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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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不俟終日。

    ’願大王速圖之。

    ”别幅曰:“并承親訓,筆之紙尾。

    仰荷隆謙,所批近有尚書省劄子於郓、濟間尋訪大王事。

    此乃出自奸計,不可不察。

    澤近探得禦寶與朝廷印記,盡被敵攜去,兼驅行吏,故作行遣,惑亂天下,何鹵等亦在敵中。

    澤近行下河北等路州縣,已令常切驗認,不得憑信,若大元帥文字,方得施行,過為隄備去訖。

    伏乞照察。

    ”) 10、甲戌,太後告天下書曰:“比以敵國興師,都城失守,祲纏宮阙,既二帝之蒙塵,誣及宗祊,謂三靈之改蔔。

    衆恐中原之無統,姑令舊弼以臨朝,扶九廟之傾危,免一城之慘酷。

    乃以衰癃之質,起于閑廢之中,迎置宮闱,進加号位,舉欽聖已還之典,成靖康欲複之心。

    永言運數之屯,坐視家邦之覆,撫躬獨在,流涕何從!緬維藝祖之開基,實自高穹之眷命,曆年二百,人不知兵,序傳九君,世無失德。

    雖舉族有北轅之釁,而敷天同左袒之心。

    乃眷賢王,越居近服,已徇群臣之請,俾應神器之歸,繇康邸之舊藩,嗣宋朝之大統。

    漢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興;獻公之子九人,惟重耳之尚在。

    茲為天意,夫豈人謀!尚期中外之協心,同定安危之至計,庶臻小愒,漸底丕平。

    用敷告于多方,其深明于吾志。

    ”(案:此文汪藻所為也。

    秦湛《回天錄》雲:呂公好問建言:“今日布告複辟之書,須是明白使人易曉,不必須詞臣。

    ”乃命太常少卿汪藻行。

    ) 是日,大元帥府約束,比金人邀請二聖北去,已星夜措置邀迎,外敵先于三月七日抑逼宰臣張邦昌僣稱僞号。

    今來邦昌已歸寶退位,所有八日已後稱中旨、面旨事異不得施行。

    差到官不許上,如有阙官,即具申差。

    自今後凡有公事,并須申禀帥府與決;如有奸詐僞冒可疑文字,并申審。

    以顔岐為參議官,滕康、周望為紀實,李綱傳檄京師,與湖南安撫使郭三益等會合荊湖勤王之師,旬日間,集精兵十萬,見起發前來。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 11、乙亥,以資政殿學士路允迪為奉請車駕進發使,右谏議大夫範宗尹副之。

    車駕将至國門,臣僚前路奉迎至大慶殿,文武百官再上表。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 12、丁醜,文武百官三上表。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 13、戊寅,大元帥命宗澤部将士于長垣、韋城、衛南、南華防托起發,以辛宗彥為先鋒,統制丁順副之;祁超前軍統制,王徹副之;張瓊左軍統制,孔彥威副之;張浚中軍統制,趙俊副之;苗傅右軍統制,劉浩副之;範實後軍統制,張煥副之;楊惟忠都統制,以備護衛入應天。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雲:是月是日王如南京。

    ) 14、庚辰,康王次新興店。

    (案:《建炎中興日曆》:晚宿新興店。

    王至是神意喜悅,問地名,曰:“新興店。

    ”伯彥曰:“嘗聞太平興國中北戎寇邊,太宗皇帝幸大名親征,方渡河,有谒於馬首者,問其姓名,曰:‘宋捷。

    ’帝喜之。

    不旋踵,果有北戎之捷。

    今大王治兵讨賊,行入紹統,而初宿新興,天意若曰宋室中興,其命維新,将克繼前人之美,與夫邑号柏人,裡名勝母者異矣。

    ”王善其說。

    )鄜路經略使張深、副總管劉光世自陝州至,王以光世為都提舉,曹輔、路允迪、範宗尹》以太後詣旨趣進發。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案:《中興遺史雲:金人已立張邦昌即僞位,張深召光世及諸将議事,深對将士曰:“諸公好事在目前。

    ”以所持扇左右倒,衆莫敢應,往往偶語出語論。

    光世乃遣使王默、張景等蕃漢弓箭手一百人騎,夜半齋狀前去招安盜賊,俾深罔測。

    光世密谕之曰:“側聞康王領大元帥聚兵京東,汝等嘗詣大元帥府分明投下文字而回。

    ”金人既退兵,深與光世進至朱仙鎮,遇默、景,得元帥府劄子二道,一雲:“仰劉光世将所統軍馬速赴大元帥府。

    ”二雲:“仰張深将所部回興仁府,隻于本府駐劄及差使臣劉宗偕來。

    ”深得劄子,失驚惶懼。

    光世即辭深去,以所部兵至濟州。

    時王師無至者,王大喜。

    自是委以心腹,彈壓諸軍。

    王發濟州,劉光世從衛。

    ) 15、辛巳,康王次單州。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案:《北盟會編》:是日,知單州事王映來迎,何志同趙子崧皆以兵來會。

    ) 16、壬午,康王次虞城縣,西道總管孫昭遠案:《北盟會編》稱西道總管王襄,副總管孫昭遠。

    以所部兵來會。

    張邦昌言:“謝克家回,恭聞車駕自濟州,由金鄉、單州徑至南京,即藝祖受命之邦,嗣皇朝無疆之曆,天人合應,以啟中興。

    所有合排辦輿辇、仗衛、冠冕、服禦、禁衛儀物之屬,百官有司,各以其職,群合發付南京,以俟冊立禮畢,遂建朝廷,以出号令。

    臣猥以驽下,承乏宰司,當躬率百官赴行在所,欲于二十五日起離前去,庶伸翊戴之誠,以請權宜之罪。

    其一行事務,異令所屬排辦,欲以中書舍人李擢、太常少卿汪藻傒當公事。

    ”從之。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 17、癸未,康王次應天府。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案:《北盟會編》雲:大元帥早發虞城,申刻至南京府治。

    金人圍京城時,屢分兵犯南京,朱勝非皆奭退之。

    複有北道總管趙野及宣撫範讷兵王淵、韓世忠皆在南京,故城市全盛。

    是日,戒都統制五軍楊維忠等警嚴,以備非常。

    ) 18、甲申,康王率百官朝三殿禦容,元祐太後令備車駕法仗等,百官庶務各分其半來進。

    是日,王時雍、徐秉哲奉乘輿服禦至南京,張邦昌繼至,伏地恸哭請死,王慰之。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癸未,康王次應天府,翌日,詣鴻慶宮朝三殿禦容。

    ) 19、丙戌,耿南仲等議曰:“恭惟藝祖皇帝與殿下誕彌之歲,皆值丁亥,天元所屬,應有宋火德之祥。

    藝祖開基,改元建隆,今紹隆前烈,請改元建炎。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案:《建炎中興日曆》雲:初議改元,命幕府官屬聚議,耿南仲等議曰:“王者即位,求端于天,探一元之意,以正本始,故必建元。

    後漢光武中興,改元建武。

    大王再造王室,宜用光武故事紀元。

    恭惟藝祖皇帝誕彌之年,太歲丁亥;大王殿下誕彌歲亦丁亥,天元屬火,宋以火德王。

    藝祖開基,改元建隆,累聖相授,逮至靖康乃遭中微。

    殿下紹隆,益光前烈。

    南仲等議請以改元為建炎”。

    ) 20、戊子,太後遣使齋手書往南京。

    其詞曰:“吾早緣閑退,久遂燕安,讬迹琳宮,惟務勤于香火;栖心道妙,曷嘗事于朝廷。

    不謂季年,乃逢大變,二帝遷辱,九廟危疑。

    迫公議以從權,難利懷之固避。

    暫還宮禁,勉處簾帷,每應政機,如負芒刺。

    第手書之達意,懇康國以投誠,冀應曆數之歸,深慰寰區之望。

    臣鄰既往,冠蓋相議;符寶既将,物儀備設。

    丹悃悉期于陳露,淵聰猶執于謙異。

    欲報之誠,以日為歲。

    今聞涓辰之吉,受冊有期,将同日月之照臨,行布風雷之号令。

    天命所屬,黎元鹹竭于心;大器既安,衰老遂諧于素志。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案:《元祐太後冊文》見《北盟會編》:是年五月二日,禦劄:“敕内外文武臣僚等,朕惟盛德者報必隆,屬尊者禮宜備,古之彜訓,國有故常。

    元祐皇後制行徽柔,宅心虛靜,蚤俪極於永泰,久玩道於瑤華。

    庚辰并後之文,已嘗誕告;丙午複号之旨,未及布宣。

    比者戎騎内侵,都城失守,方二聖之播遷,屬百辟之抗言。

    還禦官闱,暫臨庶務。

    洞達事機之變,深維宗社之安,踵遣使轺,諄谕至意。

    逮此缵圖之日,亟頒歸政之書,功加于時,舉協于義。

    是用參稽衆志,奉上尊稱,冀茂對于休辰,以永綏于壽祉。

    元祐皇後冊為元祐皇太後,仍令所司擇日奉上冊寶,應令行典禮官即速讨論以聞。

    ”施行。

    ) 1、五月己醜朔,案:《四史朔閏考》同。

    康王即皇帝位于南京,遙上尊号曰孝慈淵聖皇帝。

    (《紀事本末》卷百五十。

    案:朱勝非《南都翊戴記》雲:上幸南京登極,勝非建言受命中興,宜築壇行禮,北望二聖,寅受寶冊。

    及即帝位,因治壇於府東偏,五月朔,上登壇受寶,改元建炎。

    請以中興受命名壇,載于祀典。

    诏可之。

    汪伯彥《中興日曆》雲:先是,四月二十七日,元祐皇後诏令遣王時雍、徐秉哲備車駕法仗等,百官庶務各分其半,發船載宮嫔及張邦昌等前赴南京迎請。

    又命内侍邵成章、王衮管押乘輿服禦辇儀仗至南京來進。

    王坐便廳,南仲、伯彥、潛善、延禧、耘、世則皆侍立,成章等捧笥以前,默數各件,内有道冠一頂,非人間樣制。

    成章等拱以奉白太母傳語:“此冠自祖宗以來,凡退朝宴間,不戴頭巾,隻戴此冠。

    後來神宗皇帝易以頭巾,循襲至哲宗皇帝、道君皇帝,非祖宗制也。

    願殿下即位後,退朝間宴戴此冠,便是祖宗太平氣象。

    ”王斂容流涕曰:“上天眷命,群情愛戴,幕屬将佐,上書勸進,拜叩固請,至於五六,吾固辭者亦屢矣!方此躊蹰以思,繼又奉太上皇帝即真之诏,太母乘輿服禦之意,迫不得已,敢不欽承。

    ”於是命溇擇官選得五月一日庚寅,命有司於南京谯門之左,營築壇場,命朱勝非撰策文告天,命滕康撰赦文肆赦。

    五月一日庚寅受天命,南仲充禮儀使,延禧讀冊告天,汪伯彥、黃群善、董耘、高世則元帥府僚屬皆登壇行事。

    王泣涕即皇帝位于應天府治之正衙。

    南仲、伯彥、潛善、延禧、耘、世則等先稱賀上殿侍立,邦昌率百官稱賀。

    冊封淵聖文見《北盟會編》。

    《會編》雲:五月二日,禦劄:“敕内外文武臣僚等,朕比以乘輿播越,宗廟阽危,迫於師言,勉紹大業。

    居轸晨昏之戀,載深手足之懷。

    恭惟乾龍皇帝,聰明憲天,節儉由性,子育加于庶勷,色養緻于兩宮。

    金人内侵,四鄰多壘,乃遣單車之使,欲邀龍德之臨,代親而行,即日命駕。

    繼而編戶困於金缯,複再屈于虜營,欲為民而請命。

    沈機淵識,外晦内明,時方艱虞,聖以尊養,溥率萬邦之望,徯瞻入駿之歸。

    雖道妙無名,豈形容之可及?惟德施罔極,顧尊奉敢忘;爰舉徽稱,用昭盛烈。

    乾龍皇帝宜上尊号曰孝慈淵聖皇帝,仍令所司擇日奉上冊寶,應合行典禮官即速讨論以聞。

    ”) (慈谿馮一梅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