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賭制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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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笑的更是惹人,聽得懂的秋海棠嫩臉也不禁紅了起來。

     呂四卦嘲惹直笑:“不管如何,我總聽到牛講話了,比起你一問不知要來得好得多了。

    ” 小癡聳肩自得而笑:“也未必見得!你可知道我家的貓不但會說話,還會教人做善事呢!” 呂四卦明知他在蓋,仍裝出希冀模樣:“這麼神奇?它會教人做善事?” 小癡瞄足了眼才得意道:“每當有人問它要到那裡去燒香拜佛,它都會‘廟廟’的直說着,指點人家要到廟裡去燒香拜佛,做做善事,積積陰德,實在是功德無量!” 他的貓又比呂四卦的牛高明多了。

     呂四卦愕然道:“這還算是貓嗎?” 小疣嗤嗤笑道:“你要把它當做人,我也不反對!” 兩人各展神通,吹得口洙橫飛,逗得秋海棠笑不絕口,真不知世上怎會有這麼兩個人存在,說的歪理一大堆,能讓人泛出會心一笑,卻又不忍心去反駁他。

     呂四卦呵呵笑道:“你的貓一定賺了不少香火錢吧?” 小癡笑道:“那裡,它現在已當上香火公會的理事長而已,前途未可限量!” 他自吹自擂,讓人聞之,真以為他真有那麼一隻寶貝貓似的。

     呂四卦慨然道:“早知道我也養你那隻貓,有出息多了,那像我的牛,三兩年就得了不治之症,實在讓人痛心!” 小癡還想借題發揮之餘,忽然祭桌底下已傳出輕微碰撞聲。

    小癡已知道狀況來了,趕忙斂起心神,準備再演另一出戲。

     他轉向秋海棠,諧谑直笑:“你告訴他們,為了要教好他們學中原話,我特地請了一個老師來教他們,你且将此消息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高興一下。

    ” 秋海棠依言轉告他們,随後反問:“老師呢?” 小癡神秘笑道:“他有個怪毛病,要出門,非得帶張桌子不可!” 他瞄向長長一排桌子,已呵呵笑起。

     秋海棠也瞥向桌子,卻不明小癡在弄何玄虛道:“為何要帶桌子?可是桌子又在此? 實是令人費解……” “那些桌子是等着讓他扛的,否則他可不願意來!”小癡黠笑道:“你隻要照着翻譯念給門徒聽,外後叫他們見着老師時要熱烈鼓掌,以示敬意。

    ” 秋海棠無奈,隻好照着說給門徒知曉,衆門徒已詫然不解,心想着,天下怎會有偏好于扛桌子的老師?未免太離奇古怪了吧?好奇心使然,他們全瞪大眼睛的瞧向那排供桌,想看看這位老師生作何種模樣? 小癡那是在請名師?他是在擺慕容紅亭道兒。

    見及門徒好奇的表現,心知詭計即将成功,也露出了得意神情,暗暗竊笑不已,和呂四卦照了又照,那股小人得意模樣,實叫人不敢恭維。

     他倆也不停瞄向長桌,期待慕容紅亭的出現。

     慕容紅亭那知小癡在整他?為了逃命,凝足精神以對,風聲鶴唳般地,一步步潛向長桌底下。

    此處空間不大,為了對照地圖,隻好趴在地上,攤開來端詳一陣,覺得方位并沒弄錯,這才慢慢的爬向出口——小癡坐處。

     他一爬,蓋在桌上而垂向桌下的繡緞桌巾已晃動,任誰都知道——老師來了。

    皆摒息的準備鼓掌。

     小癡要秋海棠說給門徒知道,老師已臨——事實上是說給慕容紅亭聽。

     果然秋海棠一開口,慕容紅亭直聞聲音,暗自叫苦,怎摸到大廳了?!霎時不敢動,随後又慢慢後退,桌巾也慢慢往後晃動。

     衆門徒中,已有人說道:“老師要走了!?” 小癡呵呵直笑,門徒說的雖是苗疆話,但他見及此人表情,也猜出此人話中含意,已笑道:“不,他一向是進兩步退一步,這可以表示他身份不同于别人。

    ” 秋海棠照着意思翻譯,門徒不禁露出會心一笑,此種老師,倒也少見。

     慕容紅亭聞及小癡聲音,愕然暗道:“他怎會在外頭?難道被捉了?” 顧不得安危,他已再次爬向前頭。

     呂四卦則捉弄的故意往桌上敲敲打打,逼得慕容紅亭不敢太露痕迹,爬爬停停的往前爬行。

     這舉止落在門徒眼裡,更逗得他們想開懷暢笑,雙目瞅得更緊,想瞧瞧西席廬山真面目。

     慕容紅亭已爬到了盡頭,小癡正好低下頭來,憋住笑意的瞧着他。

    道:“你好,咱又見面了。

    ” 慕容紅亭不明就裡,細聲的招手:“你被捕了?” 小癡茫然道:“沒有啊……” 慕容紅亭見他說話過于大聲,趕忙食指伸于嘴唇,噓了一聲,比比劃劃的要小癡别往他這裡瞧,以便他好救人。

     小癡嗤嗤笑道:“有這麼嚴重嗎?” 不知何時,呂四卦已掀起一小塊桌巾,露出了慕容紅亭腰部以下的下半身。

    衆門徒見其縮縮退退的舉動,也禁不住而嗤嗤笑起來。

     慕容紅亭聞及笑聲,認為對方已松懈意識,急忙細聲道:“小兄弟,快走!” 他快速伸出右手,一手已揪向小癡手腕,想拉他一同潛逃。

     然而手臂一伸,呂四卦已掀開整塊桌巾,大喝笑道:“各位弟兄,快快歡迎偉大老師到來!” 門徒一陣激動而熱烈的鼓掌,他們并非聽得懂呂四卦言語才拍手,而是情緒在掀起桌巾時,已被逗得達到最高xdx潮,不一而同的欣然拍起手掌。

     這也達到了小癡逗樂的目的。

     慕容紅亭登時傻了眼,直往人群以及小癡之間瞪來瞪去,他現在的模樣就如偷東西的小賊,在黑暗中抓着了寶物,卻同時引燃火燭,四周卻已站滿了瞧視他偷東西的人。

     他四肢落地,一隻手揪着小癡手腕,臉面驚惶地往人群瞧轉,全身濕漉漉而泥黑,滿臉腮胡,簡直像街道流浪漢,那像是江南慕容府的老爺? 這次他可栽慘且不解,怔道:“我怎會是老師?!”。

     小癡瞧着他,本是捉狹,卻裝出無奈道:“慕容老師,難道你一定要這樣才肯出來嗎?” 呂四卦也打趣而無奈道:“你的習慣要是不改,我們實在很難侍候你……不過你的學問實在很好,不請你,又要請誰呢?” 秋海棠乍見是慕容紅亭,也為之吃驚,但此時小癡已當上真主,慕容紅亭業已不再是階下囚,自己也無須與他為敵,尤其是小癡的把戲,耍得她都禁不住拍案叫絕,此時,她也笑的甚開心。

     慕容紅亭先是一楞,但聽及小癡言語,已知被他擺了一道大菜,想翻身都不能,栽得徹了底。

    想及自己如此緊張兮兮的撬開鐵栅,随後潛入陰溝,爬向窄巷,再偷偷摸摸的逃到此處,匍匐的鑽着桌底,如此神經緊張,兢兢業業的逃難,全落在小癡眼中,想起來就耳熱臉紅的,甚是困窘。

     此時他隻有苦笑,然又能如何? 他不好意思再跪在地上,已慢慢的爬起來,那膝蓋似有千斤重,轉動立直之間,像要用盡全力般,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