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陰險狡詐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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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牛皮……” 這是段裕心智高人之處,目下他正想設詞吹牛,以挑撥梁、談兩人,卻先拿話鎮住他們,那麼等下他說出來的話,其說服力就大得多了。

     他故意考慮一下,才道:“不過本人雖沒有練成金剛不壞之體,但本人全身的十二經脈,卻有半數以上不怕尋常點穴之法,你信也不信?” 這當然是可信的事實。

     人身的十二經脈及奇經八脈,多數都可練得封閉自如。

     梁不溫和談金雖沒有這種能耐,但他們所知道的高手奇人之中,就有不少人任、督兩脈暢通無阻,行氣運血,随心所欲。

     是以段裕之言一出,梁不溫登時臉色大變,趕快對談金道:“談兄!姓段的内功修為如此之深,是兄弟始料未及之事,所以我用金針制他的穴道之舉,誠屬正常的做法……” 談金冷冷道:“哼!作為什麼不打聽清楚了再出手?” 是啊! 梁不溫一時語塞,其實他可以說出很多理由來回答談金這句話,隻是在沒有一句合理的解釋之前,徒說無用,反而傷感情。

     梁不溫不願跟談金争辯,自自然然就運思去反駁段裕的話了。

     他擡眼對段裕道:“誰能證明你已練成閉穴之法?” 這話相當厲害,段裕自然無法提出人證。

     就是他能說出人證來,梁不溫也可以用人證不在場之類的話,表示不信任。

     那麼,梁不溫就可提出當場試驗一下的要求。

     他的心思段裕不必花腦筋也料得清清楚楚,他從容說道:“你想證明一下是不是?” 梁不溫陰沉沉道:“不錯!不試一下的話,談兄的誤會就難解釋清楚!”假若段裕不敢接受梁不溫的試驗,或試驗的結果證明段裕根本不會閉穴之法,那麼,梁不溫偷襲段裕之舉,談金就不能不承認确實得體。

     段裕哪有不知道梁不溫的心意之理,他表現得異常鎮定,道:“好吧!你準備發針.看看傷得着我不?” 這回輪到黑衣秀士梁不溫大感猶豫,他不能不慎重考慮一試之下的後果。

     鬼頭大王談金虎視既眈地注意梁不溫的舉動。

     梁不溫忙道:“談兄!假使我能發打傷他,你就會相信我造才絕無置你不顧之理吧?” 談全冷冷道:“梁兄請吧!用不着浪費時間!” 他口氣極端不滿,梁不溫深知若不能打傷段裕的話,說不定談金會因此反目與他為仇。

     目注着含笑而立的段裕,梁不溫突然興起騎虎難下之感。

     他将手中的黑骨折扇緩緩舉廠起來,道:“段裕!小心我的扇中金針了!” 段裕伸手一擺,道:“慢!我可以不閃不避挨你三支金針,以證明我能閉穴之法,不過,你發針之時,也應該有個規定,以示公允!” 梁不溫有點不耐煩,道:“什麼規定?” 段裕道:“比如說,你所取的部位就應該受到限制…” 梁不溫道;“你怕我傷了你?” 段裕道:“自然!我身上的穴道有的經不住點,這是我早聲明過的,萬一你漫無限制地随意發針,我哪禁受得了?” 梁不溫道:“好吧!你把那些可自行封閉的穴位名稱說出來,我答應就照那些穴位發針,這總可以吧?” 不料段裕又搖搖頭,道:“我若是将自己身上的那些穴位說出來,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弱點?” 這話不錯,段裕要是将自己身上的穴位,哪一部分可以封閉的話說出來,對方不就知道哪些是不堪一擊的穴道嗎?但一直閉口的談金卻道:“梁兄已答應不傷你的要穴,你擔心什麼?”梁不溫沒想到談金會替他說話,不禁投以感激的一瞥。

     段裕卻笑道:“談兄說得倒輕松…縱然梁兄今晚可以不傷我的要穴但我還是不能自毀長城将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 梁不溫不禁有點發火,道:“你這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嗎?” 段裕道:“我是為自己的安全着想!” 梁不溫道:“你如信不過我,那麼今晚也不用試了,反正你所說什麼閉穴之法,大概都是些鬼扯!” 梁不溫真的巴不得不試,因為他委實沒有把握能傷得了段裕。

     段裕卻道:“我自然信得過你,有談兄在場,你絕不會發針傷我要穴……不過過了今晚,你再碰上我之時,那可沒有人敢保險了,對也不對?” 原來他的顧慮是以後的事,梁不溫心想:他的話确實有道理,我要是知道了他身上的穴道,哪部分脆弱不堪,将來再碰上,我豈會放過?談金當然也有同感,是以他道:“那麼今晚梁兄豈不沒機會試一試你閉穴之法了嗎?” 段裕道:“不!我們照試不誤!” 梁不溫本以為段裕講了一次理由,堅持不說出身上有哪些穴道可以封閉的原因,是想設詞不讓他發針試驗。

     此刻段裕居然表示照試不誤,梁不溫自不能不相信段裕實是有封穴之能。

     他遲疑了好一會,道:“那麼我發針之時,所取的部位,該不受限制了吧?” 段裕道:“當然要受限制!” 他不待梁不溫抗議,又道:“剛才我和談兄糾纏之時,你發針襲我的部位是陽谷、天宗、天窗三穴,對不對?” 梁不溫點點頭,段裕又道:“這三穴均屬于手太陽脈,正好本人可以随意封閉。

    你就以這三穴為準,發針襲我……” 梁不溫道:“手太陽脈起小指之端少澤穴,至目銳毗,人耳中,計有少澤、陽谷、天宗、天窗、聽宮等大,難道說你隻能随意封閉三穴而已?” 段裕笑着說道:“你不必管我能封閉幾處穴道,咱們就以那三穴為準,其餘的你不準發針攻擊的!” 梁不溫道,“也許你隻能封住那三處穴道而已……” 段裕迅即接道:“那你也不用管,我們旨在證明你剛才發針襲我之舉,是不是太過莽撞自私而已,是也不是?” 梁不溫默然不語,誠如段裕所說的,如若他傷了段裕手太陽脈上的那三處穴道,段裕實可振振有辭地指稱他發針偷襲之舉,能不考慮同伴的安危。

     不幸梁不溫一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發針,尤其當他觸及段裕那種神态自若的表情,心底處就更加猶豫不決。

     談金看得出梁不溫的心意,冷冷道:“梁兄!你不敢發針是不是?” 梁不溫道:“哪裡的話……” 他緩緩舉起左手,但卻未按下扇骨機關,發射扇中金針。

     談金已大感不耐,道:“梁兄算了!你也用不着證明了!” 他望了面露愕然之色的梁不溫,又道:“由你的舉止,我已明白你剛才所發的三針,根本沒考慮到我的處境就發出來的!” 段裕有意火中澆油,接口道:“那是當然之事,否則梁兄此刻何必再遲疑不決,他設使有把握傷我的話,早已發出金針了!” 梁不溫怒眼瞪住段裕,手中折扇一揚,顯然已氣極要發出金針! 段裕很快又道:“梁兄!你可不能随意傷我其他穴道呀!” 梁不溫本打算襲擊對方的胸前要穴,好出~口冤氣,經段裕這麼一說,不覺扇勢頓了一頓。

     就在這個時候,東面夜空中突然爆出一道紅色火焰,搖曳在半空中,醒目已極。

     鬼頭大王談金臉色微變,道:“段裕,你到底帶了多少幫手來?” 段花心裡好笑,口中卻道:“不多不少,正好可以吃掉你們!” 談金悶聲不響,段裕話音才落,“呼”地向段裕的前胸搗了一拳。

     他的拳出得相當猛,又是驟然出手.使段裕差點措手不及,叫他打個正着。

     談金一拳才出,段裕踉跄後退閃避,他的右腿也已電掃而出,砰,砰攻了兩腿。

     段裕疊遭對方猛攻,一時挪不出手反擊。

     正當談金腿勢用老,段裕就要遞出兵器之刹那,忽見談金兩手一張,整個身子快如飛矢,疾向姚家大宅的牆外彈射而逝。

     他從攻擊段裕到飛身躍逃這段期間,隻用了一招網式而已,可以說把握了電光石火的時間。

     是以不要說段裕,就是旁觀的黑衣秀士梁不溫,也料不到談金會突然逃走。

     談金一走,與談金同來的梁不溫心膽皆裂,暗罵談金一聲,觑空也想飛出牆外。

     走了一個談金,段裕豈肯讓梁不溫溜走。

     因此梁不溫身形才起,段裕的奇形兵器,已飒然攻到他的脖子邊。

     梁不溫反手一扇,桃開對方兵器,去勢隻微微挫了一下,仍然疾撲向牆外而去。

     段裕冷哼一聲,翻腕變式.腳下同時加勁,一式“八步趕蟬”的絕頂輕功,人已是一步彈到牆上。

     他作了一個美妙的翻身動作,那黑衣秀士梁不溫正好迎面也上了高牆。

    段裕奇形兵器毫不猶豫的當胸紮去,喝一聲“下去”,梁不溫的身形一沉,果然又被逼回牆内。

     與梁不溫同來的海龍會人手,仍有十數名未逃。

     他們一見梁不溫受傷落地,紛紛沖向段裕。

     段裕長身飛落地上,奇形兵器宛如利刃切瓜,左揮右掃,~下子就将那十數名海龍會高手殺個精光。

     他将兵器上的血迹拭擦幹淨,重新插在背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