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一七·河北奉使奏草卷上

關燈
之言,保全忠勇之士。

    其王果,伏乞特與清雪,複一河北沿邊重地差遣。

    所貴下協軍民之議,激勸将吏之心。

    謹具狀奏聞。

     保明張景伯 準宣頭節文:“磁州奏:‘據武安知縣張景伯申,今月六日,有軍賊約二十餘人入縣,圍卻縣城,有守把兵士三十餘人于縣門樓上相射,賊人中箭後便急出往城西草市,打劫劉簡家财物,乞指揮收捉去訖。

    ’奏聞事宜,令河北都轉運司疾速體量詣實。

    如是上件賊人曾打劫縣城裡面人戶财物,所有本縣官員,仰依近降指揮取勘施行。

    并下提刑司火急指揮,應幹系地分都同巡檢使臣及捕盜官等,仰立便部領兵甲弓手等會合捉殺,須管敗獲。

    所乞權差兵士百十人防護縣城,即仰轉運司疾速相度差撥訖奏聞者。

    ”  右謹具如前。

    當司勘會,先據磁州狀申,今月六日,有軍賊二十餘人入武安縣内打劫,被知縣張景伯部領守把兵士于縣門樓上相射,賊人中箭,出往城西草市内打劫劉簡家财物。

    粘逐前去,值夜捉賊不獲,乞差巡檢、縣尉會合捉殺,及乞于諸縣添差守把兵士,及權差義勇防把。

    當司尋遍牒都大捉賊徐夔,及地分巡檢、縣尉等,分頭捉殺。

    及牒磁州,差兵士義勇,量支器甲,防守縣城。

    相次據徐夔及沙河縣令申,斫到賊頭一個。

    及胡承澤申,永年縣百姓殺頭二個。

    又據磁州申,活捉到軍賊張一人,斫到徐木大、趙二頭二個。

    其餘并是元被賊人驅虜去遞鋪兵士及百姓等。

    并各詣逐處首身訖外,即目磁、之間,别無賊盜。

    當司體量得上件賊人元初于武安縣打劫,被知縣張景伯與兵士三十餘人用命射中賊人,緻其潰散,因此徐夔等接勢收捉斫殺,方得盡靜。

    其武安縣吏,難議更行取勘。

    謹具狀奏聞。

     乞罷郭承知邢州 臣近日伏睹差郭承知邢州。

    臣自蒙朝廷差充轉運按察使已來,前後累準密降不下司宣頭、劄子,令常用心體量轄下官吏。

    臣細詳朝旨,本為河北于天下諸路最為用武之地。

    曩因北虜通和之後,弛備多年,一旦恐有事宜,百事堕廢。

    朝廷悔鑒前弊,故先慎擇官吏,務欲修整頹綱。

    昨準宣頭節文:“一十九州軍擇人久任外,其餘州軍長吏,令中書門下、樞密院選差。

    并下轉運司體量大小文武官不堪其任者,不得容庇不才,因循不切糾舉,卻緻臨事阙誤。

    ”朝廷留意河北,丁甯切至如此。

    加以近自保州兵亂之後,至今民尚虛驚,軍情未帖,相次順安軍、瀛州、安肅軍、衛州、通利軍等諸處,不住驕兵扇搖結構。

    當此之際,臣實不意選差郭承為河北長吏。

    承頃知澶州,引惹修城兵士幾至作鬧。

    去年差來河北将兵,臣在谏院,曾極論列,尋罷知相州。

    貪穢之狀,狼籍多端,又為按察使張р之奏論,罷為北京部署。

    今者移陝西,遷延不去,又以邢台委之。

    當河朔多事,朝廷丁甯留意之時,承累任不離河北。

    不審其人果以何能,當此慎選?承庸劣貪穢,奴厮之材。

    若以曾效仆使之勞,不忍廢棄,豈無閑處可畜養之?況邢州北連鎮、定,控扼西山,軍馬所屯,人民繁富,禦戎鎮俗,尤須擇吏。

    萬一乏人選差,止得中常之材,尚勝承。

    伏望朝廷顧惜河朔名藩重地,不使庸劣小人壞之。

    其郭承,伏乞特賜指揮罷去,邢州别選差人。

    取進止。

     再奏郭承 臣昨睹朝廷差郭承知邢州,已曾具劄子奏論,乞别選差人,至今未奉朝旨。

    臣昨因準中書劄子權知成德,自邢州經過,見其城壁嚴整,居人繁富,不惟為朝廷惜此名藩重地,兼痛惜一城軍民将罹其毒。

    仍采問得邢州之民,自聞朝廷差下郭承,其上等人戶各訴免行戶,及欲逃移他郡。

    緣承久在河北,其贓穢之狀人盡知之。

    竊恐朝廷未知民情不悅如此,謹再具奏聞。

    取進止。

     乞将誤降配廂軍依舊升為禁軍 當司近牒真定府、定州等路部署司,取索昨來保州分配作過兵士人數。

    尋準部署司公文,分析到一宗分配兵士人數,内二千一百六十五人配諸州軍禁軍,一百九十八人配諸州軍廂軍。

    臣昨因巡曆到通利軍,勘會本軍分配,系保州分配來兵士,共九十人,内八十人配禁軍武衛指揮,十人配廂軍威邊保節指揮。

    尋體問所配禁軍兵士八十人,并是城中作過,殺戮吏民,劫奪财物,污辱良善,靡所不為。

    其人等并各配禁軍指揮,仍升得軍分。

    其十人配廂軍者,元在保州城外巡警,聞城中兵亂,遂投定州,别不曾作過。

    當分配之時,卻責以擅離地分,降配諸處充廂軍。

    仍體問其人等為見城中作過兵士卻升得軍分,亦累曾經知軍出頭,有狀聲冤,稱無過降作廂軍。

    本軍不敢接狀,然亦以其人等怨忿,不敢差使功役,隻與閑慢處窠坐羁縻。

    當司看詳部署司分配保州兵士之時,升降之間,顯是倒置。

    今來通利軍威邊等兵士,被作過之人升得軍分,事相形比,不得無言。

    今若先其無事之時便與措置,尚全大體。

    若萬一漸形怨忿,别起事端,至時難為鎮靜,不免改更,則轉更引惹驕兵生事者。

     右具如前。

    當司雖子細體問得上件降充威邊保節等廂軍事節,蓋慮引惹,又不敢親喚本人取問分配因依。

    今錄白部署司元牒,分析到廂軍人數,頭連在前。

    欲乞特降指揮下真定府、定州等路部署司,分析元降配諸處兵士元系是何指揮,及坐何等過犯降配。

    若會問得與當司體問得事理不别,即乞将降配廂軍人數,隻作因南郊該恩赦,卻與升為禁軍。

    所貴于事稍允。

    伏乞早降指揮。

     乞一面除放欠負 臣竊見自來每遇南郊赦敕,除放天下欠負,朝廷雖示恩恤,而有司未嘗奉行。

    是緻天下常有積年欠負,累經赦宥,除放不得。

    使破敗逃亡之人傳子至孫,攤在親戚幹系人等,追擾陪填,不勝其苦。

    臣究其弊,蓋為先降《天聖編敕》内,欠負官物該恩除放者,須得諸州軍及轉運司節次保明申奏,送三司并理欠司定奪。

    經曆官司既多,則往複問難,拖延日月。

    故每一次赦恩除放則未能了當者,蓋由關防太密,經曆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