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經世文編卷之四百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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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國將海酋搶犯朝鮮事情具奏、請嚴敕奴酋、使之傳諭忽酋、隨準兵部題奉 聖旨、海夷搶犯朝鮮、查果是的、依擬差諭不許侵殘屬國、欽遵移文該鎮、選差能幹通事前去宣諭奴兒哈赤、務要恪遵天朝禁約、不得結連搆釁、肆行侵犯、于五月間、準遼東趙巡撫咨即趙楫也、巳行分守道、責差委官宣諭本酋去後、今據該國各鎮節報虜情、自三十五年三月初七日、至二十一日凡六起、七月初二日至十一月二十日凡十四起、皆屬建酋奴兒哈赤、妄動情狀、或分軍為三起而分打時錢三寨諸胡、或分軍為二起、而搶掠沿江一帶胡落、或攻縣城酋胡萬浩則一城、帶去無遺、或搶毛老黃古羅伊則九處、併遭焚劫、或與忽刺溫相持于門巖上而取勝、則皆往返于慶源鎮之境、或攻忽刺溫厚集于黑龍江、而用兵則約同事于虛叱界之地、或同老土部胡而來說甲冑馬匹藩胡三事、或向會寧五鎮、而各索往來通好通事各一人、或撤水下胡人而移置白頭山復撤羅良介所好、乃土起而利往水下、候藩胡盡撤、形勢聯絡、然後進犯朝鮮、或遣精兵八千、船隻一千、而載運軍器芻糧、復造長梯牛車飛樓戰車、而多備兵器乾糧、待明春大動兩起軍馬直犯鏡城鹹興、或進攻回波部落、而盡被屠殺、仍搗忽巢、而勢將納降、或約攻朝鮮鎮堡、以牽制北邊、然後乘虛而直發徑路、或遣四將領短甲步兵而巳到山下、或邀通事索刊鎮藩胡使無隱城內、或以五十餘卒由鎮江邊內、或以一百餘軍、由鍾城鎮外或將奴軍三百自柔遠境、而穿過穩城、或驅藩胡累千自山外、而督送奴窟、封疆之界。

    彼此截然而屢動兵眾過境。

    江邊之夷。

    原非所屬。

    而盡數撤移入寨。

    其不遵奉敕諭、并吞桀驁之狀、有不可言者、卷查遼鎮自近日欽奉 聖諭以後、在督臣則以為顯逆未形、在鎮臣猶以為顯惡未著、似無容私憂遇計者、但朝鮮屬國也。

    豆滿江邊縣城諸胡。

    則朝鮮所屬以備深處野人者也。

    向因海酋搶掠朝鮮。

    故使建酋傳諭之。

    今海酋復搶掠縣城諸胡。

    建酋不惟不救而反吞噬之。

    又且勾野人而與之聯姻。

    令與江夷為鬪覌此則奴之甘心于鮮國蓋亦巳久矣則目前雖無侵犯朝鮮而日後誠有滋蔓難圖者除咨行兵部外、相應呈堂復請等因、案呈到部、臣惟東北夷三種女直、臣前疏備言之矣、野人女直。

    從來朝貢不常。

    而建州海西。

    一向稟我約束。

    若朝鮮六道。

    北道鹹鏡。

    則界豆滿江。

    而野人去北而遙西道平安則界鴨綠江而建州去西而近其豆滿隔江縣城雜種諸胡。

    則南隣朝鮮以為唇齒。

    而北障深處野人以傳聲息者。

    自本兵曩年傳 聖諭于該鎮、而撫臣趙楫、差官宣諭、所雲毋得再擾朝鮮地方、搶劫該國近境胡種者、即指豆滿江外縣城諸種而言也。

    今縣城被劫于海夷、求救于建酋、則傳宣 聖諭、正此其時、今反令弟男擊破海酋軍兵、席卷沿江夷種、其數不啻數千、在海西宜遭其擊。

    而在縣城不更益其禍乎。

    猶未也、深處野人。

    朝貢既不常于中國。

    聲息久不至于江外今無故而來住十餘日。

    與沿江諸夷興兵廝殺、仍與建酋締結親密抑又何也夫聖上方令建酋傳諭海夷奉約。

    而今且舉縣城諸胡而吞噬之。

    反與海夷搆釁。

    朝鮮方恃雜胡傳報野人為備。

    而今且勾深處野人而姻女?連之。

    令在沿江廝殺即其弁髦 聖諭、蹂躪屬國、勾連野人、遷徙諸胡、逆巳形矣、惡巳著矣、而督鎮諸臣。

    猶然以為未形未著。

    豈以為必抗旌犯順。

    鳴鐘向洛。

    乃稱顯逆顯惡哉。

    然督臣所雲栽賴參價、妄索降人、尤屬恣肆、輒藉日于貢車減價者猶是本等虜情、趙撫與寧遠比而飬玩奴酋使之坐大此疏所□□為公直而至于鎮臣、則將包參索降罪狀、盡行抹殺、而一則曰邇因講求驛逓車價、未遂所欲、入貢愆期、若謂建酋違貢。

    皆車價為之崇者。

    夫車價非發端使然也。

    廩給騎馬而外。

    其始每車束十夷裝、每夷給一疋布、若所謂恤差錢者、而其後折布為銀、索價至十七八兩、以緻豐潤等五驛牛頭于大秀等通狀告救、部咨該鎮撫臣議定、每車十兩、且所告亦止五驛、所減止數百金、欲大願奢如奴酋。

    其不以數百金動色明矣。

    然而深謀狡計如奴酋。

    其特以數百金借詞抑又明矣。

    且使邊將果能制其死命即分文不與彼敢不貢乎苟不能起其畏心即加倍與之彼能不叛乎故建酋之敢于不貢者。

    目無邊將當其前。

    而猶不敢于作逆者。

    心恐朝鮮擬其後也。

    計謂不滅朝鮮。

    則中國未易窺。

    不虜諸胡。

    則朝鮮未易滅。

    不搆海西則利分。

    不連野人則勢孤。

    而諸胡亦未易虜。

    故敢于違貢以明示其不足畏而猶未敢遽行作逆。

    將以盡剪其所忌。

    而後收其不足畏之實効也。

    而或者見其兵。

    未內何遂。

    以為未形未著可乎哉且從古中國之于夷狄此諭奴酋一一□于事後真先機之□也必離其黨而分之護其羣而存之未有縱其蠶食。

    任其漁獵以養其成。

    而付之于無可柰何者也。

    請以漢事明之、漢武元狩二年、霍去病臯蘭之捷、降異國三十二、匈奴昆邪王殺休屠王并將其眾合四萬來降、置五屬國以處之、故安定之屬治三水。

    上郡之屬治龜茲。

    天水之屬治勇士。

    五原之屬治蒲澤。

    張掖之屬治日勒是也。

    漢宣五鳳三年、匈奴諸王竝自立分為五單于、更相攻擊、因大乖亂、單于閼氏子孫名王當戶以下、將眾五萬來降止?帚義單于稱臣、置西河北地屬國以處之、故西河之縣三十六若美稷。

    而北地之縣十九若青山是也。

    不特此也。

    漢武遣張騫以通烏孫。

    則連屬三十六國。

    而遂斷其右臂。

    漢宣使鄭吉迎日逐。

    則都護五十五國。

    而盡并其北道。

    故終漢世匈奴欵塞來朝。

    史不絕書。

    而迄無夷狄之禍。

    國家法漢為治。

    西則番僧番族。

    皆使之保塞自効于右而東則屬夷屬國。

    皆使之守上自立于左以扼虜之吭而制其命。

    而今建酋違背 祖訓。

    擅并屬夷。

    既并建州諸部。

    若寄住毛憐等。

    復并海西諸部。

    若蔔占吉猛骨孛羅等。

    今又搶鹵縣城、勾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