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類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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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真有什麼實際的大事做出來,因為就算她掌握了許多降頭師為她效力,或甚至于掌握了該國的全部軍事力量,也難以和全人類為敵。

    如果她真要發動那樣的“戰争”,唯一的下場,也就隻有慘敗一途。

     所以,我猜想,這位公主,多半是深宮寂寞,或者是受了什麼刺激,再或是其他的不明原因,所以患了妄想症。

     為了使藍絲和溫寶裕明白我這個看法,也可以使田活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大聲道:“有一種妄想症,會把自己想得很偉大,無限制地自我膨脹,患這種妄想症,往往成為曆史上的醜角,那是嚴重的精神病。

    ” 田活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是在說誰,不過,她不是!” 田活說得很是肯定,我也懶得去反駁他,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幹什麼,就已肯定了,主觀之至,這當然是由于他對她情有獨鐘之故。

     我道:“我們走吧!” 看田活的神情,像是有一樁劃時代的事,就要開始了一樣,挺胸擡頭,莊嚴神聖地道:“走!” 我先讓他出門口,然後回頭一看,果然,套間的門打開,藍絲和溫寶裕一起探出頭來,向我作了一個“小心行事”的手勢。

     我也向他們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把我的行蹤,告知白素。

     我和田活,一出酒店門口,就有大使館的車子在等着,上了車,我第一句話就問:“并沒有實權的公主,怎麼能随便調動專供外交人員使用的交通工具呢?” 田活道:“我不知道——皇室人員受到極度的尊敬,雖無實權,但是地位崇高,要辦些事,人人都樂于獻出服務。

    ” 我心中一動:“或許,會有人不以此為滿足吧!有實權在手,總比較好些!” 田活轉過頭來,像看怪物一樣地看着我,道:“你這樣說,我看是小人之心,那是一個小國家,有了實權,又有什麼意思,我雖然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是卻可以肯定,她放眼全人類,不是一個小國家!” 我給他直斥得有點狼狽,隻好悶哼一聲:“真偉大,失敬了!” 田活悶停了一聲,我又道:“以她現在的地位,想要動全人類的腦筋,當然隻好想想,難以付諸實行的了!” 田活長歎一聲:“我不知道!” 說來說去,他仍然是“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至于極點! 田活也看出了我的不滿,他道:“你何必着急,見了她之後,她若是肯對你說,你就什麼也知道了!” 我心想,就算“她”不肯對我說,我也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田活曾說對方和我見面,是冒了險的,不錯,事情既然讓我參加了進來,那是決計沒有半途而退的事,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總要有個了局——至少,猜王大師的頭不找回來,事情絕不能算完的! 所以,在旅程中,我不斷地以各種方式,試圖在田活的口中,得到多一點資料,我在閑談中問:“你不覺得被我們當作了人頭大盜,是有點道理的嗎?” 田活悻然:“一點道理也沒有。

    ” 我道:“那麼,皇宮中的那位,她為什麼對人頭感到興趣?” 我這樣說,是“無中生有”的,我不說她有可能做過偷人頭的勾當,而直接如此說,以測試田活的反應。

     田活怔了一怔:“更沒道理了!” 我冷笑一聲,故作神秘,并不言語。

    田活焦躁起來,大聲道:“就算她是,也一定有理由,我相信她在做的事,是……是……是……” 他一連說了三個“是”字,卻無以為繼。

     我倒很能體諒他,因為說下去,必然是:她在做的事,和全人類為敵。

     和全人類為敵的事,自然不光采之至,所以他也就說不下去了。

     由此可知,田活的心情,也很是矛盾,過了一會,他才歎了一聲:“衛君,我為什麼一定要你和她見面?實在,我也存有私心,因為,我也實在希望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麼!” 田活把話說到這一地步,那足可以證明,他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了! 所以,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反倒和他讨論起“她”的行為來,但也不得要領。

     而田活則告訴了他和她相識的經過,在五年前,那是田活在發表了一篇關于病毒的論文之後。

     田活在那篇論文之中,提出了一個論點。

     他說,為禍人類的病毒,種類不知凡幾,如今被人類發現的,不過萬分之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