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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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平靜地說,“以前我曾經饒過像他這種流氓的命,可是我的憐憫隻換來你的痛苦。

    這一次,我們可要弄清楚了——弄清楚他再也不會害我們,或者害别人。

    ”他猛地扭住這個背信棄義的大副的脖子,一點一點地使勁兒,直到咔嚓一聲,那人軟綿綿地、一動不動地死在他的手裡。

    泰山厭惡地把他的屍體扔到一邊,然後領着珍妮和摩蘇拉姑娘登上甲闆。

     戰鬥已經結束。

    “貝殼号”的叛匪除了斯克米德、毛烏拉和另外兩名水手,都死了。

    這四個家夥是藏進艏樓才幸免一死的。

    别人在那幾隻猛獸的獠牙利齒襲擊之下,都死得很慘,不過這是罪有應得。

    第二天早晨,太陽照耀着“貝殼号”的甲闆,一片慘相。

    這一次染紅它那潔白的船殼的是罪人的而不是無辜者的鮮血。

     泰山把那四個壞蛋從艏樓上押解下來,并沒有向他們許諾免于懲罰,而是強迫他們在船上幹活。

    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否則立即處死。

     和初升的太陽一起降臨到大海的是一股徐徐吹來的微風。

    “貝殼号”鼓起白帆,向叢林島駛去。

    幾小時之後,他們便靠了岸,泰山招呼嘎斯特上了船,告别了席塔和阿卡特的巨猿。

    他讓他的猿朋豹友都上了岸,去過它們喜歡的野蠻而又自由的生活。

    豹子和猿立刻消失在對于它們來說那麼可愛的原始森林陰涼、幽暗的深處。

     它們也許并不知道泰山将永遠離開它們,隻有比較聰明的阿卡特孤零零地站在海岸上,眼巴巴地望着小船載着他那野性尚未泯滅的主人向縱帆船劃去。

     船開了,珍妮和泰山站在帆船甲闆上,無限深情地望着阿卡特。

    這隻粗毛滿身的類人猿一動不動地站在叢林島上,任海浪拍打着腳下的泥沙。

     三天之後,“貝殼号”偶爾遇到一艘海岸炮艦——“潮水号”。

    通過艦艇上面的無線電,格雷斯托克勳爵很快便和倫敦取得了聯系,并且聽到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小傑克正平平安安呆在倫敦格雷斯托克勳爵的府邸。

     不過直到回倫敦之後,他們才弄清使兒子免遭迫害的那一連串事件的每一個細節。

     事情是這樣的:當初茹可夫不敢白天把孩子抱上“肯凱德号”,于是先把小傑克藏到一個專門收容小孩兒的孤兒院,打算天黑之後,再把他抱上輪船。

     他的同謀和心腹鮑爾維奇雖然多年來一直忠實于詭計多端的主人,這一次卻屈從了他自己性格中一向表現突出的那種背叛與貪婪。

    他尋思隻要能把這個孩子完好無損地送回格雷斯托克勳爵的公館,一定可以得到一筆金額巨大的賞金。

    他向開辦這家孤兒院的女人洩露了孩子父母親的身份,又通過她“偷梁換柱”,拿另外一個嬰兒換了小傑克。

    他深信,茹可夫永遠不會識破他耍弄的這套鬼把戲。

     孤兒院那個女人和鮑爾維奇約好,等鮑爾維奇回英格蘭之後,再把孩子還給他。

    可是在金錢的誘惑之下,她又背叛了鮑爾維奇。

    後來,她和格雷斯托克勳爵的律師就歸還孩子一事達成了協議。

     小傑克被拐走時候,老保姆艾絲米拉達正在美國度假。

    她一直把這場災難歸咎于自己的失職。

    這時她特意趕回來辨認小傑克。

     付過贖金之後,來來的格雷斯托克勳爵被人劫持還不到十天,便被送回到父親的公館。

     就這樣,尼古拉斯·茹可夫最狠毒、最卑鄙的詭計不但由于他惟一的朋友的背叛而破産,而且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落了個猿豹分屍的可悲下場。

    格雷斯托克勳爵和格雷斯托克夫人則因為俄國佬命歸黃泉而終于過上平靜安定的生活。

    他們知道,隻要茹可夫還活着,就一定會想方設法跟他們作對。

     茹可夫死了。

    鮑爾維奇的命運如何雖然還不得而知,但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條茹可夫豢養的狠毒的走狗完全可能死于熱帶叢林的種種兇險之中。

     因此,就目前的情況看,他們永遠擺脫了這兩個壞蛋的威脅。

    事實上,隻有這兩個人常常使人猿泰山提心吊膽。

    因為他們對他不敢正面進攻,總是通過迫害他的親人,給他以打擊。

     格雷斯托克勳爵和他的妻子從“潮水号”甲闆登上英格蘭的土地之後,這個幸福的家庭又在格雷斯托克勳爵的府邸團聚了。

     跟他們一起回來的有木加貝和那個黑姑娘——就是那天夜裡他們在烏加貝河河岸邊那條獨木舟裡發現的姑娘。

     這個姑娘甯願留下來侍奉她的新主人,也不想回去和那個她十分讨厭的老頭結婚。

     泰山曾經建議,将來他們可以到他在非洲萬齊瑞領地上那座大莊園成家立業。

    他決定,機會一到,就把他們送到那兒去。

     也許我們可以在那嚴酷的、充滿浪漫邑彩的原始森林,在人猿泰山最喜歡的廣闊的平原再見到他們。

     不過,誰知道呢?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人猿泰山系列第四部——《泰山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