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督政府和拿破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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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曆史階段,對内衰弱無力的法蘭西大革命,對外卻戰勝了外敵。

    最終,法蘭西第一共和國轉而征服國外。

    直到遭遇一次意外失敗,法蘭西第一共和國的擴張才停止,在曾經受它恩惠的軍隊的鐵騎下分崩離析。

    從法蘭西第一共和國這些年的國内形勢中,我們看到了削弱革命熱情的力量是如何增強的,明白了&ldquo刀劍下面出真理&rdquo的規律。

    在這樣一個政府制度下&mdash&mdash事實上,它雖然并非如追求成功者所描述的那樣一文不值,但其成員也的确沒有什麼顯著的才幹,而是因相互分裂而聲名掃地&mdash&mdash各黨派之間的紛争變得更無理,人民獲得安甯的願望越來越強烈。

    最後,在長時間的暴力和不可靠決策的影響下,再加上民族危機的推動,國家落入了一名偉大的士兵手中。

    在社會繁榮的背景下,在革命新生群體鞏固自身利益的迫切需求下,這個社會劇變常見的圓滿結局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

    這是由屈服于權力和軍事名望的民族傾向引起的,更是由被全法蘭西人民視為捍衛者而仰望的那位傑出士兵的輝煌成就和天賦帶來的。

    雖然法蘭西第一共和國的衰落引起了政治思想家的極大興趣,但此時,曆史卻把主要的注意力轉向了大革命在國外的進程以及它與歐洲古老勢力的對抗。

    在那裡,我們看到1789年的思想雖然不像以前那麼果斷,但也推動并加快了法軍的進步,即使在失敗和災難的時刻,其影響力也絲毫未減。

    在那裡,我們還看到,戰争如何在多事之秋呈現出更豐富壯麗的一面并展示出軍隊指揮官天才般的靈感。

    當拿破侖出場時,我們注意到他是如何擴大了法蘭西的征戰範圍,并改變了法蘭西的革命外交政策。

     熱月事件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法蘭西第一共和國内部出現了幾起引人注目的事變。

    我們已經看到,幾個區的起義被鎮壓下去了,反對黨也被平息了。

    雖然叛亂分子因此變得更大膽,但他們為發動叛亂而做出的努力并沒有什麼效果,以狂熱分子弗朗西斯-諾埃爾·巴勃夫為首的雅各賓派的陰謀詭計終究是一場空。

    另一起事變是襲擊旺代海岸。

    霍赫的政策已經結出碩果,雖然西方國家安定的表象下潛伏着危險因素,但它們仍然服從于法蘭西第一共和國的意志,處于休整時期。

    雖然絕大多數的新當選代表不傾向于共和主義的觀點,但國民公會的舊成員在新的立法機構中仍占據了優勢地位。

    目前的普遍願望是維持1795年的穩定。

    督政府[1]雖然不如元老院那麼溫和,而且實際上完全由支持判處路易十六死刑的人組成,但無論如何,督政府内部暫時相互支持,并與國家代表站在同一陣線。

    盡管督政府成員都不是有顯著名聲的人&mdash&mdash除了拉紮爾·卡諾,但他們在制定政策時卻相當精于人事,而非道德敗壞。

    事實上,在國家财政狀況疲軟的情況下,督政府也曾使用過雅各賓式的權宜之計,比如,暫時向富人強行征稅,甚至有幾個月不得不采取專斷制度以便為軍隊征用物資。

    盡管在當時的情況下采用這些措施是不可避免的,但這些措施很快就被放棄了。

    而過去的暴政也不能完全歸因于督政府,這是不公平的。

    雖然看起來并不那麼公正,但同樣的理由也可以用來解釋另一個驚人的嚴重指令:避免财政危機的多次嘗試均以失敗告終之後,經過元老院的同意,督政府剝奪了指券的票面價值,并規定在所有公共和私人交易中,隻能根據其估算的實際價值進行交易。

    因此,不久之後,這種貶值了的貨币就完全從流通領域消失了。

    貨币嚴重貶值并退出流通,這種情況的另一個名稱是&ldquo國家破産&rdquo。

    法蘭西第一共和國沒有好的辦法可以挽回無數鈔票的價值,國家更不可能立足于毫無價值的廢紙之上。

    無論如何,過去的邪惡政策不應由此時的掌權者來負責。

    放棄革命時代的最後手段不會造成普遍的不滿,所造成的動蕩也遠不像小威廉·皮特先生和其他人所認為的那樣劇烈、嚴重。

    我們看到,指券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再是一種交易媒介,所有一般的商業往來都考慮到了它的貶值。

    這紙指令造成的最終損失其實相對較小,因為指券在那時已經幾乎等同于廢紙了。

    指券制度的目的是減少和避免償還固定債務,以及用在投機炒作領域以便最大限度地轉移财産。

    不過,這些危機現在已經過去,而且因指券制度的殘酷且不公正的後果而受影響最大的是各個階層的人民而不是國家。

     弗朗西斯-諾埃爾·巴勃夫 1796年,為了繼續對外戰争,法軍進行了熱火朝天的戰事準備工作。

    法軍在1795年的最後幾個月中的軍事行動基本上是失敗的,因為讓-巴普蒂斯特·儒爾當被趕出了美因茨,而讓-查爾斯·皮舍格呂的對敵方式似有叛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