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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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封事上未察怒甚曰是以我為妄也趙丞相詭辭救解上從之始上素疾虛名之士惡言清濁流本非為先生也而小人因是為讒上每與大臣言之辄動容變色丞相因從容言于上曰欺世盜名陛下惡之是也雖然上疾之愈甚則下譽之愈衆以天子之貴而切切焉反與之角若惟恐不能勝者無乃适所以高之乎不若因其長而用之彼漸當事任則能否自露謬僞自乖虛名敗矣何必仰勞聖慮若擯而不用則徒令以不遇藉口耳上以為然八年夏乃除先生提舉江西常平茶鹽公事待四年阙趙丞相之口辯能回人主多此類也未行以救荒功例加直秘閣浙東大饑移使浙東辭職名不許請奏事許之十月庚午對延和殿複論近習權勢日重緻陛下德業日壞紀綱日隳言極苦切上不以為忤也會先生劾台守不法王丞相庇之章十上始罷而去除先生江西提刑又易江東又以救荒功例權直徽猷閣江西乃填台守之阙江東則墳墓在焉時九年秋也先生引嫌求免未報吏部鄭尚書丙與台守善首以道學诋先生監察陳禦史賈因論近日搢紳有所謂道學者大率假其名以濟其僞願考察其人擯斥勿用附時宰意專指先生也先有旨以先生屢乞奉祠差主管台州崇道觀時十年春也十四年複除江西提刑待次先生辭不許十五年夏王丞相罷周益公獨相趣先生入奏事先生見上力陳天理人欲之辨因論便嬖側媚之徒深被腹心之寄柔邪庸謬之輩久竊廊廟之權皆天理未純人欲未盡之故上忻納曰久不見卿浙東之事朕自知之今當處卿以清要不複勞卿州縣時六月壬申也翌日癸酉除兵部郎官先生方以足疾辭而省吏以印至先生不受适本部林侍郎栗前數日與先生論易不合退慚其徒因劾先生欺慢且言竊程張之緒餘為浮誕之宗主謂之道學治世所當禁絕乞賜停罷先生聞之亦丐免丙子進呈上曰林栗似過當益公曰熹上殿之日足疾未瘳勉強登對上曰亦見其跛曳乃令依舊職名江西提刑仍令吏部将改官後不曾磨勘日月一并給還時距大禮纔數十日上欲先生遷朝郎以錄其子也博士葉正則聞之首上疏與林辯胡文靖時為侍禦史因論林執拗不通喜同好異無事而指學者為黨此最人之所惡聞者乃出林知泉州其年七月己未也先生亦再辭新命八月甲子朔诏除直寶文閣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宮俄再召入再辭十五年十二月壬午除主管太一宮兼崇政殿說書上禅意已決欲留遺嗣君也先生未聞命時巳上封事言輔翊太子選任大臣振舉綱維變化風俗愛養民力修明軍政六事而首之以天下之本在人主之心自上躬以至于儲嗣宰輔守令将帥宦官宮妾凡所當言無不傾盡自敵以下受之有不能堪者孝宗曾不愠也十六年春正月甲寅除秘閣修撰複奉祠先生再辭職名光宗褎許除知漳州亦再辭而後受期年以子喪求去複除修撰奉祠未數月除湖南轉運副使三年除知靜江府皆不赴四年趙忠定在樞府除知潭州再辭不許五年春始之鎮上即位之翌日以其官召辭除煥章閣待制侍講又三辭不許則乞以修撰充說書上親劄不許然其在講筵亦纔五十日也既罷之二日除寶文閣待制知江陵府辭至再仍舊職提舉南京鴻慶宮先生以廟議不合乞追還待制者再诏次對之職除授已久與廟議初不相關又以擅議山陵乞免帶舊職者一诏答以無罪可待繼又乞緻仕者再答以辭職謝事非朕優賢之意皆不許最後言昨者職名止許暫受權帶以為入侍之階申省之詞極為詳備今已罷講官不當複帶侍從職名朝廷不能奪許免待制仍舊秘閣修撰宮觀慶元元年十二月丙子中書傅舍人伯壽行詞有大遜如慢小遜如僞等語既而先生又中乞讨論疏封錫服封贈蔭補磨勘選官等事并行改正監察沈禦史繼祖遂劾先生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公不廉等十罪二年十二月落職罷祠四年十二月引年告老許之六年三月甲子先生沒于考亭年七十一嘉泰二年除華文閣待制嘉定元年賜谥曰文繼又贈寶文閣直學士先生沒十餘年行狀未有屬筆者若其嘉言善行則海隅出日士人盡已知之今特取史官所書諸家所記先生難進易退之大節會萃于此後有學者因得以求先生之志焉
孫岩老樊允南恬退
孫松壽字岩老郫縣人力學登紹興五年進士第曆官州縣至幹道初猶未改秩剛方廉潔不求人知環堵蕭然衣食僅給澹如也居官決事多用經術嘗守漢嘉甚有惠愛淳熙三年除利州路轉運判官岩老時年六十六即引疾乞緻仕朝廷不許岩老與江源樊漢廣允南善允南嘗知青神縣寬大長者兼有能名幹道九年除知雅州候吏及門即日挂冠不起時年纔五十六範緻能入蜀引上皇慶壽赦并薦于朝有旨召赴行在允南仍落緻仕二人固辭不起蜀人高之何耕道夫所謂賦賢哉二大夫詩者是也趙溫叔時在樞府因為上言岩老之賢四年五月诏特轉一官賜三品服依舊宮觀岩老複告老許之允南尋卒趙子直入蜀複秦岩老挂冠勇退已二十年内行素饬終始不渝乞賜褎表以勵風俗诏除直秘閣紹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