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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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妖魔,也恁的利害。

    ”應星又将蕭遊擊要他同去剿寇立功的話,對如玉說知。

    如玉道:“男子志在四方,你這年紀也該是進取之時,隻是建功立業,也要看你的福分如何,你且去安歇,待我替你看看休咎如何?”他夫婦歸房,如玉參禅入定。

     天明時,應星起來,分付備早飯。

    隻聽得佛堂钏罄齊鳴,如玉念早課念畢,拜過佛,應星夫婦纔問安。

    如玉道:“夜來我已待你看過,此人可以成功,妖氛不久可淨,你的後祿也長,隻是賊中有三四個會法術的,諸人猶可,有一個女子十分利害。

    須去尋個人降他,這壁上有三枝竹箭,是你小時出痘時幾危,曾有個道人醫好,臨行畝下此箭,說日後你的功名就在這箭上。

    你可取下帶去,上陣時須防他飛刀利害,我有書子在此,你可拿往雲夢山水簾洞去訪孟波老師投下。

    你須到誠懇求他,自有降妖之法。

    此老師性最嚴急,你卻不可怠慢他。

    小心前去立功。

    ”應星領命出來。

    陪蕭遊擊吃了飯,整頓鞍馬,分付奔子早晚侍奉母親,同蕭士仁出門上馬,齊奔鄒縣來。

     到半路上,遇着手下兵丁尋訪,同回營中。

    各官兵俱來參見,說:“昨晚被砂石打得各不相顧,至二更月上方各回營。

    不知老爺在何處過這一宿?”蕭士仁道:“我信馬而行,投到這傅爺莊上借宿,軍士們傷損多少?”中軍道:“兵丁雖被打傷,卻未喪命。

    ”蕭遊擊命緊守營寨,置酒與傅應星接風。

    忽探子報道:“遊禦史帶了江淮三千兵至郯城,遇着賊兵,被他殺得全軍皆沒。

    王老爺兵已到了,約老爺明早會剿。

    ”蕭士仁與傅應星出營到王參将營中,相會而回。

    各營傳令:五鼓造飯,平明出陣。

     次早,各自出營,擺下陣場:上首王參将,下首蕭遊擊,中間是傅應星,俱是全裝披挂。

    遠遠見賊兵紛紛出城,擺定隊伍:上首是陳有德,下首是龍勝,中間馬上坐的是右軍師元元子,頭帶竹箨冠,身穿素羅道袍,手持寶劍,背上挂一個竹筒。

    官兵陣上擂鼓催戰,龍勝手舞大刀,竟奔垓心,大叫道:“你們不怕,又來送死!”王參将把馬一拍,一條槍竟奔龍勝。

    二人戰到三四十合,王參将兜回馬,龍勝趕來,等到将近,王參将猛番身,一聲大喝,龍勝的馬被他一驚,前蹄已失,幾乎把龍勝掀下來。

    連忙帶起,被王參将一槍刺中左肩,負痛撥馬而回。

    再來追趕,卻被陳有德搶出救回。

    元元子見王參将追來,忙口中念着咒,把劍向東方虛畫一道符,那背上竹筒内嗖的一聲響,飛出一把雪亮的刀來,竟奔王參将頂上落來。

    官兵看見,一齊逃奔。

     傅應星看見飛刀,猛想起母親曾說以竹箭破之,忙取弓搭上一枝竹箭射去,隻聽得當的一聲響,那刀已落去。

    元元子見了,心中大怒,複念咒,習起第二把刀來,又被應星射落。

    一連三次,把三口飛刀都射去了。

    元元子急了,口中又念動真言,忽卷起一陣黑風來,吹得官兵駐紮不定,依舊四分五落。

    他也不來追趕,忙念咒收刀回去。

    入得城來,心中悶悶不樂。

    玉支道:“仙師動勞。

    ”元元子道:“我的飛刀百發百中,誰知被他射落,費了許多事纔收回來。

    再取出看時,就如頑鐵一般,絕無光彩。

    ”元元子道:“罷了,罷了!他不知用甚穢物魇樣的,可恨之至。

    ”真真子笑道:“今夜不得讓他們安逸,且鬧他一鬧。

    ”袖中取出一道符來,叫一個頭目過來道:“你把此符拿到戰場,拒死屍多處焚之,撥馬就回,不可回頭,要緊!”那頭目領命去了。

     再說官兵俟風過去,各尋咱而回。

    王參将向傅應星稱謝道:“若非先生神箭,幾為他所害。

    ”命營中置酒與應星賀功。

    飲至更深,忽聽得營外喊聲四起,隻疑是賊兵劫營。

    傅應星道:“此時黑夜,玉石不分,隻宜謹守寨門,用槍、炮、箭以禦之。

    ”隻聽得人馬繞寨喧阗,直至雞鳴,方漸退去。

    日高時探子纔來報道:“凡營外中槍中炮中箭的,皆是沒足僵屍,并非人馬。

    ”蕭遊擊道:“這又是這賊道人的妖法,似此,何日纔得剿除?”傅應星道:“不難,二位大人守好營寨,勿與交兵,待學生去請個人來破他。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