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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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捉到它的，你知道那是我們上校的狗嗎？說實話：你偷了還是沒偷？&rdquo
&ldquo報告長官，我沒偷。
&rdquo &ldquo你知道它是偷來的嗎？&rdquo &ldquo報告長官，是的，我知道，長官。
&rdquo &ldquo那麼，帥克，你這頭号笨驢，你這沒開竅的傻瓜，你這長滿了虱子的下流貨，我把你槍斃！對天發誓，我一定會的。
你難道真是這麼個大白癡嗎？&rdquo &ldquo報告長官，我是的，長官。
&rdquo &ldquo你為什麼帶給我一條偷來的狗？你為什麼把那畜生塞給我！&rdquo &ldquo長官，我是為了讨您的歡喜。
&rdquo 帥克就安詳、溫柔地定睛望着中尉。
中尉倒在椅子上，歎息說： &ldquo天哪，我造了什麼孽，讓你這個可惡的渾蟲來懲罰我啊？&rdquo 他頹然地坐下來，一聲不響。
他覺得連打帥克一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他卷了支香煙，不知其所以然地派帥克出去買一份《波希米亞報》、一份《布拉格日報》，為的是看看上校登的那個失狗的啟事。
帥克把報紙買來，并且把登着啟事的那一頁翻開，放在面上。
他紅光滿面，用極端快樂的口吻說： &ldquo長官，這就是。
上校把他丢的那條波摩拉尼亞種狗描寫得可真神氣啦，讀起來很過瘾，的确這樣。
他還出一百克郎，懸賞給尋到狗的人呢。
平常他們隻出五十克郎。
&rdquo &ldquo你去躺下吧，帥克，&rdquo中尉吩咐道。
中尉自己也去睡了。
半夜，他夢見帥克又帶給他一匹從皇太子那裡偷來的馬。
有一回舉行檢閱，給皇太子認出來了：倒楣的盧卡施中尉正好騎着那匹馬走在他中隊的前列。
這時候，帥克的腦袋忽然在門口出現了。
&ldquo報告長官，兵營派人來召您了。
您得馬上到上校那裡去報到。
一個傳令兵剛剛傳來命令。
&rdquo 他很體己地補了一句： &ldquo也許跟那條狗有關系。
&rdquo &ldquo我全知道了，&rdquo中尉沒等傳令兵報口信就說道。
他是垂頭喪氣說的，說完就走了，狠狠地瞟了帥克一眼。
這可不隻是件兵營内部的紀律問題，比那嚴重多了。
中尉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上校正氣鼓鼓地坐在圈椅上。
&ldquo兩年以前你請求調到駐在布迪尤維斯的第九十一聯隊去。
你知道布迪尤維斯在哪裡嗎？在沃爾達瓦河上。
對了，沃爾達瓦河，而奧爾河還是什麼别的河流就在那兒入口。
城很大，而且，我還可以說，很愉快。
如果我沒說錯，沿着河有一道堤。
你知道什麼是堤嗎？是砌得高出水面的一種防禦物。
對。
不過，這些都沒什麼關系。
有一回，我們在那一帶演習過。
&rdquo 上校沉默了一會，然後凝視着他的墨水壺，又扯到别的話題上去了。
&ldquo你可害了我那條狗，它什麼東西也不肯吃。
瞧，墨水壺裡有一隻蒼蠅。
奇怪，大冬天的，蒼蠅會落在墨水壺裡。
這都是由于紀律太松弛。
&rdquo &ldquo你要對我說什麼，快吐出來吧，你這老白癡！&rdquo中尉肚子裡說道。
上校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踱着。
&ldquo我考慮了很久怎麼樣結結實實給你個教訓，以後這類事情好不再發生。
我記得你要求過調到第九十一聯隊去。
最高指揮部最近通知我，第九十一聯隊相當缺少軍官，因為他們全在跟塞爾維亞作戰中間陣亡了。
我用人格向你擔保，三天之内你準就調到駐在布迪尤維斯的第九十一聯隊上去了，先遣隊人員正在那裡集合。
你用不着謝我。
隊伍上缺軍官&mdash&mdash&rdquo 說到這裡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好了，就看看表，然後說： &ldquo十點半了。
我該到傳令室去啦。
&rdquo 他們這場愉快的談話就這麼結束了。
中尉走出來呼了口氣，深深地感到松快。
他就到軍官訓練學校去，到了那裡，他告訴大家他一兩天之内就要上前線了，因此，打算請個酒會來向大家辭行。
回到家裡，他－陰－沉沉地對帥克說： &ldquo帥克，你知道什麼是先遣隊嗎？&rdquo &ldquo報告長官，誰要是被派進先遣隊去，那意思就是說，他被派到前線上去啦。
&rdquo &ldquo一點不差，帥克，&rdquo中尉莊重地說。
&ldquo那麼允許我通知你，你同我一道被派上去了。
可是，你休想到了前線還能玩你那套愚蠢的把戲。
那麼，你聽了高興嗎？&rdquo &ldquo報告長官，我再高興沒有了，&rdquo好兵帥克答道。
&ldquo要是咱們一道為了效忠皇上和皇室在戰場上陣亡，那才是一件壯舉哪。
&rdquo
&rdquo &ldquo你知道它是偷來的嗎？&rdquo &ldquo報告長官，是的，我知道，長官。
&rdquo &ldquo那麼，帥克，你這頭号笨驢，你這沒開竅的傻瓜，你這長滿了虱子的下流貨，我把你槍斃！對天發誓，我一定會的。
你難道真是這麼個大白癡嗎？&rdquo &ldquo報告長官，我是的，長官。
&rdquo &ldquo你為什麼帶給我一條偷來的狗？你為什麼把那畜生塞給我！&rdquo &ldquo長官，我是為了讨您的歡喜。
&rdquo 帥克就安詳、溫柔地定睛望着中尉。
中尉倒在椅子上，歎息說： &ldquo天哪，我造了什麼孽，讓你這個可惡的渾蟲來懲罰我啊？&rdquo 他頹然地坐下來，一聲不響。
他覺得連打帥克一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他卷了支香煙，不知其所以然地派帥克出去買一份《波希米亞報》、一份《布拉格日報》，為的是看看上校登的那個失狗的啟事。
帥克把報紙買來，并且把登着啟事的那一頁翻開，放在面上。
他紅光滿面，用極端快樂的口吻說： &ldquo長官，這就是。
上校把他丢的那條波摩拉尼亞種狗描寫得可真神氣啦，讀起來很過瘾，的确這樣。
他還出一百克郎，懸賞給尋到狗的人呢。
平常他們隻出五十克郎。
&rdquo &ldquo你去躺下吧，帥克，&rdquo中尉吩咐道。
中尉自己也去睡了。
半夜，他夢見帥克又帶給他一匹從皇太子那裡偷來的馬。
有一回舉行檢閱，給皇太子認出來了：倒楣的盧卡施中尉正好騎着那匹馬走在他中隊的前列。
這時候，帥克的腦袋忽然在門口出現了。
&ldquo報告長官，兵營派人來召您了。
您得馬上到上校那裡去報到。
一個傳令兵剛剛傳來命令。
&rdquo 他很體己地補了一句： &ldquo也許跟那條狗有關系。
&rdquo &ldquo我全知道了，&rdquo中尉沒等傳令兵報口信就說道。
他是垂頭喪氣說的，說完就走了，狠狠地瞟了帥克一眼。
這可不隻是件兵營内部的紀律問題，比那嚴重多了。
中尉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上校正氣鼓鼓地坐在圈椅上。
&ldquo兩年以前你請求調到駐在布迪尤維斯的第九十一聯隊去。
你知道布迪尤維斯在哪裡嗎？在沃爾達瓦河上。
對了，沃爾達瓦河，而奧爾河還是什麼别的河流就在那兒入口。
城很大，而且，我還可以說，很愉快。
如果我沒說錯，沿着河有一道堤。
你知道什麼是堤嗎？是砌得高出水面的一種防禦物。
對。
不過，這些都沒什麼關系。
有一回，我們在那一帶演習過。
&rdquo 上校沉默了一會，然後凝視着他的墨水壺，又扯到别的話題上去了。
&ldquo你可害了我那條狗，它什麼東西也不肯吃。
瞧，墨水壺裡有一隻蒼蠅。
奇怪，大冬天的，蒼蠅會落在墨水壺裡。
這都是由于紀律太松弛。
&rdquo &ldquo你要對我說什麼，快吐出來吧，你這老白癡！&rdquo中尉肚子裡說道。
上校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踱着。
&ldquo我考慮了很久怎麼樣結結實實給你個教訓，以後這類事情好不再發生。
我記得你要求過調到第九十一聯隊去。
最高指揮部最近通知我，第九十一聯隊相當缺少軍官，因為他們全在跟塞爾維亞作戰中間陣亡了。
我用人格向你擔保，三天之内你準就調到駐在布迪尤維斯的第九十一聯隊上去了，先遣隊人員正在那裡集合。
你用不着謝我。
隊伍上缺軍官&mdash&mdash&rdquo 說到這裡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好了，就看看表，然後說： &ldquo十點半了。
我該到傳令室去啦。
&rdquo 他們這場愉快的談話就這麼結束了。
中尉走出來呼了口氣，深深地感到松快。
他就到軍官訓練學校去，到了那裡，他告訴大家他一兩天之内就要上前線了，因此，打算請個酒會來向大家辭行。
回到家裡，他－陰－沉沉地對帥克說： &ldquo帥克，你知道什麼是先遣隊嗎？&rdquo &ldquo報告長官，誰要是被派進先遣隊去，那意思就是說，他被派到前線上去啦。
&rdquo &ldquo一點不差，帥克，&rdquo中尉莊重地說。
&ldquo那麼允許我通知你，你同我一道被派上去了。
可是，你休想到了前線還能玩你那套愚蠢的把戲。
那麼，你聽了高興嗎？&rdquo &ldquo報告長官，我再高興沒有了，&rdquo好兵帥克答道。
&ldquo要是咱們一道為了效忠皇上和皇室在戰場上陣亡，那才是一件壯舉哪。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