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苦澀的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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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詳細地談。

    現在 突然喋喋不休地說出來,連我也吓了一跳。

     “我隻是想說出來嘛。

    ”直子說。

    “如果你不想聽,我就不說。

    ” “好哇,你想說什麼就盡避說好了,我會聽。

    ”我說。

     “當他進來時,我痛得不知怎辦是好。

    ”直子說。

    “那是我的第一次。

    雖然濕了,一下子就進來了,但是仍痛得很厲害,頭都幾乎麻了。

    他一直進到深處, 我以為到極限時,他卻把我的腳往上提起,進得更深。

    這樣一來,我覺得遍體生寒,仿佛泡進冰水一般。

    手腳發麻,寒氣襲來。

    到底怎麼了?會不會就這樣死去?死 了也無所謂,我想。

    但他知道我痛,保持姿勢不再移動,然後溫存地抱起我的身體,一直吻我的頭發、脖子、胸部、吻了好久。

    于是我的身體漸漸回複暖意,他就開 始慢慢抽動……玲子姐,那真個美妙。

    整個人像快溶化掉似的。

    甚至覺得就這樣被他占有,一輩子幹這回事地無妨。

    ” “如果那麼美妙,不如跟他住在一起,不是天天可以做了麼?”我說。

     “不行啊,玲子姐。

    ”直子說。

    “我很清楚,它來過就走了:永還不會回來了。

    不知何故,一輩子隻有一次。

    在那之前和之後,我都毫無感覺,我沒想過要跟他做。

    也沒再濕過。

    ” 當然我向她解釋了.,我說這些情形在年輕女性身上很容易發生,随看年紀增長就會好轉的。

    而且有過一次順利的經驗,不用擔心。

    我說我剛結婚時也是很不順利,相當麻煩哪。

     “不是這個。

    ”直子說。

    “玲子,我沒擔心什麼。

    我隻是不想讓任何人進入我裡面了。

    我不想再被任何人侵犯了。

    ” 我喝完了啤酒,玲子抽第二支煙。

    小貓在她腿上伸懶腰,換個姿勢又睡了。

    玲子遲疑一下,點起第三支煙。

     “然後直子抽抽搭搭她哭起來。

    ”玲子說。

    “我在她床邊坐下,撫摸她的頭說,沒事的,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的。

    像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應當被男人寵愛 得看幸福的。

    ”悶熱的夜晚,直子又是汗又是淚的。

    全身濕透了,我拿浴巾幫她擦險擦身體。

    她連内褲都濕了。

    我幫她脫掉……你别想歪了哦。

    因為我們天天一起洗 澡,她等于是我的妹妹了。

    ” “這點我知道。

    ”我說。

     “直子叫我抱她。

    我說天氣那麼熱,怎能抱嘛,她說這是最後一次了,于是我抱住她。

    我用浴巾裡住她的身體。

    不讓汗水黏住她。

    等地平靜下來時又替她擦 汗,替她穿上睡袍,哄她睡覺。

    她立刻睡得很熟。

    也許裝睡也說不定。

    不管怎樣,她的睡臉真可愛。

    就像一個生下來以後從未受過傷害的十三、四歲小女孩一般。

    看 見這樣,我也安心去睡了。

     六點鐘我醒來時。

    她已經不在了。

    睡袍丢在那兒,衣服、運動鞋以及一直擺在枕邊的手電筒都不見了。

    當時我就覺得糟糕了。

    可不是嗎?她帶手電筒出去, 一定是摸黑從這裡出去的。

    慎重起見,我看了一下桌面,找到那張字條"“請把衣服全部送給玲子姐姐。

    ”我馬上去叫大家分頭找直子。

    于是大家從宿舍到樹林裡裡 外外徹底搜索。

    花了五個鐘頭才找到她。

    她連上吊的繩子都早有準備。

    ” 玲子歎一口氣,摸摸小貓的頭。

     “要不要喝茶?”我問。

     “謝謝。

    ”她說" 我煮開水泡茶後,回到套廊。

    傍晚已近,陽光轉弱,樹木影子長長地伸到我們腳畔。

    我一面喝茶,一面眺望庭院裡随意種下的棣堂花、杜鵑和雨天竹。

     “不久,救護車來了,把直子載走,我被警察問了許多問題。

    其實也沒問什麼。

    由于她留下一張形同遺書的字條,顯然是自殺的,而且那些人認為精神病患者會自殺并不出奇。

    所以隻是形式上問一問而已。

    警察走了以後,我立刻打電報給你。

    ” “好寂寞的喪禮。

    ”我說。

    “靜悄悄的,人也不多。

    她的家人一直介意我怎會知道直子死去的事。

    其實我不應該參加她的喪禮的,因此我覺得很難受,立刻出去旅行了。

    ” “渡邊。

    出去散步好不好?”玲于說。

    “順便買東西回來做晚餐吧。

    我餓了。

    ” “好哇。

    想吃什麼?” “火鍋。

    ”她說。

    “我有好幾年沒吃火鍋啦。

    甚至發夢也夢見火鍋,有肉、洋蔥、菇蔬絲、豆腐、苟嵩菜,熱滾滾的” “好是好,但我沒有做火鍋的鍋子。

    ” “沒問題,交給我辦。

    我去向房東借一借。

    ” 她快步走向正堂,借了一個漂亮的鍋子、煤氣爐和長長的橡皮管回來。

     “怎樣?了不起吧。

    ”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