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類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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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假設,病毒這種生物,生命的方式,很是高級,超乎人類的想象之外,不單是隻有生命力,而且,還有思想能力。

    隻是人類不但對之所知極少,連對之的想象,也少之又少,所以,在人和病毒的對抗之中,人是處于絕對的下風。

     而且,直到目前為止,微生物學家隻知道病毒的個體很小,但是可以小到什麼程度,卻并沒有正确的概念。

     一般對病毒的認識是:“一類沒有細胞結構,但有遺傳,複制等生命特征的微生物。

    ” 這是任何微生物學教科書上,開宗明義,對病毒所下的定義。

     田活在他的理論中,對這種說法,提出了駁斥,他的說法是,人類的顯微鏡,即使是電子顯微鏡,也根本無法顯示病毒的細胞結構,所以就認為它“沒有細胞結構”,或者是,人類對病毒的特種細胞結構,根本就沒有認識,看到了也不認得,不知道那是什麼!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田活強調,病毒的微小,一般認為,小到能通過細菌過濾器,就以為它小得很了,但事實上,病毒的體積之小,超乎人類的想象之外,接近無窮小。

    就是因為它太小了,小到了人類的視力,不論通過什麼樣的儀器,都看不到他們的程度。

     正因為有太多的病毒太小了,小到了人無法看到的程度,所以人也就以為他們不存在。

     這是一種極危險的情形,試想,隐形的敵人,正在危害着人類的生命。

     田活也指出,生物學家、醫學家、病理學家,都要确認這一點,才能對許多莫名其妙的死因,恍然大悟,對一些束手無策的疾病,明白來因,着手對付。

    不然,在人和病毒的對抗中,永遠處于下風! 田活在飛機上,把他當時提出的理論,複述給我聽,在話的時候,神采飛揚,很是興奮。

     他大概地說了他的理論之後,問我:“你有什麼意見?” 我由衷地道:“太精采了,我毫無保留地接受——不過,我想,微生物學界一定不接受。

    ” 田活“哼”地一聲:“那些人,連起碼的想象力也沒有,不知道算是什麼科學家。

    ” 我笑道:“也不能太貶低他們的地位,他們的知識,來自教科書,來自實驗室,來自按部就班的教育,他們的腦子功能,隻限于吸收他人早已發現了的知識,沒有創造想象的功能。

    所以,在他們有限的腦功能以外的事物,他們一概不能夠接受,他們隻是小科學家!” 我頓了一頓:“但人類之中,畢竟是有大科學家的。

    大科學家的腦功能,創新設想,能開辟新領域新天地,像你就是!” 我最後的結論,令田活興奮得滿面通紅,他連連道:“你太稱譽我了!” 我道:“從你的新理論來看,事實如此!” 田活歎了一聲:“可是她說:你能想到這些,已經不容易了,可是,還差得遠!” 那是田活的論文發表之後,不到一個月,忽然來一個訪客。

     那訪客約莫二十上下年紀,女性,膚色黝黑,亞洲人種,容貌普通,可是氣質高雅,目光晶亮,似能看穿人的肺腑。

     田活一見到她,就覺得她非同凡響,而對方也一見面,就道出了自己的身分。

     田活想要不相信,來人向窗外指了一指,示意他去看看街上的情形。

     田活起身,向街上看去,他的辦公室臨街,這時,他看到的是插有國旗的禮賓車,和開道的警車,那麼,公主的身分可以肯定了。

     田活雖然在他研究的課題上有着驚人的想象力,可是他卻仍然無法想象,自己的研究工作,和一個亞洲國家的公主之間,會有什麼聯系。

     公主說出了來意:“我從别一種途徑,研究微生物,這個途徑,在我們的國家稱之為“降頭術”!” 這還是田活第一次聽到“降頭術”這個名詞。

    在此之前,他對降頭術一無所知——事實上,直到如今,他對降頭術,一樣是一無所知,因為當他說到此處時,向我望來,盼我向他解釋。

     我想了一想,也隻好搖頭:“降頭術的内容,太豐富了,其中有一部分,必然和細菌、病毒等微生物有關,可是它沒有理論根據,或者是它的理論根據太深奧,人所難明,但是确然和微生物有關。

    ” 田活還像是不滿足,我道:“我無法作進一步的解釋了!” 田活歎了一聲,再說起他和公主第一次見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