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把頭賣給識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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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層聯系,這也證明我們跟蹤他的行動方向是對的! 這是一點令人興奮的發展。

    可是,他進了大使館,事情卻又轉手了。

     人在大使館中,自然無法接近! 小郭的手下又道:“本地的同行,已經因為怕惹麻煩,打退堂鼓了,我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我也不禁苦笑,可以說,本來是萬無一失的跟蹤,已經斷了線。

     我想了一想,吩咐道:“你們盡一切可能,在大使館附近監視,希望他再出現,但是别妄動!” 我放下了電話,思緒很亂,但是我還是立即和藍絲取得了聯絡,把這個情況說給她聽。

     藍絲聽了之後,“啊”地一聲:“他要到我的國度去,難怪他過去半年,會“行蹤不明”——” 我也明白了,田活一定是利用享有外交特權的交通工具,來回該國和新加坡之間的,所以根本沒有記錄可查——外交飛機雖然有飛行記錄,但是卻無法知道機上有些什麼人。

     我失聲道:“如果是這樣,田活要去見的,可能是大人物?” 藍絲道:“毫無疑問是!” 她的聲音,大是緊張:“我立刻回國去,我覺得,師父的事,有眉目了!” 我也大是興奮:“我也盡快去,我先要在此,盡可能掌握田活的動向。

    ” 藍絲道:“是,我們在那邊見!” 我又再和小郭手下聯絡,自己也到了大使館附近。

    一和小郭的兩個手下會合,我就知道,要由這裡,再跟蹤田活,是沒有可能的了! 因為大使館中,出入的車子極多,大多數都遮有帷幕,根本看不清車中的情形,田活随時都可以離去,也可能進去不久,就已離去了! 我對那一男一女道:“行了,你們回去吧!” 兩人并無異議,轉身就走,我看出他們對我不滿,果然,他們走沒多遠,就議論起來。

    一個道:“哼,還以為跟衛斯理辦事,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經曆,誰知道這樣平淡無味。

    ” 另一個道:“可不是,無味透了!” 他們交談的聲音頗低,但我還是聽到了,我自然隻好一笑置之——難道還去和他們争辯不成? 就算失去了田活的蹤迹,我也不急,因為他說過,三天之内,會帶他的“那位朋友”前來見我,我隻要在酒店等候就可以了。

     不必三天,第二天,我就等到了藍絲和溫寶裕,兩人一進房間,溫寶裕就大聲道:“那家夥,你猜,到哪裡去了?” 我向他一瞪眼:“第一,我不猜,第二,我不要由你來說,由藍絲說!” 溫官裕做了一個鬼臉,不再出聲。

     藍絲道:“一接到了你的訊息,我就回國,我在那家夥的身上,做了一些手腳,可以知道他的行蹤,一到,就知道他進了皇宮!” 我并不是很感到意外,但是也有難以理解之處,我道:“這家夥說要帶人來見我,他一定第一時間去見那人,難道那人在皇宮之中?” 我把我和田活在機上成為“知己”的經過,說了一遍,藍絲徐徐吸了一氣:“是,那家夥的“朋友”,是在皇宮中!” 我追問:“那人會是什麼身分?” 藍絲沒有回答,溫寶裕又插言:“這人是女性,男性身分,可不必考慮。

    ” 藍絲道:“皇宮之中,女性身分也有上百種,無法憑空瞎測。

    ” 溫寶裕道:“反正那家夥會把“她”帶來,現在也不必瞎猜!” 藍絲的神情,很是凝重:“若是師父的死,也和皇宮有關——” 她說到這裡,就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我心中也暗感不妙,忙提醒她:“藍絲,别忘了你素表姐的話,照她的分析,這種事之中,并不存在着“仇敵”!” 藍絲深吸了一口氣:“可是,我師父死了,而且不得全屍!” 我知道,如果藍絲認定了有仇人,而仇人和皇宮有關,那事情就更大了,皇宮方面,有許多降頭師護駕,藍絲和她的師兄弟,要為師報仇,那是一場驚雲動地的大鬥法,而且,藍絲他們,必處下風! 這時,連溫寶裕也覺得不妙,他抿着嘴不出聲。

    我又道:“還是多考慮的好!” 藍絲沉聲道:“當然,但是,如果師父真是叫皇宮方面害死的,對方力量再強大,我也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我歎道:“你忘了猜王大師臨閉關之前的吩咐了?要以平常心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