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官修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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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曲譜》(14卷),是填詞作曲和研究詞、曲的重要參考書①。

    康熙五十二年“禦定”的《律呂正義》(5卷),是研究聲樂之學的重要參考書。

    編纂的具有參考價值的詩文總集有:《古文淵鑒》(64卷),由徐乾學等編注;②《執中成憲·序》③參見《八旗通志初集·序》。

     ④參見《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106。

     ①參見《四庫全書書目提要》卷199,《清朝文獻通考》卷236。

     康熙四十二年彭定求等編《全唐詩》(900卷),康熙四十五年,陳元龍等奉敕編成《禦定列代賦彙》(140卷,又“外集”20卷,“逸句”2卷,“補遺”22卷);是年,又成《佩文齋詠物詩選》(482卷)。

    四十六年,陳邦彥等奉敕編《曆代題畫詩類》(120卷),沈辰垣等奉敕編定《曆代詩餘》(120卷)。

    四十八年張豫章等奉敕編《四朝詩》(292卷);五十年郭元釪奉敕編《全金詩》(74卷)。

    五十二年又編《唐詩》(32卷,“附錄”2卷)。

    這些書籍的纂輯,對繼承中華民族的文化遺産起到了一定促進作用,其中大多數至今仍被人們視作必不可少的參考書、工具書使用。

     乾隆時期的官修圖書乾隆時期是官修圖書的繁榮階段,具有以下幾個特點。

     第一,經學方面的著作集中于乾隆前期,先後編撰了《四書文》、《三禮義疏》、《周易述義》等書。

     第二,史學著作大都是記錄當代曆史者。

     乾隆帝極為重視當代史的編纂。

    除有常設的國史館修當代史外,乾隆七年(1742)還修成《國朝宮史》36卷(二十四年又予增修)。

    特别是紀錄當代一重大事件(主要是軍事事件)本末的“方略”、“紀略”,在這一階段修纂得最多。

    以其編纂的年代排列,計有以下數部:《平定金川方略》32卷,乾隆十二年撰;《平定準噶爾方略》“前編”54卷,“正編”85卷,“續編”33卷。

     乾隆三十七年撰;《臨清紀略》16卷,乾隆四十二年撰;《平定兩金川方略》136卷,乾隆四十六年撰;《蘭州紀略》21卷,乾隆四十六年撰;《石峰堡紀略》20卷,乾隆四十九年撰;《台灣紀略》70卷,乾隆五十三年撰;《安南紀略》3卷,乾隆五十六年撰;《廓爾喀紀略》54卷,乾隆六十年撰。

     此外還有乾隆三十八年所撰《開國方略》32卷;四十七年所撰《河源紀略》36卷,也當劃歸此類。

     第三,此時編纂的典章制度著作很多,成績較大。

    中國古代典章制度方面的重要參考書“十通”,有六部是乾隆時期所修的,即《續通典》(252卷)、《皇朝通典》(100卷)、《皇朝通志》(200卷)、《皇朝文獻通考》(266卷)等。

    為修“三通”,乾隆皇帝曾特命開“三通館”,組織儒臣修撰。

     乾隆時期修典章制度書,也與修史書一樣特别注重當代。

    除上述“清三通”是記當代典章制度之外,還撰輯了《大清通禮》(50卷),《皇朝禮器圖式》(18卷),又修成專紀翰林院典制的《詞林典故》(8卷),專紀學校、科舉等典制的《學政全書》(80卷),專紀國子監的沿革及典制的《國子監》(62卷)、專紀救荒救災之政的《康濟錄》(4卷)等等。

     更為值得指出的是,在乾隆時期,專門紀述當代典制的“則例”一類書籍得到很大發展,形成清代修纂“則例”的高峰。

    鄧之誠說:“清以例治天下,一歲彙所治事為四條例,新例行,舊例廢,故則例歲必小修,十年一大修”①。

    “則例”一類書籍的出現,要首推《督捕則例》。

    順治初年,因為“逃人”問題嚴重,于是彙輯有關谕旨、奏牍、規定等為一書,經康熙十五年校定,至乾隆八年重加厘正,編纂成《督捕則例》(2卷),這是清代官書中出現的第一部“則例”。

    茲後,又修纂了多種這種體例的記當代典制的書籍:乾隆十四年(1749)纂《工部則例》(50卷),二十四年(1759)又纂《工部續增則例》(95卷)。

    三十三年,纂成《物料價值則例》(220卷),三十七年纂成《吏部則例》(66卷)、《八旗則例》(12卷),四十一年纂《戶部則例》(120卷),四十九年纂《禮部則例》(194卷),五十三年(1788)纂《軍需則例》(16卷)。

    與則例的體例和作用相近的還有《中樞政考》(31卷)和《大清律例》(47卷)等書。

    通過編纂“則例”,公布了一些檔案資料,就當時講,這些“則例”也便于各級官員了解當時的典章制度及其演變情況,以更好地發揮實行政務的職能。

     “則例”是專記當代的一個方面典制的書籍,而彙輯當代全部典制的是“會典”及“會典事例”。

    清代修“會典”最早始于康熙二十二年②,并纂成康熙《會典》162卷,雍正時又曾修《會典》③,但均無會典“則例”或“事例”。

    乾隆時期,鑒于“則例旋增”,“典與例無辨”④,而把“典”與“例”分為兩部分。

    乾隆二十九年(1764)修纂《大清會典》(100卷),同時修纂《大清會典則例》180卷(嘉慶後改稱為《會典事例》)。

    從此,修《會典》同時修《會典事例》成為定例。

    其後在嘉慶朝、光緒朝都曾沿用此例。

    第四,大規模地修纂地方志和地理志。

    全國現存方志7413種,109143卷,而其中“修于清代的最多”①。

     乾隆十九年(1754),乾隆帝命蔣溥等修纂《盤山志》(21卷),三十九年(1774),敕撰《日下舊聞考》(120卷),以記注京師掌故史迹。

    乾隆四十三年(1778)撰《盛京通志》(100卷),四十六年撰《熱河志》(120卷)。

     地理志書,乾隆時期修成的有《皇清職貢圖》(9卷)、《皇輿西域圖志》(52卷)、《五軍道裡表》(49卷)及《三流道裡表》等。

    而所成最重要的地理志書是乾隆二十九年(1764)的《大清一統志》(500卷)。

     《一統志》之修,始于康熙年間,雍正時又重新開局修撰,至乾隆九年(1744)告竣。

    後來,乾隆二十九年(1754)又特谕重修《一統志》,“以昭大同之盛軌”。

    使“一展卷而九州之砥屬、八極之會同,皆可得諸指掌間矣”②。

     第五,注重民族文字學方面的書籍的編纂。

    這個特點,也是适應統一多民族國家的共同進步和文化發展的趨勢而出現的。

    乾隆十四年(1749),命撰《同文韻統》(6卷),以正西番及印度譯音之音韻;二十八年(1763),命撰《西域同文志》(24卷),此書“以天山南路、天山北路、準部、回部,并西藏、青海等地名、人名諸門,舉凡提要,始以國書(滿文&mdash&mdash引者注),①鄧之誠:《中華二千年史》卷5,中華書局1958年版。

     ②《大清會典事例》卷1049。

     ③《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81。

     ④乾隆《大清會典》卷首。

     ①參見陳高華等:《中國古代史史料學》第443&mdash446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

    ②《四庫全書總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