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僧達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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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白這一點。

     “我以為今日最急需做的,隻在為萬民着想,既考慮國家又考慮家庭,讓百姓高興,順從人民的意願。

    人民請求拯救,皇上就要去拯救。

    小民過窮苦的生活,上面的便不應該奢侈無度,另外選拔官員應根據他的才能,官位封賞根據他的威望,與其懲罰得太多,不如賞賜多一些。

    至于朝廷重官、藩鎮大将,關系到國家的安危,朝政的好壞,社會風氣的健康正常與否,關鍵在于有些人應該撤換,有些人應該任用。

    天下到處都有有本領的人,關鍵在于怎樣用他們。

     “臣下思念自己在社會上闖了一些年,偶然知道一些艱難,特别是自己親身經曆的,尤其了解。

    為什麼呢?臣子我雖然沒有什麼過錯,但文章還不能進入前列,品行沒有什麼不肮髒的,但也沒有什麼顯眼卓著的,隻因家門餘蔭,早當高官。

    況且前年逃到陛下那裡,投誠到起義軍隊,到底有什麼功勞而獲得賞賜,反而多次受到朝廷的恩一寵一呢?陛下在幾個月内非常關心我,并多次下诏書表揚。

    如果不是自己才能出衆、功勳卓著、名副其實,怎麼能見到了不擔心,被一寵一愛一了不害怕?應該回家檢讨自己。

    既然受到如此的大恩,該如何報答。

    臣下看到皇上的災難,應該以身殉國,視死如歸,這都是過去書上說得很清楚的,特别是那些取義舍生的人物尤其如此,臣下深思先賢的話,常想在哪個地方報恩皇上,使自己活着能實現心願,死得其所。

    如果讓我得到重重的俸祿,占據光榮的職務,穿着狐皮衣服,坐着熊皮椅子,但無補于朝廷,确實内心不安。

    當今敵國正虎視耽耽,為了國家免除戰争和種種禍亂,對它們都應有所防備,前一段時間老天還不讨厭戰亂,胡人輕兵南犯,戎狄貪心不厭,常常想乘我國的空隙。

    如果敵人給我國帶來騷亂,中原戰火頻繁,或者敵人遠去,又來侵略邊疆,加上秋高馬肥,胡馬南來,應早早準備,不緻敵人抓住機會。

    臣下每日要想幾遍,常想怎樣報答國家,不論大小,隻要有機會,哪怕是偏遠的地方,如果能有用武之地,則必定盡力而為。

    至于經管軍事和行政事務,主管國家軍隊,是我才能不能勝任的,也是我内心不願意做的。

    陛下了解我的情況,我不敢當。

    至于彭城軍府中事務,希望皇上托付給我。

    況且我本來就是皇上使喚的,不希望宰相的職務,隻想當一州刺史,則我一定安心,願陛下明白我的心,一定同意我的請求,那麼裡外都很滿意,我将永遠銘記您的恩德。

    ” 孝武帝又不同意,王僧達三次上疏,孝武帝不高興了。

    讓他當了征虜将軍、吳郡太守,一年之内,五次貶官,僧達更加不得意。

     吳郡城西西台寺裡面有很多很富的和尚,王僧達屢次派人向寺中索要财物,派主簿顧曠帶手下壯士攔劫寺裡的和尚竺法瑤,搞到了幾百萬。

    荊州和江州反叛時,朝廷允許王僧達增加手下士兵一千人,但王僧達卻建立三十個小隊,每隊八十人,共二千四百人。

    又在吳郡建立自己的豪華住宅,多次使用當地公家壯丁。

    因此事被免官。

    當初王僧達當太子洗馬官,在東宮裡服務,喜一愛一一個士兵叫朱靈寶的,在出任宣城太守時,靈寶已長大成一人,王僧達僞裝靈寶已經死亡,讓靈寶頂替宣城左永之的名額,再注籍為自己的兒子。

    為靈寶改名元序。

    啟告文帝用靈寶為武陵國典衛令,再用他為竟陵國典書令,建平國中軍将軍。

    孝建元年(454)春天,事情暴露。

    他便被禁锢起來。

    王僧達上疏認錯說:“這些都是因為我不能依順陛下左右的人,谄媚當權人物所緻。

    ”孝武帝更加憤怒,王僧達族侄王确是個青年人,長相非常好,王僧達和他很相好,王确的叔父王休當永嘉太守,将帶王确到那裡去,僧達一逼一迫他留下,王确知道他的打算,避而不見。

    王僧達大怒,暗地在自己屋後挖了一個坑洞,想引一誘王确來話别,乘機殺死他埋掉。

    他堂弟王僧虔知道這個陰謀,痛罵他,他才作罷。

    禦史中丞劉王禹上疏請逮捕王僧達治罪。

    孝武沒同意。

     孝武帝三年(456),他調任太常官職,王僧達尤其不快活,過些時候,上疏請解除職務。

    疏文說: “我自己反省自己,覺得才能低下,青年時代缺少從政經驗,加上過去常發病,幾年中病得很厲害。

    平生的主要心願,是想閑居家園。

    先帝追思先人的功勞,讓我過早地得到榮譽。

    以前我也認為窮困的親戚需要贍養,所以改變平生的打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