趕快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我們沒法找到球體,我再也沒有時間去尋找它了。

    洞門一旦關上,我們就會走投無路。

    太空的漫漫長夜将吞噬我們,那黑暗的虛空就是絕對的死亡。

    我毛骨悚然。

    不行!即使被殺死,我們也必須再回到月球内部去。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我們凍得要死,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捶打洞門的情景。

     我再也不去想那個球體了。

    我也顧不上卡沃爾了,與其尋找他耽誤了時間,還不如沒有他我一個人回到月球内部去。

    我已經走到離我那塊手絹一半路的地方,突然間…… 我看見了球體; 我高舉雙臂,發出一聲幽靈般的叫喊,大步向球體跳去。

     在抵達球體之前,除了球體我什麼也不想,甚至把卡沃爾也丢在腦後。

    最後一跳,我的雙手猛擊在球體的玻璃上,然後我氣喘籲籲地靠在球體上,我發現自己直打哆嗦。

    再一次看到熟悉而黑暗的球體内部多好啊!我無法告訴你那是多麼幸福。

    不一會兒我就爬進球體,坐在那些儀器中間。

    我透過玻璃觀望月球世界,打了個哆嗦。

    我把金撬棍放在桌上,找到一些食物來吃。

    倒不是因為我需要吃,而是因為那兒有食物。

    好一會,我才想到應該爬出去給卡沃爾傳遞信息。

     我終于振奮起來,努力爬出球體。

    我一離開球體就渾身發抖,因為晚上的空氣變得很冷。

    我站在田地裡向四周了望。

    我十分仔細地觀察了四周的灌木叢,才向附近的岩石跳去。

    我向四處張望,想找到一個可以向卡沃爾傳遞信息的地方。

    有片刻工夫,我遲疑着不願走得離球體太遠。

    但馬上我就對這一遲疑感到羞愧,我向前跳去…… 我再一次俯瞰周圍,在我自己的巨大陰影頂端的遠處,那塊小小的手絹在灌木叢上飄動。

    白手絹很遠,很小,而卡沃爾卻連一點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