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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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很神秘的地方。

    他好象在一個叫做澳門的地方做生意。

    “澳門在香港附近,是嗎?”她問邦德。

     “是的,鄰近香港。

    ”邦德覺得這個康利普那雙轉動的眼睛時确有一股中國人的銳氣。

    如果他從澳門來,說不定還有葡萄牙的血統。

    邦德很想了解一下這個人的情況。

     他們走到了治療部的人口。

    “好了,”費特琳小姐說,“我現在得趕緊跑了,謝謝你方才的救命之恩!”她又回眸一笑,快速朝一間房子走去。

    邦德目送她遠去,然後走下樓梯,來到底樓,看到有一間房子的門口挂着一面牌子——“先生治療室”,他推門進去。

    不料裡面卻是一間大廳,躺着的淨是光身子的治療者。

    一位穿着背心短褲的男按摩師接待了他,叫他也脫光衣服,在腰間圍了條圍巾,到按摩台上俯卧着,接受全身按摩。

     邦德從未經曆過這種按摩,模模糊糊地,既沒感到精神煩惱,也沒感到肌肉疼痛。

    不一會兒,他聽見旁邊按摩台上的胖子剛按摩完畢,該輪到另外一個人上去躺着。

    邦德聽見按摩師對那人說:“請取下您的手表,先生!” “不必了,朋友!”這文雅、奉承、讨好的聲調邦德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方才開車幾乎撞死費特琳小姐的那康利普。

    隻聽康利普接着說:“我是年年都來這兒的,以前每次來,他們都沒規定我一定得脫掉手表。

    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情願戴着,好随時掌握時間。

    ”“很對不起,先生!你必須把手表拿掉,否則我給你按摩的時候,它會妨礙你血液的流通。

    ”按摩師的聲音既禮貌又堅定。

     一陣沉默,很明顯那康利普正在強壓下怒氣。

    “拿去吧!”接下去是不滿的嘀咕聲。

     “謝謝,先生。

    ”按摩師滿意地替康利普按摩起來。

    但這件偶然的事卻使邦德心裡産生了疑問。

    按理一個人在按摩的時候,當然該把手表等等一類東西拿掉的,為什麼康利普非要戴上呢? “請翻過來,先生!”邦德的按摩師拍拍他的後背說着。

    邦德翻過身子,順便瞧了康利普一眼。

    康利普這時仍然俯卧着,他的左手垂在台邊。

    精明的邦德立刻發現,康利普戴手表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藍色刺花,Z字形,上面還加了兩條垂直的短劃。

    這一定是個秘密暗記,平時用手表掩住不讓人們看見。

    難怪康利普不肯把手表脫掉。

    這事倒是很有趣的。

    這暗記代表着什麼呢? 什麼樣的人才有這種暗記呢?按摩完畢,邦德立刻爬上樓。

    他知道在門口會客處有兩座公共電話間。

    他很快進了電話間,叫總機接情報局總部的記錄室。

     電話一通,邦德就告訴了記錄室他的密碼,要記錄室人員立刻替他查一查,這刺青是什麼意思。

    約好十分鐘以後再打電話聽回信。

     在電話間裡呆了十分鐘,邦德再撥電話時,記錄室的報告來了:“那個記号是屬于‘紅光幫’的暗号,曾在香港出現,但紅光幫的總部卻是在澳門。

     這不是那種普通的半宗教性的組織,而是純粹的黑社會,所做的都是犯罪的勾當。

    他們經常做些販毒、黃金走私、以及販賣白人等把戲。

    你如果有什麼進一步的發現,請通知我們,我們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邦德說:“謝謝你! 隻要我有詳細消息,我一定随時奉告。

    ”邦德沉思着放下電話,心裡好奇怪。

     紅光幫有人潛伏在這個療養院裡?那他到底有什麼任務呢?他邊想邊跨出電話間。

    突然,另一個電話間裡的人影引起了邦德的注意。

    咦!那人正是康利普!他背朝着邦德,手上拿着電話聽筒。

    他進去有多久了?他聽到了邦德的說話嗎?或者連邦德打給誰的電話他都聽見了?邦德心裡一陣緊縮。

    他知道這種緊縮感正是一種危險訊号,警告他已經做了一件錯事,這件事後面隐藏着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