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一百七十九 【宋紀一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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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主曰:“司農非細事,朕深喻此,故令博啰總之。

    ”尋以都水監隸大司農司。

     蒙古以趙良弼為秘書監、充國信使,使日本。

     丁未,金齒、骠國二部酋長内附于蒙古。

     蒙古以董文炳為山東路統軍副使,治沂州。

    沂與宋接壤,鎮兵仰内郡饷運。

    有诏和籴本部,文炳命收州縣所移文。

    衆懼違诏旨,文炳曰:“第止之。

    ”乃遣使入奏,略曰:“敵人接壤,知吾虛實,一不可;邊民供頓甚勞,重苦此役,二不可;困吾民以懼來者,三不可。

    ”蒙古主大悟,罷之。

     蒙古張弘範言于史天澤曰:“今規取襄一陽一,周于圍而緩于攻者,計待其自斃也。

    然夏貴乘江漲送衣糧入城,我無禦之者。

    而江陵、歸、峽行旅休卒,道出襄一陽一者相繼,甯有自斃之時乎?若築萬山以斷其西,立栅灌子灘以絕其東,則速斃之道也。

    ”天澤從之,遂城萬山,徙弘範于鹿門。

    自是襄、樊道絕,糧援不繼。

     是歲,蒙古以應昌府及山東、淄、萊路饑,赈之。

    南京、河南兩路旱,減其賦。

     ○度宗端文明武景孝皇帝鹹淳七年(元至元八年) 春,正月,乙醜朔,封皇子昰為建國公。

     召湯漢、洪天賜,不至。

     诏戒貪吏。

     己卯,蒙古以同簽河南行省事阿爾哈雅參知尚書省事。

    丙戌,蒙古高麗安一撫阿哈等略地珍島,與林衍馀一黨一遇,多所亡失。

    中書省臣言,諜知珍島馀糧将竭,宜乘弱攻之;诏不許,令巡視險要,常為之備。

     壬辰,蒙古敕:“諸鳏寡孤獨疾病不能自薦者,官給廬舍、薪米。

    ” 二月,丁酉,蒙古發中都、真定、順天、河間、平、灤民二萬八千馀人築宮城。

     己亥,蒙古罷諸路轉運司入總管府,移陝蜀行中書省于興元。

     癸卯,蒙古以東京行省事趙璧為中書右丞。

     蒙古四川行省伊蘇岱爾言:“比因饑馑,盜賊滋多。

    若不顯戮一二,無以示懲。

    ”敕中書詳議。

    安圖奏曰:“強竊盜賊,一皆處死,恐非所宜。

    罪至死者,宜仍舊待報。

    ”從之。

     甲辰,蒙古命呼圖達爾持诏招谕高麗林衍馀一黨一裴仲孫。

     乙巳,蒙古大理等處宣慰都元帥保赫鼎、王傅庫庫岱等,謀毒殺皇子雲南王呼格齊,事覺,并伏誅。

     辛酉,蒙古敕:“凡訟而自匿及誣告人罪者,以其罪罪之。

    ” 三月,乙醜,蒙古增置河東、山西道按察司,改河東、陝西道為陝西、四川道,山北東、西道為山北、遼東道。

     甲申,蒙古主如上都。

     蒙古中書左丞許衡上疏論阿哈瑪特專權、罔上、蠹政、害民諸事,不報,因以老病請解機務。

    蒙古主不許,且命舉自代者。

    衡奏曰:“用人,天子之大一柄一也。

    臣下泛論其賢否則可,若授之以位,則當斷自宸衷,不可使臣下有市恩之漸。

    ”乙酉,拜衡集賢大學士兼國子祭酒,即燕京南城舊樞密院設學。

    衡聞命,喜曰;“此吾事也。

    ”因請征其弟子王梓、耶律有尚、姚燧等十二人為齋長。

    時所選弟子皆幼稚,衡待之如成一人,一愛一之如子,出入進退,其嚴如君臣。

    其為教,因覺以明善,因善以開蔽,相其動息以為張弛。

    課誦少暇,即習禮,或習書算,少者則令習拜跪、揖讓、進退、應對。

    或射,或投壺,負者罰讀書若幹遍。

    久之,諸生人人自以為得師。

     蒙古侍講學士圖克坦公履欲奏行科舉,知蒙古主于釋氏重教而輕禅,乃言懦亦有之;科舉類教,道學類禅。

    蒙古主怒,召姚樞、許衡與宰臣廷辨。

    董文忠自外入,蒙古主曰:“汝日誦《四書》,亦道學者。

    ”文忠對曰:“陛下每言士不治經講孔、孟之道而為詩賦,何關修身,何益治國!由是海内之士,稍知從事實學。

    臣今所誦皆孔、孟之言,焉知所謂道學!而俗儒守亡國馀習,欲行其說,故以是上惑聖聽。

    恐非陛下教人修身治國之本也。

    ”事遂止。

     是月,以和州、吉州、無為、鎮巢、安慶諸州、平江府饑,赈之。

     夏,四月,壬寅,蒙古經略司實都言:“高麗逆一黨一裴仲孫,稽留使命,負固不服,請與浩爾齊、王國昌分道進讨。

    ”蒙古主從之,命高麗簽軍征珍島。

     戊午,範文虎與蒙古阿珠等戰于湍灘,軍敗,統制硃勝等百馀人為蒙古所獲。

     五月,乙醜,蒙古以東道兵圍守襄一陽一,命賽音谔德齊、鄭鼎率諸将水陸并進,以趣嘉定;汪良臣、彭天祥出重慶,紮拉布哈出泸州,立吉思出汝州,以牽制之。

    所至順流縱筏,斷浮橋,獲将卒、戰艦甚衆。

     辛未,蒙古分大理國三十七部為三路,以大理八部蠻新附,降诏撫谕。

     壬申,蒙古造内外儀仗。

     己卯,蒙古以史天澤平章軍國重事。

     蒙古實都言:“珍島賊徒敗散,馀一黨一竄入耽羅。

    ” 乙酉,賜禮部進士張鎮孫以下五百二人及第、出身。

     六月,甲午,蒙古敕樞密院:“凡軍事徑奏,不必經由尚書省;其幹錢糧者議之。

    ” 丙申,以諸暨大雨、暴風,發米赈被水之家。

     癸卯,範文虎将衛卒及兩淮舟師十萬進至鹿門。

    時漢水溢,阿珠夾漢東、西為陣,别令一軍趣會丹灘,擊其前鋒。

    諸将順流鼓噪,文虎軍逆戰,不利,棄旗鼓,乘夜遁去。

    蒙古俘其軍,獲戰船、甲仗不可勝計。

     是月,淮東制置使印應雷城五河口,命鎮江轉米十萬石貯新城,賜名安淮軍。

    蒙古統軍司庫春、董文炳來争,不能得。

     秋,七月,壬戌朔,蒙古設回回司天台官屬。

     壬午,四川制置使硃禩孫言:“五月以來,江水凡三泛溢,自嘉而渝,漂蕩城壁,樓橹圮壞。

    又,嘉定地震者再,被災害為甚。

    乞賜黜罷,上答天譴。

    ”诏不允。

     乙酉,襄一陽一遣将來興國攻蒙古百丈山營,為阿珠所敗,追至湍灘,殺傷二千馀人。

     八月,壬辰朔,日有食之。

     壬子,蒙古主歸自上都。

     蒙古遷成都統軍司于眉州。

     己未,蒙古聖誕節,初立内外儀仗及雲和署樂位。

     蒙古東川統軍司攻銅钹寨,守寨官李慶降。

    蒙古以慶知梁山軍事。

     九月,甲戌,蒙古太廟柱壞,禦史劾都水劉晸監造不敬,晸以憂卒。

    張易請先期告廟,然後完葺;從之。

     乙亥,以湯漢、洪天錫屢辭召命,并權華文閣學士,仍予祠祿。

     壬午,統制範廣攻膠州,為蒙古千戶蔣德所敗,廣被擒。

     癸未,蒙古主以四川民力困敝,诏免茶、鹽等課,以軍民田租給軍食。

    仍敕有司:“有言茶、鹽之利者,以違制論。

    ” 己醜,皇子生。

     冬,十月,癸巳,蒙古大司農司言高唐州達噜噶齊呼圖納、州尹張庭瑞、同知陳思濟勸課有效,陝縣尹王仔怠于勸課,宜加黜陟以示勸懲;從之。

     丙申,嗣秀王與澤卒,追封臨海郡王。

     丁酉,蒙古享于太廟。

     十一月,壬戌,蒙古罷諸路交鈔都提舉司。

     己巳,湯漢以端明殿學士緻仕。

     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