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版《資治通鑒》txt·漢紀三十二 世祖光武皇帝上之上建武元年

關燈
漢紀三十二漢光武帝建武元年(乙酉,公元25年) [1]春,正月,方望與安陵人弓林共立前定安公嬰為天子,聚一黨一數千人,居臨泾。

    更始遣丞相松等擊破,皆斬之。

     [1]春季,正月,方望和安陵人弓林共同擁立前定安公劉嬰當皇帝,聚集一黨一徒數千人,占據臨泾。

    更始皇帝劉玄派遣丞相李松讨伐方望等,将他們全部斬殺。

     [2]鄧禹至箕關,擊破河東都尉,進圍安邑。

     [2]鄧禹的軍隊進抵箕關,打敗了河東郡都尉的軍隊,進軍包一皮圍了安邑縣。

     [3]赤眉二部俱會弘農。

    更始遣讨難将軍蘇茂拒之;茂軍大敗。

    赤眉衆遂大集,乃分萬人為一營,凡三十營。

    三月,更始遣丞相松與赤眉戰于鄉,松等大敗,死者三萬餘人;赤眉遂轉北至湖。

     [3]赤眉軍的兩支隊伍在弘農會師。

    更始皇帝劉玄派遣讨難将軍蘇茂抵擋,蘇茂的軍隊大敗。

    赤眉軍于是大為集結,分成一萬人為一營,共計三十營。

    三月,劉玄派遣丞相李松同赤眉軍在鄉展開大戰,李松等大敗,死三萬餘人,于是赤眉軍向北推進到湖城。

     [4]蜀郡功曹李熊說公孫述宜稱天子。

    夏,四月,述即帝位,号成家,改元龍興;李熊為大司徒,述弟光為大司馬,恢為大司空。

    越任貴據郡降述。

     [4]蜀郡功曹李熊勸說蜀王公孫述應當稱皇帝。

    夏季,四月,公孫述在成都即帝位,号稱“成家”,改年号為“龍興”。

    公孫述任命李熊為大司徒,任命弟弟公孫光為大司馬,公孫恢為大司空。

    越人任貴獻郡降附公孫述。

     [5]蕭王北擊尤來、大槍、五幡于元氏,追至北平,連破之;又戰于順水北,乘勝輕進,反為所敗。

    王自投高岸,突騎王豐下馬授王,王僅而得免;散兵歸保範陽。

    軍中不見王,或雲已殺,諸将不知所為,吳漢曰:“卿曹努力!王兄子在南陽,何憂無主!”衆恐懼,數日乃定。

    賊雖戰勝,而憚王威名,夜,遂引去。

    大軍複進至安次,連戰,破之。

    賊退入漁陽,所過虜掠。

    強一弩一将軍陳俊言于王曰:“賊無辎重,宜令輕騎出賊前,使百姓各自堅壁以絕其食,可不戰而殄也。

    ”王然之,遣俊将輕騎馳出賊前,視人保壁堅完者,敕令固守;放散在野者,因掠取之。

    賊至,無所得,遂散敗。

    王謂俊曰:“困此虜者,将軍策也。

    ” [5]蕭王劉秀率軍北進,在元氏攻打尤來、大槍、五幡等幾支賊寇軍隊,一直追到北平,連續打敗賊軍,又在順水河的北岸交戰。

    劉秀乘勝率軍冒進,反被賊軍打敗。

    劉秀自己從懸崖上跳下,騎兵突擊隊的王豐把戰馬給了劉秀,劉秀僅得免死。

    敗兵退歸範陽據守。

    軍中見不到劉秀,有人說劉秀已經被殺,将領們不知如何是好。

    吳漢說:“大家努力!大王哥哥的兒子就在南陽,我們何必憂愁沒有主君!”大家感到恐慌,幾天後才安定下來。

    賊軍雖然戰勝了劉秀,但害怕劉秀的威名,于是乘夜撤走。

    劉秀的軍隊再次進軍,到達安次,接連進攻,打敗賊軍。

    賊軍撤退進入漁陽郡,所到之處,大肆擄掠。

    強一弩一将軍陳俊向劉秀進言:“賊寇沒有辎重,應該派輕騎兵到賊寇的前面,讓沿途的百姓各自堅壁清野,以斷絕賊寇的糧食。

    可以不用攻打,賊寇自會消滅。

    ”劉秀贊同,派遣陳俊率輕騎兵飛奔至賊軍前面,對那些堅固完整的壁壘,則下令固守;對那些分散在郊野的,則乘機掠取到手。

    賊寇到達之後,一無所得,于是潰散。

    劉秀對陳俊說:“使這群賊寇陷入困境,是靠将軍您的策略。

    ” [6]馮異遺李轶書,為陳禍福,勸令歸附蕭王;轶知長安已危,而以伯升之死,心不自安,乃報書曰:“轶本與蕭王首謀造漢,令轶守洛陽,将軍鎮孟津,俱據機軸,千載一會,思成斷金。

    唯深達蕭王,願進愚策以佐國安民。

    ”轶自通書之後,不複與異争鋒,故異得北攻天井關,拔上一黨一兩城,又南下河南成臯以東十三縣,降者十餘萬。

    武勃将萬餘人攻諸畔者,異與戰于士鄉下,大破,斬勃;轶閉門不救。

    異見其信效,具以白王。

    王報異曰:“季文多詐,人不能得其要領。

    今移其書告守、尉當警備者。

    ”衆皆怪王宣露轶書;朱鲔聞之,使人剌殺轶,由是城中乖離,多有降者。

     [6]馮異給更始将領舞陽王李轶寫信,為他陳述利害,勸他歸附劉秀。

    李轶知道長安已危,卻因劉之死而心不自安,于是回信給馮異說:“我本來同劉秀最早合謀重建漢王朝。

    現在我守洛陽,你守孟津,全都據于戰略要地。

    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你我二人同心,力可斷金。

    請你轉達蕭王,我甘願進獻愚策,幫助他定國安民。

    ”李轶自從和馮異互通書信之後,便不再同馮異交兵,因此馮異能夠向北進攻天井關,攻取上一黨一地區的兩個城,又南下,攻取河南成臯以東的十三個縣,收受降軍十餘萬人。

    更始朝将領武勃率領一萬餘人攻打叛變者,馮異和武勃在士鄉交戰,大破武勃軍,斬武勃。

    李轶緊閉城門,不予救助。

    馮異見勸降的書信奏效,一五一十地向劉秀禀報。

    劉秀回複馮異說:“李轶詭詐多端,一般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把他給你的信轉送給應當警備的各郡太守和都尉。

    ”大家全都奇怪劉秀為什麼要洩露李轶的書信。

    更始朝将領朱鲔聽說了這件事,派人刺殺了李轶。

    這樣一來,洛陽城中離心離德,有不少人投降。

     朱鲔聞王北征而河内孤,乃遣其将蘇茂、賈強将兵三萬餘人渡鞏河,攻溫;鲔自将數萬人攻平陰以綴異。

    檄書至河内,寇恂即勒軍馳出,并移告屬縣,發兵會溫下。

    軍吏皆谏曰:“今洛陽兵渡河,前後不絕;宜待衆軍畢集,乃可出也。

    ”恂曰:“溫,郡之藩蔽,失溫則郡不可守。

    ”遂馳赴之。

    旦日,合戰,而馮異遣救及諸縣兵适至,恂令士卒乘城鼓噪,大呼言曰:“劉公兵到!”蘇茂軍聞之,陳動;恂因奔擊,大破之。

    馮異亦渡河擊朱鲔,鲔走;異與恂追至洛陽,環城一匝而歸。

    自是洛陽震恐,城門晝閉。

     朱鲔得知劉秀大軍北征而河内勢孤力單,于是派遣部将蘇茂、賈強領兵三萬餘人渡過鞏河,進攻溫縣。

    朱鲔親自領兵數萬人進攻平陰,以牽制馮異的軍隊。

    文書傳到河内,寇恂馬上集結軍隊急速出發,并傳令下屬各縣發兵到溫縣城下會師。

    軍吏們全都勸阻說:“眼下洛陽大軍渡過鞏河,前後不絕;我們應該等到各縣軍隊全都聚集,才能夠出戰。

    ”寇恂說:“溫縣是本郡的屏障,如果溫縣陷落,那麼郡城就守不住。

    ”于是率軍驅馳迎敵。

    第二天,寇恂和敵軍交戰,而此時馮異派出的救兵和各縣的軍隊恰好趕到。

    寇恂命士兵在城上呐喊,大聲呼叫:“劉公大軍來了!”蘇茂的部衆聽到後,陣列騷動。

    寇恂乘勢沖擊,大破敵軍。

    馮異也率軍渡過鞏河襲擊朱鲔的軍隊,朱鲔逃走。

    馮異和寇恂追到洛陽,繞城一周而還。

    從此洛陽全城震恐,白天也緊閉城門。

     異、恂移檄上狀,諸将入賀,因上尊号。

    将軍南陽馬武先進曰:“大王雖執謙退,奈宗廟社稷何!宜先即尊位,乃議征伐。

    今此誰賊而馳骛擊之乎?”王驚曰:“何将軍出此言?可斬也!”乃引軍還薊。

    複遣吳漢率耿、景丹等十三将軍追尤來等,斬首萬三千餘級,遂窮追至浚一靡一而還。

    賊散入遼西、遼東,為烏桓、貊人所鈔擊略盡。

     馮異、寇恂發送文書呈報戰果,将領們進帳祝賀,乘機請劉秀稱帝。

    将軍南陽人馬武首先說:“大王您雖然謙恭退讓,但國家宗廟社稷托付給誰?您應先即帝位,然後再讨論征讨的事。

    像現在名号未正,東闖西殺,到底誰是賊呢?”劉秀很吃驚,說:“将軍怎麼說出這種話?夠殺頭的罪了!”于是率軍返回薊縣,又派吳漢率領耿、景丹等十三位将軍追擊尤來等賊軍,斬首一萬三千餘人,緊接着窮追到浚一靡一縣才返回。

    賊軍散入遼西、遼東,被烏桓、貊人搶掠擊殺,幾乎死盡。

     都護将軍賈複與五校戰于真定,複傷創甚;王大驚曰:“我所以不令賈複别稱者,為其輕敵也。

    果然,失吾名将!聞其婦有孕,生女邪,我子娶之;生男邪,我女嫁之;不令其憂妻子也。

    ”複病尋愈,追及王于薊,相見甚歡。

     都護将軍賈複同五校的賊軍在真定交戰,賈複身負重傷。

    劉秀大驚,說:“我所以不讓賈複率軍獨當一面,是因為他輕敵。

    果然如此,我喪失了一員名将!聽說他妻子懷有身孕,如果生下女孩兒,将來我的兒子娶她為妻;如果生男孩兒,将來我的女兒嫁給他。

    不要讓他為妻子兒女擔憂。

    ”賈複的傷勢不久痊愈,在薊縣追上劉秀,兩人見面非常高興。

     還至中山,諸将複上尊号;王又不聽。

    行到南平棘,諸将複固請之;王不許。

    諸将且出,耿純進曰:“天下士大夫,捐親戚,棄土壤,從大王于矢石之間者,其計固望攀龍鱗,附鳳翼,以成其所志耳。

    今大王留時逆衆,不正号位,純恐士大夫望絕計窮,則有去歸之思,無為久自苦也。

    大衆一散,難可複合。

    ”純言甚誠切,王深感曰:“吾将思之。

    ” 劉秀回到中山縣,将領們再次請求他稱帝,他再次拒絕。

    大軍走到南平棘,将領們再次堅決懇請,他仍然不答應。

    将領們将要退出,耿純進谏說:“天下的士大夫舍棄親屬,背井離鄉,在彈雨之中跟随大王,他們一心向往的,本是攀龍附鳳,以成就志向。

    現在您拖延時間,違背衆意,不确定尊号,我恐怕士大夫會失去希望,無計可施,從而産生退歸故裡的想法,不會長期忍耐下去。

    衆人一散,就很難再聚合到一處了。

    ”耿純的話非常誠懇殷切,劉秀十分感謝,說:“我将予以考慮。

    ” 行至,召馮異,問四方動靜。

    異曰:“更始必敗,宗廟之憂在于大王,宜從衆議!”會儒生強華自關中奉《赤伏符》來詣王曰:“劉秀發兵捕不道,四夷雲集龍鬥野,四七之際火為主。

    ”群臣因複奏請。

    六月,己未,王即皇帝位于南;改元,大赦。

     劉秀的軍隊走到縣,劉秀召見馮異打聽各方軍情。

    馮異說:“更始必敗,憂慮宗廟的大任在您身上,您應當聽從大家的建議。

    ”這時,恰好儒生強華從關中拿着《赤伏符》來晉見劉秀,符上說:“劉秀發兵懲一奸一賊,四方雲集龍鬥野,四七二八漢當立。

    ”群臣因此再次奏請。

    六月,己未(二十二日),劉秀在縣之南即皇帝位,改年号,大赦天下。

     [7]鄧禹圍安邑,數月未下,更始大将軍樊參将數萬人渡大陽,欲攻禹;禹逆擊于解南,斬之。

    王匡、成丹、劉均合軍十餘萬,複共擊禹,禹軍不利。

    明日,癸亥,匡等以六甲窮日,不出,禹因得更治兵。

    甲子,匡悉軍出攻禹;禹令軍中毋得妄動,既至營下,因傳發諸将,鼓而并進,大破之。

    匡等皆走,禹追斬均及河東太守楊寶,遂定河東,匡等奔還長安。

     [7]鄧禹率軍包一皮圍安邑,經過幾個月也未能攻下。

    更始大将軍樊參率領數萬人從大陽渡河,準備攻打鄧禹。

    鄧禹在解縣南迎擊,斬殺樊參。

    王匡、成丹、劉均糾集十餘萬軍隊,再次一起攻打鄧禹,鄧禹軍交戰失利。

    第二天,癸亥(二十六日),王匡等因為當天是六十甲子記日的最後一天,所以閉門不出。

    而鄧禹因此得以整頓部署軍隊。

    甲子(二十七日),王匡等全軍出擊攻打鄧禹,鄧禹下令軍隊不得輕舉妄動,等到王匡軍一逼一十進營壘後,才傳令各将領,擊鼓并進,大破敵軍。

    王匡等全都逃跑,鄧禹追擊,斬殺了劉均以及河東太守楊寶,于是平定河東。

    王匡等逃回長安。

     張與諸将議曰:“赤眉旦暮且至,見滅不久,不如掠長安,東歸南陽;事若不集,複入湖池中為盜耳!”乃共入,說更始;更始怒不應,莫敢複言。

    更始使王匡、陳牧、成丹、趙萌屯新豐,李松軍,以拒赤眉。

    張、廖湛、胡殷、申屠建與隗嚣合謀,欲以立秋日時共劫更始,俱成前計。

    更始知之,托病不出,召張等入,将悉誅之;唯隗嚣稱疾不入,會客王遵、周宗等勒兵自守。

    更始狐疑不決,、湛、殷疑有變,遂突出;獨申屠建在,更始斬建,使執金吾鄧晔将兵圍隗嚣第。

    、湛、殷勒兵燒門,入戰宮中,更始大敗;嚣亦潰圍,走歸天水。

    明旦,更始東奔趙萌于新豐。

    更始複疑王匡、陳牧、成丹與張等同謀,乃并召入;牧、丹先至,即斬之。

    王匡懼,将兵入長安,與張等合。

     張同将領們商議:“赤眉軍早晚就會到達,我們不久就會被消滅。

    不如搶掠了長安,向東逃回南陽。

    事情如果辦不成,我們再到江湖中,重新做強盜!”于是一同晉見,說服劉玄。

    劉玄憤怒而不發一言,沒有人敢再說話。

    劉玄命王匡、陳牧、成丹、趙萌駐屯新豐,命宰相李松屯兵城,以抗拒赤眉軍。

    張、廖湛、胡殷、申屠建與隗嚣合謀,準備借立秋這一天殺牲祭宗廟的時候,共同劫持劉玄,實現先前的計劃。

    劉玄得知後,稱病不出門。

    他召張等進宮,準備全都斬首。

    當時隻有隗嚣自稱有病沒有進宮,召集他的賓客王遵、周宗等率軍士自守。

    劉玄猶疑不決。

    張、廖湛、胡殷懷疑有變化,于是沖出宮去。

    隻有申屠建還留在宮中,劉玄斬殺了申屠建,命執金吾鄧晔領兵包一皮圍隗嚣的宅第。

    張、廖湛、胡殷率兵燒毀宮門,殺入宮中,劉玄大敗。

    隗嚣也突破包一皮圍,逃回天水。

    第二天早晨,劉玄出皇宮向東投奔在新豐屯兵的趙萌。

    劉玄又懷疑王匡、陳牧、成丹和張等是同謀,于是一塊兒召見他們。

    陳牧、成丹先到,立刻被斬首。

    王匡恐懼,率軍進入長安,與張等人會合。

     [8]赤眉進至華陰,軍中有齊巫,常鼓舞祠城陽景王,巫狂言:“景王大怒曰:‘當為縣官,何故為賊!’”有笑巫者辄病,軍中驚動。

    方望弟陽說樊崇等曰:“今将軍擁百萬之衆,西向帝城,而無稱号,名為群賊,不可以久;不如立宗室,挾義誅伐,以此号令,誰敢不從!”崇等以為然,而巫言益甚。

    前至鄭,乃相與議曰:“今迫近長安,而鬼神若此,當求劉氏共尊立之。

    ” [8]赤眉軍進抵華陰,随軍有一位齊地的巫師,常常擊鼓舞蹈,祭祀城陽景王劉章。

    巫師口出狂言:“景王大怒說:‘應當做天子,為什麼當盜賊!’”凡是嘲笑巫師的人,都患了病,為此全軍震驚。

    方望的弟弟方陽勸說樊崇等人:“現在将軍擁有百萬大軍,向西面對帝王都城,卻沒有稱号,被人稱作盜賊,不可能長期維持下去。

    不如擁立一位劉氏宗室,挾天子的名義誅殺讨伐,以此号令天下,誰敢不服從!”樊崇等認為說得很對,而巫師的狂言也越來越厲害。

    向前進軍抵達鄭縣,于是共同商議說:“現在已經一逼一十近長安,而鬼神的旨意是這樣,應該尋求一位劉氏宗室,共同尊他為皇帝。

    ” 先是,赤眉過式,掠故式侯萌之子恭、茂、盆子三人自随。

    恭少習《尚書》,随樊崇等降更始于洛陽,複封式侯,為侍中,在長安。

    茂與盆子留軍中,屬右校卒史劉俠卿,主牧牛。

    及崇等欲立帝,求軍中景王後,得七十餘人,唯茂、盆子及前西安侯孝最為近屬。

    崇等曰:“聞古者天子将兵稱上将軍”,乃書劄為符曰“上将軍”。

    又以兩空劄置笥中,于鄭北設壇場,祠城陽景王,諸三老、從事皆大會;列盆子等三人居中立,以年次探劄,盆子最幼,後探,得符;諸将皆稱臣,拜。

    盆子時年十五,被發徒跣,敞衣赭汗,見衆拜,恐畏欲啼。

    茂謂曰:“善臧符!”盆子即齧折,棄之。

    以徐宣為丞相,樊崇為禦史大夫,逢安為左大司馬,謝祿為右大司馬,其餘皆列卿、将軍。

    盆子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