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版《資治通鑒》在線閱讀·後《資治通鑒》白話版·唐紀八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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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他的四個兒子一起殺了。

     闵帝之在衛州也,惟磁州刺史宋令詢遣使問起居,聞其遇害,恸哭半日,自經死。

     闵帝逃至衛州,隻有磁州刺史宋令詢派人問候起居,聽到他遇害,痛哭半日,自己也上吊死了。

     [14]己卯,石敬瑭入朝。

     [14]己卯(初十),石敬瑭來朝見。

     [15]庚辰,以劉判三司。

     [15]庚辰(十一日),任用劉判理三司。

     [16]辛巳,蜀大赦,改元明德。

     [16]辛巳(十二日),蜀國實行大赦,改年号為明德。

     [17]帝之起鳳翔也,召興州刺史劉遂清,遲疑不至。

    聞帝入洛,乃悉集三泉、西縣、金牛、桑林戌兵以歸,自散關以南城鎮悉棄之,皆為蜀人所有。

    癸未,入朝,帝欲治罪,以其能自歸,乃赦之。

    遂清,之侄也。

     [17]末帝從鳳翔起兵時,曾經召喚興州刺史劉遂清,遲疑不肯來。

    聽說末帝占據洛陽,劉遂清便全部聚集三泉、西縣、金牛、桑林的守戌士卒回歸,把散關以南的城鎮全部放棄了,都被蜀人所占有。

    癸未(十四日),來到朝廷,末帝要治他的罪,因為他能夠自己歸來,便又赦免了他。

    劉遂清是劉的侄兒。

     [18]甲申,蜀将張業将兵入興元、洋州。

     [18]甲申(十五日),蜀國将領張業率兵進入興元、洋州。

     [19]乙酉,改元,大赦。

     [19]乙酉(十六日),後唐李從珂改年号為清泰,實行大赦。

     [20]丁亥,以宣徽南院使郝瓊權判樞密院,前三司使王玫為宣徽北院使,鳳翔節度判官韓昭胤為左谏議大夫、充端明殿學士。

     [20]丁亥(十八日),後唐任用宣徽南院使郝瓊暫時判理樞密院,前三司使王玫為宣徽北院使,鳳翔節度判官韓昭胤為左谏議大夫,充任端明殿學士。

     [21]戊子,斬河陽節度使、判六軍諸衛兼侍中康義誠,滅其族。

     [21]戊子(十九日),後唐斬殺河陽節度使、判六軍諸衛兼侍中康義誠,誅滅他的家族。

     [22]己醜,誅藥彥稠。

     [22]己醜(二十日),後唐誅殺了藥彥稠。

     [23]庚寅,釋王景戡、苌從簡。

     [23]庚寅(二十一日),後唐釋放了王景戡、苌從簡。

     [24]有司百方斂民财,僅得六萬,帝怒,下軍巡使獄,晝夜督責,囚系滿獄,至自經、赴井。

    而軍士遊市肆皆有驕色,市人聚诟之曰:“汝曹為主力戰,立功良苦,反使我輩鞭胸杖背,出财為賞,汝曹猶揚揚自得,獨不愧天地乎!” [24]有關官員千方百計搜斂民财,隻收得六萬,末帝發怒,把輸财遲違的人都關進軍巡使的獄中,晝夜督催,犯人把牢獄都住滿了,甚至有人上吊、投井。

    而軍士在市場上遊蕩臉上都顯得很驕傲,市民聚在一起責罵他們說:“你們這些人為皇帝努力打仗,立功也真不容易,但是,反而使我們百姓胸背挨鞭子受棍杖,還要出錢作你們的賞金,你們這些人還揚揚自以為得意,難道你們就不知愧對天地嗎?” 是時,竭左藏舊物及諸道貢獻,乃至太後、太妃器服簪珥皆出之,才及二十萬缗,帝患之,李專美夜直,帝讓之曰:“卿名有才,不能為我謀此,留才安所施乎!”專美謝曰:“臣驽劣,陛下擢任過分,然軍賞不給,非臣之責也。

    竊思自長興之季,賞赉亟行,卒以是驕;繼以山陵及出師,帑藏遂涸。

    雖有無窮之财,終不能滿驕卒之心,故陛下拱手于危困之中而得天下。

    夫國之存亡,不專系于厚賞,亦在修法度,立紀綱。

    陛下苟不改覆車之轍,臣恐徒困百姓,存亡未可知也。

    今财力盡于此矣,宜據所有均給之,何必踐初言乎!”帝以為然。

    壬辰,诏禁軍在鳳翔歸命者,自楊思權、尹晖等各賜二馬、一駝、錢七十缗,下至軍人錢二十缗,其在京者各十缗。

    軍士無厭,猶怨望,為謠言曰:“除去菩薩,扶立生鐵。

    ”以闵帝仁弱,帝剛嚴,有悔心故也。

     這個時候,把存放金帛财賦的左藏中所有舊物以及各道的貢獻之物,乃至太後、太妃所用的器皿服飾簪環全部拿了出來,才隻有二十萬缗,末帝很着急,當時樞密直學士李專美正在夜間值班,末帝責備他說:“你是個以才幹聞名的人,不能為我謀劃完成這件事,你留着才幹往哪裡用啊?”李專美謝罪說:“為臣很蠢笨,陛下是提拔任用得過份了,然而軍賞不夠充分,不是我的責任。

    我思考過,自長興年間以來,賞賜很頻繁,士兵因此而驕縱;接着又興建皇帝陵墓和出兵征戰,國家的财帑儲藏便枯竭了。

    雖然有無盡之财物,但不能滿足驕卒之心,因此,陛下在國家危困之中才能夠拱手而得天下。

    說起來國家的存亡,并不專靠厚賞,也在于修治法度,建立紀綱。

    陛下如果不改革前朝覆車的老路,臣擔心隻能是困擾百姓,國家的存亡很難預料啊。

    現在,國家财力隻有這些了,應該根據所能得到的平均分給大家,何必非履行當初所許諾的不可呢!”末帝認為他講得對。

    壬辰(二十三日),下诏命:禁軍在鳳翔歸附的,從楊思權、尹晖等各賜馬二匹、駱駝一匹、錢七十缗,下至軍人賜錢二十缗,那些在京城的各賜錢十缗。

    軍士貪得無厭,仍然不滿意,編造謠言說:“除去菩薩,扶立生鐵。

    ”因為闵帝寬仁軟弱,而末帝剛強嚴苛,表現出一種悔怨的心理。

     [25]丙申,葬聖德和武欽孝皇帝于徽陵,廟号明宗。

    帝衰護從至陵所,宿焉。

     [25]丙申(二十七日),在徽陵安葬聖德和武欽孝皇帝,廟号明宗。

    末帝穿戴喪服護随到陵墓,并留宿在陵所。

     [26]五月,丙午,以韓昭胤為樞密使,以莊宅使劉延朗為樞密副使,權知樞密院房為宣徽北院使。

    ,長安人也。

     [26]五月,丙午(初七),任用韓昭胤為樞密使,任用莊宅使劉延朗為樞密副使,權知樞密院房為宣徽北院使。

    房是長安人。

     [27]帝與石敬瑭皆以勇力善鬥,事明宗為左右;然心競,素不相悅。

    帝即位,敬瑭不得已入朝,山陵既畢,不敢言歸。

    時敬瑭久病羸瘠,太後及魏國公主屢為之言;而鳳翔将佐多勸帝留之,惟韓昭胤、李專美以為趙延壽在汴,不宜猜忌敬瑭。

    帝亦見其骨立,不以為虞,乃曰:“石郎不惟密親,兼自少與吾同艱難,今我為天子,非石郎尚誰托哉!”乃複以為河東節度使。

     [27]末帝李從珂和石敬瑭都是由于勇武善鬥而服侍在明宗李嗣源的左右;然而二人心裡競争,平素彼此不和睦。

    現在,李從珂即位為皇帝,石敬瑭不得已入京朝拜,安葬完明宗以後,不敢提出歸還鎮所。

    當時石敬瑭久病之後很疲弱,曹太後和魏國公主幾次替他說情;而從鳳翔來的将佐大多勸說末帝把他羁留洛陽,隻有韓昭胤、李專美認為宣武節度使趙延壽正在汴梁,一逼一十近洛都,為了避免趙延壽的疑懼,不應當猜忌石敬瑭。

    末帝也看到石敬瑭很削瘦衰弱,不擔心他,便說:“石郎不但是内親,關系密切,而且他從小與我共同經曆艱難;現在我做了天子,不依靠石郎還能依靠誰呀!”便仍任用他為河東節度使。

     [28]戊午,以隴州防禦使相裡金為保義節度使。

     [28]戊午(十九日),任用隴州防禦使相裡金為保義節度使。

     [29]丁未,階州刺史趙澄降蜀。

     [29]丁未(初八),階州刺史趙澄投降蜀國。

     [30]戊申,以羽林軍使楊思權為靜難節度使。

     [30]戊申(初九),末帝任用羽林軍使楊思權為靜難節度使。

     [31]己酉,張虔钊、孫漢韶舉族遷于成都。

     [31]己酉(初十),張虔钊、孫漢韶把全部族人遷往成都。

     [32]庚戌,以司空兼門下侍郎、同平章事馮道同平章事,充匡國節度使。

     [32]庚戌(十一日),末帝任用司空兼門下侍郎、同平章事馮道為同平章事,充任匡國節度使。

     [33]以天雄節度使兼侍中範延光為樞密使。

     [33]末帝任用天雄節度使兼侍中範延光為樞密使。

     [34]帝之起鳳翔也,悉取天平節度使李從家财甲兵以供軍。

    将行,鳳翔之民遮馬請複以從鎮鳳翔,帝許之,至是,徙從為鳳翔節度使。

     [34]末帝在鳳翔起兵時,把天平節度使李從的家财甲兵全部用以供給軍需。

    大軍将要出發,鳳翔的百姓攔着馬請求仍任用李從鎮守鳳翔,未帝答應了,到此時,便把李從調遷為鳳翔節度使。

     [35]初,明宗為北面招讨使,平盧節度使房知溫為副都部署,帝以别将事之,嘗被酒忿争,拔刃相拟。

    及帝舉兵入洛,知溫密與行寫司馬李沖謀拒之,沖請先奉表以觀形勢,還,言洛中已安定。

    壬戌,入朝謝罪,帝優禮之;知溫貢獻甚厚。

     [35]以前,明宗李嗣源任北面招讨使時,平盧節度使房知溫任副都部署,末帝李從珂當時為别将,受房知溫統轄,二人曾經酒醉後争吵,以至拔刀相對。

    等到末帝領兵進入洛陽,房知溫秘密與行軍司馬李沖策劃抗拒他,李沖勸他先上表表示擁戴來觀察形勢發展,上表使者回來後,說洛陽已經安定下來。

    壬戌(二十三日),房知溫入京朝見,表示謝罪,末帝優禮他;房知溫的貢納也很豐厚。

     [36]吳鎮南節度使、守中書令東海康王徐知詢卒。

     [36]吳國鎮南節度使、守中書令東海康王徐知詢去世。

     [37]蜀人取成州。

     [37]蜀國人攻取了成州。

     [38]六月,甲戌,以皇子左衛上将軍重美為成德節度使、同平章事,兼河南尹,判六軍諸衛事。

     [38]六月,甲戌(初五),末帝任用皇子左衛上将軍李重美為成德節度使、同平章事,兼河南尹,判六軍諸衛事。

     [39]文州都指揮使成延龜舉州附蜀。

     [39]文州都指揮使成延龜把全州軍民歸附于蜀國。

     [40]吳徐知诰将受禅,忌昭武節度使兼中書令臨川王,遣人告藏匿亡命,擅造兵器;丙子,降封曆陽公,幽于和州,命控鶴軍使王宏将兵二百衛之。

     [40]吳國徐知诰将要受吳主楊溥的禅讓,他忌恨昭武節度使兼中書令臨川王楊,指使人告發楊藏匿亡命之徒,擅自制造兵器;丙子(初七),把楊降封為曆陽公,幽禁在和州,命令控鶴軍使王宏領兵二百人守衛他。

     [41]劉與馮道昏姻。

    一性一苛察,李愚剛褊;道既出鎮,二人論議多不合,事有應改者,愚謂曰:“此賢親家所為,更之不亦便乎!”恨之,由是動成忿争,至相诟罵,各欲非時求見,事多凝滞。

    帝患之,欲更命相,問所親信以朝臣聞望宜為相者,皆以尚書左丞姚、太常卿盧文紀、秘書監崔居儉對;論其才行,互有優劣。

    帝不能決,乃置其名于琉璃瓶,夜焚香祝天,且以箸挾之,首得文紀,次得。

    秋,七月,辛亥,以文紀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居儉,荛之子也。

     [41]劉與馮道通婚,結成兒女親家。

    劉一性一情狹隘、好計較小事,李愚一性一情剛愎偏頗;馮道出鎮同州後,二人議論往往不能一緻,遇到有應該改變的事情,李愚就對劉說:“這是你的賢親家所辦,變更了不是很方便嗎?”劉惱恨他,從此二人動不動就争吵,直至互相诟罵,都要求不是接見的時刻谒見末帝,事情往往拖延,不能及時處理。

    末帝很惱怒,要另行任命宰相,詢問所親信之人,朝臣中的威望聲譽誰是适合當宰相的,都提到尚書左丞姚、太常卿盧文紀、秘書監崔居儉;論評三人的才幹和品行,互有優劣。

    末帝不能決定,于是把三人的名字放在琉璃瓶内,夜裡,焚香祝天,用筷子挾取,首先得到盧文紀,其次得到姚。

    秋季,七月,辛亥(十三日),末帝任用盧文紀為中書侍郎、同平章事。

    崔居儉是崔荛的兒子。

     [42]帝欲殺楚匡祚,韓昭胤曰:“陛下為天下父,天下之人皆陛下子,用法宜存至公。

    匡祚受诏檢校重吉家财,不得不爾。

    今族匡祚,無益死者,恐不厭衆心。

    ”乙卯,長流匡祚于登州。

     [42]末帝要殺楚匡祚,韓昭胤說:“陛下是天下人之父,天下之人都是陛下的兒子,施用法律應該按照至公辦理。

    楚匡祚遵受诏命檢查李重吉的家财,不得不那樣辦。

    現在要族滅楚匡祚,對死者沒有什麼益處,恐怕反而不能順服衆心。

    ”乙卯(十七日),末帝把楚匡祚長期流放到登州。

     [43]丁巳,立沛國夫人劉氏為皇後。

     [43]丁巳(十九日),末帝立沛國夫人劉氏為皇後。

     [44]回鹘入貢者多為河西雜虜所掠,诏将軍牛知柔帥禁兵衛送,與州兵進讨之。

     [44]回鹘入貢的人往往被河西雜胡所搶掠,末帝下诏命令将軍牛知柔率領禁軍護送,會同州兵馬共同讨伐他們。

     [45]吳徐知诰召左仆射兼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宋齊丘還金陵,以為諸道都統判官,加司空,于事皆無所關預,齊丘屢請退居,知诰以南園給之。

     [45]吳國徐知诰召喚左仆射兼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宋齊丘還歸金陵,任用他為諸道都統判官,加司空,但是,對于各種事務都不讓他幹預,宋齊丘屢次請求退休家居,徐知诰把南園賜給他。

     [46]護國節度使洋王從璋,歸德節度使泾王從敏,皆罷鎮居洛陽私第,帝待之甚薄;從敏在宋州預殺重吉,帝尤惡之。

    嘗侍宴禁中,酒酣,顧二王曰:“爾等皆何物,辄據雄藩!”二王大懼,太後叱之曰:“帝醉矣,爾曹速去!” [46]護國節度使洋王李從璋,歸德節度使泾王李從敏,都免去他們的軍鎮職務,讓他們住在洛陽自己家裡,末帝對待他們很苛薄;李從敏在宋州參預殺害李重吉,末帝尤其厭惡他。

    有一次,曾經在宮中侍奉禦宴,酒飲得正高興時,末帝看着二王說:“你們都像什麼東西,也敢占據雄厚沖要的藩鎮!”二王極為驚恐,太後叱喝他們說:“皇帝醉了,你們倆快回去!” [47]蜀置永平軍于雅州,以孫漢韶為節度使。

    複以張虔钊為山南西道節度使、同平章事;虔钊固辭不行。

     [47]蜀國在雅州設置永平軍,任用孫漢韶為節度使。

    重新任用張虔钊為山南西道節度使、同平章事;張虔钊堅決推辭不去。

     [48]蜀主得風疾逾年,至是增劇;甲子,立子東川節度使、同平章事、親衛馬步都指揮使仁贊為太子,仍監國。

    召司空·同平章事趙季良、武信節度使李仁罕、保甯節度使趙廷隐、樞密使王處回、捧聖控鶴都指揮使張公铎、奉銮肅衛指揮副使侯弘實受遺诏輔政。

    是夕殂,秘不發喪。

     [48]蜀主孟知祥患了風疾一年多,到這時病情發展嚴重;甲子(二十六日),立他的兒子東川節度使、同平章事、親衛馬步都指揮使孟仁贊為太子,仍然做監國。

    召來司空、同平章事趙季良、武信節度使李仁罕、保甯節度使趙延隐、樞密使王處回、捧聖控鶴都指揮使張公铎、奉銮肅衛指揮副使侯弘實接受遺诏輔政。

    當夜,孟知祥便去世,保守秘密不發喪。

     王處回夜啟義興門告趙季良,處回泣不已,季良正色曰:“今強将握兵,專伺時變,宜速立嗣君以絕觊觎,豈可但相泣邪!”處回收淚謝之。

    季良教處回見李仁罕,審其詞旨然後告之。

    處回至仁罕第,仁罕設備而出,遂不以實告。

     王處回夜間開了義興門告訴趙季良,王處回痛哭不已,趙季良嚴肅地對他說:“現在強将掌握兵權,專門等待随時變故,應該迅速扶立嗣君,以免有人觊觎皇位,怎麼能隻知道相互對泣呢!”王處回收了眼淚向他表示歉謝。

    趙季良教令王處回去見李仁罕,觀察他的言行意圖然後告訴他。

    王處回到了李仁罕的府第,見李仁罕布置了防備措施才出來,便沒有把實情告訴他。

     丙寅,宣遺制,命太子仁贊更名昶,丁卯,即皇帝位。

     丙寅(二十八日),宣讀孟知祥的遺命,令太子孟仁贊改名孟昶,丁卯(二十九日),即皇帝位。

     [49]初,帝以王玫對左藏見财失實,故以劉代判三司。

    命判官高延賞鈎考窮核,皆積年逋欠之數,一奸一吏利其征責丐取,故存之。

    具奏其狀,且請察其可征者急督之,必無可償者悉蠲之,韓昭胤極言其便。

    八月,庚午,诏長興以前戶部及諸道逋租三百三十八萬,虛煩簿籍,鹹蠲免勿征,貧民大悅,而三司吏怨之。

     [49]以前,後唐末帝李從珂由于王玫回答府庫左藏現存财物失實,因此任用劉代判掌握監鐵、戶部、度支的三司。

    劉命判官高延賞嚴格考核查索,有許多都是曆年逃欠漏繳之數,一奸一吏認為這些有利于他們按納稅之責索求勒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