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賭制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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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動少許,還傳出日久生鏽似的卡卡聲。

     他苦笑不已:“小兄弟,你整得我好慘……” 小癡呵呵笑着,裝出無奈表情:“沒辦法,在蠻邦地區,習俗特别怪,他們就喜歡這些,你就勉為其難吧!” 呂四卦笑道:“我們已把你聘為‘莫拉真主’教派的西席,這些手續在所難免,放心,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就能從容應付了。

    ” 慕容紅亭苦笑道:“還有下次?!” 小癡輕笑道:“多少會有一點,不過,現在你總不好意思拒絕你的學生吧?當西席在此乃甚光榮之事!” 衆門徒從慕容紅亭出現後,到現在,陸陸績續都鼓着掌聲,歡迎這奇特的老師到來,現在仍是笑臉迎人,興緻未減。

     慕容紅亭瞧了衆人一眼,心知是逃不掉了,遂問:“你要我教他們什麼?” “中原話啊!”小癡神樣得很。

     慕容紅亭苦笑業已被整得如此,哪還躲得了?道:“‘手續’都辦了,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小癡頻頻贊許:“嗯!你果然是名師,不必點就通,乃是無師自通也!來,讓他們歡迎歡迎!” 小癡把他拉過來,面朝門徒,吱吱呱呱叫了一些連他都聽不懂的話。

    然後已嗤嗤笑了起來。

     門徒感到茫然,皆瞧往秋海棠,希望她能翻譯,秋海棠仍是不解小癡話中含意,遂問:“真主,你這是……” 小癡得意道:“這是‘真天機’,較難懂,你随便找個簡單的解釋給他們聽,叫他們多拍手就錯不了。

    ” 他向秋海棠眨了幾次眼,似在作暗号,以表示自己也懂得苗疆語,好讓慕容紅亭刮目相看。

     秋海棠皺眉一陣,終也弄懂小癡含意,輕輕一笑,也翻譯,說要衆人多多鼓掌以歡迎西席老師。

     門徒聞言,馬上表現熱絡的再鼓掌,親切的瞧着慕容紅亭以及小癡——這兩位突如其來而怪異的真主和西席。

     小癡見及掌聲熱烈,也想趁此吹噓一番:“實在沒辦法,他們對我已是接近無所不達的地步,聽不懂,卻能心靈相通,我實在擔心,若我不在他們身邊,他們不知将要如何的難過,也許都會一頭撞死吧!” 慕容紅亭聞言已笑了起來:“他們真的與你心靈相通?” 小癡得意的聳聳肩頭:“那當然,你沒看到他們如此激烈鼓掌?” 說話之際已瞄向秋海棠,擺的更是拽樣。

     秋海棠也輕笑着,對于小癡種種舉動,她總覺得存有一份新鮮感,甚樂意去接受這新來的一切。

     慕容紅亭也笑了起來,雖然衣衫破碎,但氣度仍在,他也開口了:“你們和真主心靈相通嗎?你們聽得懂‘真天機’嗎?” 他說的竟是苗疆話,說得門徒靜默下來,手掌也忘了拍。

    說得小癡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瞧着慕容紅亭——他竟然會說苗疆話?! 慕容紅亭含笑的再問一遍,已有門徒回答,他才淡然一笑,瞄向小癡,帶有點調侃意味道:“他們說,他們不能和你相通心靈,連話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鼓掌隻不過湊熱鬧罷了。

    ” 小癡已熱了臉,幹笑不已:“我糗大了,吹牛吹到牛角尖了……”幹咳幾聲,困窘地說道:“看你一頭驢樣,怎會懂得苗疆話?” 呂四卦珂呵笑着,老成持重道:“通常苗驢都此中原驢還來得聰明,小癡兒你這次驢到底了!” 小癡幹笑不已,說話閃了舌頭,味道并不好受。

     慕容紅亭淡然一笑道:“慕容世家行号遍天下,我是老闆,總該要學點其它民族的言語吧?” 以慕容世家之大财團,當不-做中原地區之買直,有時甚至擴張到東瀛,因而懂得各地方言的人并不在少數,慕容紅亭身為老闆,多少都該涉獵一二,會說苗語,也不足為奇了。

     小癡這次牛角吹的不輕,栽的也重,不過他隻要笑了幾聲,很容易可将糗事給忘了。

     他幹笑道:“沒想到你也會懂得苗語,不過這樣也好,如此當起老師,再恰當不過了!” 慕容紅亭報了小冤,心情也放松不少,笑的也坦然多了,随即問道:“你要我教他們什麼?” 小癡回答的很絕:“隻要不說我壞話,随便你教什麼都可以!” 現在他反而怕慕容紅亭扯他的後腿了。

    不過他仍明顯的瞄向秋海棠,在暗示,若慕容紅亭亂說話,秋海棠一樣會告訴他,要慕容紅亭别想以此來要脅或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

     慕容紅亭長長一歎:“你救了我,我怎會扯你後腿?” 不管小癡所用方法如何,他仍懷有一份感恩。

     小癡頻頻點頭:“這才象話……”顧慮也去了不少,遂問:“你也問問看,他們有多少人知曉中原話?” 為了避免方才糗事重演,他有必要弄清門徒之中有誰能聽或能說中原話,以免再吹出了毛病。

     慕容紅亭依言問向門徒,結果門徒皆搖頭表示不知。

     秋海棠道:“他們全是清教徒,從小長在苗疆,而且甚少在外面走動,自是不可能懂得中原話。

    ” 小癡露出滿意笑容,瞄向門徒,好似在看一群呆頭鵝。

    雖然神情愉悅,卻裝作不滿意道;“誰說我的手下這麼不管用?不懂中原話.吉9未免太差勁了吧?他們隻是不想表現罷了。

    ” 秋海棠含笑道:“确實如此。

    ” 慕容紅亭也面帶微笑:“恐怕除了閣下所說的“天機’以外,他們很難懂得什麼叫中原話。

    ” 呂四卦呵呵笑道:“他的天機連神都聽不懂,勉強可算是‘鬼話連篇’吧!”說完已黠笑的閃向後頭,以免遭到小癡反擊。

     小癡想伸手掴人,他卻跑了,也禁不住笑罵起來:“去你的!全是井底之蛙,沒吃過豬肉,也該見過豬走路!” 握向慕容紅亭及秋海棠,已笑的甚為諧谑:“咱們打個賭,他們最少會說一個中原字,會懂一句中原話!” 衆人眦知曉小癡又在耍聰明,但此事甚為吸引他們,他們總想嘗試一番。

     秋海棠道:“你是說他們每個人都懂?” 一兩人偶而懂幾個字,那并不困難,但若要百餘位全懂,那可就要花點功夫了。

     小癡滿口信心道:“當然!全部都能懂,還會說哩!” 這事就神奇多了。

     秋海棠含笑道:“我接受,不知真主的賭注……” 小癡邪笑不已,目光已瞄向呂四卦,笑的更谑,已道:“你若輸了,就嫁給呂四卦!” 此語一出,秋海棠頓感困窘,霞紅已泛着嫩臉,然而已答應小癡,一時也不知如何應付才好。

     呂四卦也紅了臉,急忙叫道:“我不接受!這太……太妨礙我出家的決心了……” 小癡嗤嗤笑道:“誰規定出家不能描家帶眷的十.而且是她嫁你,關你什麼事?” 這賭注本來就有點強詞奪理,根本不能以理去解釋,呂四卦心知争辯已無望,趕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