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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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蝕。

    ”又說:“錯了能夠改正。

    ”又說:“不犯兩次一樣的錯誤。

    ”以上幾句,都是說賢人君子不能沒有錯誤的話。

    隻要不達到傷害政治的程度,就都是朝政所應疏漏的;如果所犯罪行很重,然後才用國法治罪,這是舉罪行深淺為例來說明。

     所以君子能成全美德使政事完善,不善之人一定遭受殺戮警告衆人,這是治理國政誅戮赦免的标準。

    為什麼呢?所謂賢人君子,如果不能沒有過錯,小一毛一病不可以廢棄其身,卻總是繩之以法,就有愧于聖明的時代。

    為什麼呢?雖然有所觸犯,但所犯輕重很不同,而在士人君子心中雖受到的責罰不同可是名稱卻沒有區别,所以不法之徒能夠引用這些名稱自行仿效,迷惑衆聽,由于名稱混亂,要憑借人力使它正直,所以公正的議論倍受傷害。

    大凡列舉過失彈劾邪惡,是将要肅清諷刺議論,整饬當世的正統思想,現在列舉小餅失,公正的議論更加頹喪。

    因此聖人深深了解世情通達政體,所以他們說:“不因一次小餅錯掩蓋大德。

    ”又說:“赦免小餅失,舉薦賢才。

    ”又說:“不要求一個人十全十美。

    ”所以皇冠的前面懸着玉串,皇冠兩旁用綿制物擋住耳朵,意思是審斷善惡一定要取突出的,然後才能既簡明又不疏漏,大罪必遭誅戮,法制禁令容易保全。

    為什麼呢?傷害法制在于犯大錯,如果謹慎小心地搜集細小餅失,無異于把兕牛豹子放在大路上,卻禁止老鼠在牆角縫隙偷竊。

    古人有言:“钅夫钺之刑不用,而刀鋸卻日漸用舊,不能為政。

    ”這是說大事緩慢小事苛急。

    現時政治的失誤,稍稍有這種情況,陛下應反其道去探求,就能達到所追求的目标。

     權宜之制不可作為常道,政治乖謬不可保持安定,這是說進攻防守的方法不同,百姓雖然愚鈍,希望不會憑空産生,必定因時事而發。

    有原因而發出的期待不可改變;事情變化與以前不同,則時勢不可違背。

    聖明君主通曉政體,适應趨勢之快,不等下車,所以行為能合乎事情的時機,廣泛得到人情。

    先前魏武帝曹一操一分割天下,使人們差役和居住去處各在一方;既是事情形勢所需,又是有意而為,權且假借一時,以奔赴所追求之事,不是正典。

    可是遲疑徘徊至今,積年累月而不改,百姓雖然身受其困,卻不生私怨,的确因為三方割據沒有全部平定,知道時勢不可以謀求安定的緣故。

    因此甘心服役如同回家,面對危險如同平安。

    等到平定吳國之時,天下向往安甯,而東南兩方的六個州郡的軍隊,将士和武官,戍守長江之外,有的負責京城水上運輸,父親在南兒子在北,家室分離,都不安定。

    又不服水土,運輸的差役辛勞困病,并且有死亡的禍患,其勢不能持久。

    這應該廣為安置,以符合衆人的願望。

    魏氏錯誤的差役,也應改從舊制。

    這兩件事各盡情理,那麼百姓感懷天子恩德,讴歌生逢盛時一定是現在的十倍。

    自從董卓作亂直到如今,将近百餘年,四海辛勞疲病,百姓困苦到極點了。

    天下歸為一統,從今日開始,萬民思念安甯,不是幻想。

    不過古今時宜有異,所遇不同,的确也不能希望遵循昔日的舊法,任他們放馬養牛;但是讓受各種雜役的人不出封國,軍卒在他鄉裡執事,實在是可行的。

    即使不能全部這樣做,隻要全部合理,就可安定三分之二,官吏的差役可以在千裡之内。

    隻要像這樣,天下所蒙恩的人就已經不怨恨了。

     政務頭緒多,不完全合理的世事,很難用此疏遍舉,提綱挈領,大要有三條。

    大凡政治要甯靜,甯靜在于止息差役,止息差役在于無為而治。

    倉庫要充實,充實在于對農民有利,對農民有利在于官府平衡糧價。

    為政要講究信用,講究信用在于選拔賢能,選拔賢能在于為官日久,為官日久不難,連任同一級别,除非才幹合宜,一般不轉任他職以完成最終的考核,其事就好了。

    官府平價售糧已有成制,不完備的可以補充周全,五谷就積聚了。

    無為不是别的,去掉辛勤的勞作,抑制貌似有益而實際有害的功利。

    如此而已,則天下就安定了。

    這三條已經實行,即使不能敦厚教化,也可以安定國家而有餘了。

    君王的利益,在于讓天地自然的财物生長,農業就是這樣。

    國家所樹立的都是為了這一方面,就的确會有功德利益。

    如果妨礙農業,都務求止息,這隻是貌似增益實則有害之類。

    然而現在國家自有必須做的事,不能停止,或者用功很少而成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