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書列傳卷弟五

關燈
發迹兇亂。

    于是務為恭謹。

    烈祖嘉之。

    嘗升堂拜其父開國以為池州節度使。

    常夢錫自給事中以直谏貶判官。

    彥俦事之如在朝廷,人士稱之。

    卒于鎮。

     朱匡業,廬州舒城人。

    父延壽,以姊為吳武王夫人,故自少得幸。

    從征讨,摧堅陷陣,功冠諸将,好以寡擊衆,不勝而返者必盡戮之。

    嘗與梁戰,遣二百人持大劍斫陣,将行,指一卒留之,卒請行,延壽以違命,立斬之。

    其令出必行,皆類此。

    然每得賞賜,悉分赉其下,無以入家者。

    唐昭宗在岐下,聞其名,遣使間道授延壽蔡州節度使。

    武王疑其難制,誘殺之,出夫人使更嫁,然猶以舊功貸其妻子。

    時匡業尚幼,稍長,授以官。

    烈祖輔吳拔為軍校,積功至諸軍都虞。

    候嗜酒使氣,烈祖優容之。

    出為歙州刺史,有政績,改建州留後。

    還朝,授神衛統軍。

    周侵淮南,中外震駭,盜投隙多竊發。

    以匡業為内外巡檢使,嚴而無私,犯令無所,貸戮一二人,中外肅然,夜戶不閉。

    正陽喪師朱元叛,元宗議親征,召匡業及統軍劉存中,問以方略。

    匡業辄對曰:運數之興,天地皆助,大事若去,雖英雄亦無如之何。

    存中從旁贊之。

    元宗怒,貶匡業撫州圃練使,流存中饒州。

    後主襲位,召拜神武統軍,加中書令。

    卒子崇,後短陋羸瘠,而妙于騎擊,馳突若神。

    早卒朱令赟,大将軍業從子,少從軍,椎額鷹目,超捷善射,積遷至鎮南節度使。

    開寶中,後主見讨,王師兵已圍金陵,召令赟赴難。

    軍至湖口,與諸将謀曰:今為前進,則北軍據我後,上江阻隔,進未破敵,退絕餽,??柰何?乃檄南都留守柴克貞赴軍,欲伺其至,使代拒湖口,乃發。

    而後主危急,手書督兵者接踵,令赟不能守初議。

    乃與戰棹都虞候王晖乘流而前,自浔陽湖編木為大栰,長百餘丈,大艦至容千人,将突下斷采石浮梁,會江水涸,舟栰艱阻,王師得設備。

    比至虎蹲州合戰,令赟所乘艦尤大,建大将旗鼓,王師舟小聚攻之,令赟以火油縱燒,王師不能支,會北風反熖自焚,水陸諸軍十五萬不戰皆潰。

    令赟惶駭赴火,死糧糗戈甲俱焚無孑遺,煙熖不止者旬日。

    自是金陵外援遂絕,以至于亡。

    是時王師上露布,稱生獲令赟,則非也。

     論曰:金陵之被圍也,以守備任皇甫繼勳。

    以外援付朱令赟。

    繼勳既懷貳心。

    而令赟孺子複非大将才。

    其亡宜矣。

    使林仁肇不以間死盧绛得當攻守之任。

    胡則申屠令堅輩宣力圍城中雖 天威臨之。

    豈易遽亡哉。

    然則江南雖弱曹彬等所以成功者。

    獨乘其任人乖刺而巳。

    吾以此知伐國之難也。

    王崇文父绾,吳大将,崇文以門第選尚烈祖妹廣德公主,曆百勝永安二鎮。

    廬陵民尚氣喜訟,以先正為怯,素号難治,崇文一以法治之,不少貸,訟為衰息。

    建州初平,崇文安集之,民忘其亂。

    又徙武昌。

    自南唐興,崇文内典禁兵,出更籓任,位兼将相,終始富貴,而平居被服儒雅,風度夷曠。

    在武昌,方閱騎士于鞠塲,旁古屋數十間崩壞,聲震數裡,聞者莫知。

    所為崇文指揮号令,訖事不失常度,竟亦不問。

    後主初立,上疏曆陳朝政,賜書褒之,加中書令。

    卒胡則不知其世家。

    後主末,為江州指揮使。

    金陵陷,曹、彬喻後主以手書命郡縣悉以城降。

    書至江州,刺史謝彥賓集将佐示之,謀納款,則憤形于色,亟出謂其下曰:吾屬世受李氏恩,安可負之?且都城久受圍,此書真僞不可知。

    刺史不忠,欲污吾州,爾輩能從我,死忠義乎?衆皆曰:善。

    乃帥同列宋德明等大噪入攻彥賓,彥賓懼,逃檐霤中,執而殺之。

    衆推則為刺史,号令肅然,莫敢不聽。

    則嘗為壽州裨将,從劉仁瞻城守累年,盡得其方。

    略乃日夜閱丁壯,勒部伍,為堅壁死守計。

     太祖命南面行營招安巡檢使曹翰攻之。

    城帶江負山,樓橹高險,堅不可破,屢遣使谕降,則誓死不從。

    翰軍死傷者衆,诏書切責督戰,會則疾革不能,起城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