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篇 墨尼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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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皮,此外還有那豎琴。

    他并且叫我,假如有人問我的名字,不可說是墨尼波斯,但是說赫剌克勒斯,俄底修斯,或是俄耳甫斯。

     友人 墨尼波斯,這是為什麼呢?我不懂得關于這服裝和名字的意思。

     墨尼波斯 這是頗為明顯的,一點沒有什麼神秘。

    因為那些人都在我們之前活着到過冥王那裡,所以他想,如果他把我裝得像他們一樣,或者我可以容易瞞過埃阿科斯的衛兵的眼,當作一個熟識的人進去不至受到阻礙,正如戲劇裡一樣的,因了這服裝打發去上路。

     那一天剛才開始發亮的時候,我們就來到河邊,準備出發。

    他設法了一隻船,犧牲,蜜酒,和其他一切儀式應用的東西。

    于是我們把所有準備物品裝上了船,這樣我們就&mdash&mdash &ldquo悲傷地上了船,眼淚大點地流下來了。

    &rdquo 我們在河裡漂浮了一會子,随後即駛入沼澤及湖裡,幼發拉底河到了那裡就不見了。

    渡過這湖之後,我們來到一處荒涼,多有樹木,不見太陽的地方。

    到了那裡我們終于上陸了,彌特洛巴耳匝涅斯領着路,我們掘了一個坑,把羊宰了,在這四周灑了羊血。

    這時候那術士拿了點着火的火炬,不再是低聲念咒,卻盡力地用了大聲,召集那些所有神靈,以及那還報使者,複仇使者, &ldquo夜裡的赫卡忒和可怕的珀耳塞福涅,&rdquo 同時還夾雜着些夷人口氣的,沒有意義的,多數拼音的名字。

     立刻這整個地方都震動了,在咒語之下地面裂開,刻耳珀洛斯的叫聲遠遠的可以聽到,一切的物事顯得是非常陰森,現出可怕的面貌來了。

     &ldquo在地底下死人的主者冥王也恐懼了,&rdquo 因為在那時候,一切東西都能看見,如那湖,那火焰河,和那普路同的宮殿。

    可是我們從裂口裡走下去,卻見剌達曼堤斯幾乎快要吓死了。

    刻耳柏洛斯叫了起來,似乎将要動作,我就趕快地彈動豎琴,它就立即被樂音所迷住了。

    但是我們到了湖邊的時候,我們幾乎不能過渡,因為那渡船已經滿了,充滿着呻吟的聲音,在船上的都是傷兵,有的腿上受傷,有的在頭上,别的又或受着重傷,據我看來,是從現時的什麼戰事來的吧。

    可是那個好人卡戎見了我的那獅子皮,以為是赫剌克勒斯,招待我上去,不但很高興的渡我過去,并且在上岸的時候,還指點給我們怎樣抄小道。

     那時我們是在黑暗裡,彌特洛巴耳匝涅斯領着路,我拉着了他跟着,直到後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原野,滿生着水仙,在那裡有死人的影子在我們身邊飛翔着,啾啾的叫着。

    一點點的走上前去,我們來到彌諾斯的法廷了。

    适值他正在坐堂,在很高的禦座上,他的旁邊站立着那些還報使者,複仇使者和怨鬼們。

    在那一邊是一大群人陸續的被引進來,用一根很長的鎖鍊拴着,據說這些都是通奸者,開妓館的,收稅的,食客,告密的,和所有那些把人生搞得稀糟的一群人。

    另外是那富人和盤算利息的人們到來,都是面色黃白,大肚子,生着關節炎。

    各人都戴着一個枷,上邊帶着一個一百斤重的鐵老鴉。

    我們站在旁邊,看事件的進行,聽被告們的辯護,這時候有一種新鮮而奇怪的辯士出來控告他們。

     友人 憑了宙斯,這是什麼人呢?請你不要躊踟地把這個也告訴了我。

     墨尼波斯 你知道那個,我們的身體在太陽裡照出來的影子吧? 友人 當然知道。

     墨尼波斯 這就是他們,在我們死了的時候,他們便去告發,證明,檢舉我們在生前所做的事情,而且他們被認為非常的可以信用,因為他們永久和我們在一起,沒有一刻離開過我們的身體。

     卻說彌諾斯用心地審查各人,随後打發他們往犯罪人的地方,去受那依照罪行所該當的刑罰。

    他特别重辦那些憑藉了财富和地位而自高自大,期望别人都來向他磕頭禮拜的人,因為他深惡他們的那種短時的虛榮,看不起人,和忘記了自己也是凡人,隻是偶然遇見了這暫時的好處。

    所以在剝奪了他們所有的光榮之後,這我是說那财富,出身以及權位,他們就隻是裸體在那裡站着,低着頭,一一回想在我們中間的幸福,好像是一個夢。

    在我是很高興,看着這樣情形,假如我認識他們中間的一個人,我就要走近前去,靜靜的提醒他在生前是什麼情形,如何地自高自大,在早晨許多人站在門口,等候他出來,挨擠在一起,被家人關出在門外,末後他總算在他們面前出現了,穿着紫衣或是金色又或是花條的衣服,心想是給予那招呼他的人們以幸福與福祉,若是他挺出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