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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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來說，最重要的是自由。
正如現在，我們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這裡或者那裡停下來，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看！那個漁夫&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認識他嗎？&rdquo &ldquo我從來沒跟他講過話。
你覺得他有多少歲？&rdquo &ldquo大概四十到五十歲之間吧。
&rdquo &ldquo我也覺得是。
他還沒有退休。
他的身體沒有殘疾。
他看起來可不像個病人。
&rdquo &ldquo你為什麼說這些？&rdquo &ldquo因為我每天無論什麼時候過來，幾乎都發現他在同一個地方，就在這艘&lsquo科莫蘭&rsquo号和這艘挂着荷蘭國旗的有兩塊防傾闆的奇怪小船中間。
&rdquo &ldquo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待在這個地方而不是其他地方。
纜繩交錯在一起，他完全沒辦法将魚線投到水裡。
&rdquo 安德烈的目光尋找浮标。
&ldquo你看到那個紅色的浮子沒有？想象一下，你盯着它看幾個小時，等待着它突然下沉，擺動。
&rdquo &ldquo他釣到過魚嗎？&rdquo &ldquo我從來沒見過他釣到魚。
最好玩的是，他的專注力是傳染的。
我曾經在他旁邊站過半個小時以上，浮子下沉時非常激動。
&rdquo &ldquo我不是一個人。
有時候有三四個人一起看他釣魚。
在海堤盡頭還有一個漁夫，但是這個漁夫是個認真的業餘愛好者，他抛餌釣魚，還帶了很多漂亮的工具。
&rdquo &ldquo你在觀察他嗎？&rdquo 她是不是在善意地嘲笑他？他沒有向她隐藏自己的小毛病，一些可笑的小事，一些愚蠢的行為。
他有運動員的體格，在學習上也很認真，但行為确實很像小孩子。
他覺得跟弗朗辛在一起很愉快，但是追求她的想法從來沒有在他的腦袋裡出現過。
他幾乎沒把她當成女性。
&ldquo你是個奇怪的男生，安德烈。
&rdquo &ldquo哪裡奇怪？&rdquo &ldquo所有地方都很奇怪。
有些時候，我覺得你有二十歲，還有些時候，我覺得你的行為就像我的弟弟。
我很希望我的兩個弟弟像你一樣。
&rdquo &ldquo因為他們讓你感到很快樂？&rdquo &ldquo不是的！你别生氣。
我很信任他們。
&rdquo &ldquo你也很信任父母。
&rdquo 他突然想起前一天晚上的那通電話，想起在辦公室裡的普瓦德先生，還有從廚房走到客廳裡的弗朗辛的母親，她坐到弗朗辛身邊。
&ldquo你在跟誰打電話？&rdquo &ldquo是安德烈，媽媽。
&rdquo 他突然憂郁了。
按他爸爸的說法，他要憤怒了。
&ldquo你跟他們都說了嗎？&rdquo &ldquo說什麼？&rdquo &ldquo你知道的。
就是我們星期四的那次相遇。
&rdquo &ldquo你一定要我跟你說實話嗎？&rdquo &ldquo如果你不說真話，那我就沒必要問你這個問題了。
&rdquo &ldquo如果我對他們講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rdquo &ldquo我跟你保證不會。
&rdquo &ldquo講了。
&rdquo &ldquo什麼時候？&rdquo &ldquo昨天，就在我們打完電話之後。
&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因為我什麼都會跟他們講，我之前跟你說過的。
&rdquo &ldquo即使這些事跟你沒有關系？&rdquo &ldquo這些事跟我有關。
&rdquo 他變得更加咄咄逼人，他還在看那些船隻，但并沒有真的在看。
&ldquo為什麼要這樣？&rdquo &ldquo首先，你是我的朋友。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這并不能成為讓你爸媽知道這件事的理由。
&rdquo &ldquo然後，這件事我也有點責任。
如果不是我在看到你媽媽時傻乎乎地大聲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看見她。
&rdquo &ldquo你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嗎？&rdquo &ldquo也許吧。
對，我是這樣想的。
&rdquo &ldquo我們之間有秘密嗎？&rdquo &ldquo我沒這樣想過。
&rdquo &ldquo你爸媽說過什麼？&rdquo &ldquo我爸爸被我們打斷了工作，過來關門。
&rdquo &ldquo你不覺得他是出于謹慎才這樣做的嗎？&rdquo &ldquo也有可能。
&rdquo &ldquo以前，他和我爸爸好朋友，如果我沒弄錯，他還是這樣認為的。
我在你家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們的友誼，因為我看到他們兩面對面坐着呢。
你媽媽是什麼反應呢？&rdquo 她沒有說話，于是安德烈又說： &ldquo你怕我難受嗎？你現在對我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任何事情，放心吧。
她也知道，是不是？&rdquo &ldquo我認為是的。
&rdquo &ldquo你隻是認為嗎？&rdquo &ldquo她知道的。
&rdquo &ldquo我想很多人都知道了吧。
&rdquo &ldquo你也許沒想到，媽媽為她辯護了。
&rdquo &ldquo她怎麼說的？&rdquo &ldquo她說很多人喜歡對别人的事胡說八道，喜歡說别人壞話。
&rdquo &ldquo伏爾泰街上的那棟房子是真實存在的。
&rdquo &ldquo我跟我媽媽說你肯定在我們分開之後回去過。
是不是？&rdquo &ldquo是的。
第二天我又去過一次。
&rdquo 她被吓到了。
&ldquo去問問題嗎？&rdquo &ldquo不是。
就是看看。
&rdquo 他突然想激怒弗朗辛。
他發誓不對任何人講這些事情，尤其是她。
他冷笑着對弗朗辛說： &ldquo她邀請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誰？&rdquo &ldquo讓娜太太。
就是
正如現在，我們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這裡或者那裡停下來，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看！那個漁夫&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認識他嗎？&rdquo &ldquo我從來沒跟他講過話。
你覺得他有多少歲？&rdquo &ldquo大概四十到五十歲之間吧。
&rdquo &ldquo我也覺得是。
他還沒有退休。
他的身體沒有殘疾。
他看起來可不像個病人。
&rdquo &ldquo你為什麼說這些？&rdquo &ldquo因為我每天無論什麼時候過來，幾乎都發現他在同一個地方，就在這艘&lsquo科莫蘭&rsquo号和這艘挂着荷蘭國旗的有兩塊防傾闆的奇怪小船中間。
&rdquo &ldquo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待在這個地方而不是其他地方。
纜繩交錯在一起，他完全沒辦法将魚線投到水裡。
&rdquo 安德烈的目光尋找浮标。
&ldquo你看到那個紅色的浮子沒有？想象一下，你盯着它看幾個小時，等待着它突然下沉，擺動。
&rdquo &ldquo他釣到過魚嗎？&rdquo &ldquo我從來沒見過他釣到魚。
最好玩的是，他的專注力是傳染的。
我曾經在他旁邊站過半個小時以上，浮子下沉時非常激動。
&rdquo &ldquo我不是一個人。
有時候有三四個人一起看他釣魚。
在海堤盡頭還有一個漁夫，但是這個漁夫是個認真的業餘愛好者，他抛餌釣魚，還帶了很多漂亮的工具。
&rdquo &ldquo你在觀察他嗎？&rdquo 她是不是在善意地嘲笑他？他沒有向她隐藏自己的小毛病，一些可笑的小事，一些愚蠢的行為。
他有運動員的體格，在學習上也很認真，但行為确實很像小孩子。
他覺得跟弗朗辛在一起很愉快，但是追求她的想法從來沒有在他的腦袋裡出現過。
他幾乎沒把她當成女性。
&ldquo你是個奇怪的男生，安德烈。
&rdquo &ldquo哪裡奇怪？&rdquo &ldquo所有地方都很奇怪。
有些時候，我覺得你有二十歲，還有些時候，我覺得你的行為就像我的弟弟。
我很希望我的兩個弟弟像你一樣。
&rdquo &ldquo因為他們讓你感到很快樂？&rdquo &ldquo不是的！你别生氣。
我很信任他們。
&rdquo &ldquo你也很信任父母。
&rdquo 他突然想起前一天晚上的那通電話，想起在辦公室裡的普瓦德先生，還有從廚房走到客廳裡的弗朗辛的母親，她坐到弗朗辛身邊。
&ldquo你在跟誰打電話？&rdquo &ldquo是安德烈，媽媽。
&rdquo 他突然憂郁了。
按他爸爸的說法，他要憤怒了。
&ldquo你跟他們都說了嗎？&rdquo &ldquo說什麼？&rdquo &ldquo你知道的。
就是我們星期四的那次相遇。
&rdquo &ldquo你一定要我跟你說實話嗎？&rdquo &ldquo如果你不說真話，那我就沒必要問你這個問題了。
&rdquo &ldquo如果我對他們講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rdquo &ldquo我跟你保證不會。
&rdquo &ldquo講了。
&rdquo &ldquo什麼時候？&rdquo &ldquo昨天，就在我們打完電話之後。
&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因為我什麼都會跟他們講，我之前跟你說過的。
&rdquo &ldquo即使這些事跟你沒有關系？&rdquo &ldquo這些事跟我有關。
&rdquo 他變得更加咄咄逼人，他還在看那些船隻，但并沒有真的在看。
&ldquo為什麼要這樣？&rdquo &ldquo首先，你是我的朋友。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這并不能成為讓你爸媽知道這件事的理由。
&rdquo &ldquo然後，這件事我也有點責任。
如果不是我在看到你媽媽時傻乎乎地大聲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看見她。
&rdquo &ldquo你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嗎？&rdquo &ldquo也許吧。
對，我是這樣想的。
&rdquo &ldquo我們之間有秘密嗎？&rdquo &ldquo我沒這樣想過。
&rdquo &ldquo你爸媽說過什麼？&rdquo &ldquo我爸爸被我們打斷了工作，過來關門。
&rdquo &ldquo你不覺得他是出于謹慎才這樣做的嗎？&rdquo &ldquo也有可能。
&rdquo &ldquo以前，他和我爸爸好朋友，如果我沒弄錯，他還是這樣認為的。
我在你家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們的友誼，因為我看到他們兩面對面坐着呢。
你媽媽是什麼反應呢？&rdquo 她沒有說話，于是安德烈又說： &ldquo你怕我難受嗎？你現在對我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任何事情，放心吧。
她也知道，是不是？&rdquo &ldquo我認為是的。
&rdquo &ldquo你隻是認為嗎？&rdquo &ldquo她知道的。
&rdquo &ldquo我想很多人都知道了吧。
&rdquo &ldquo你也許沒想到，媽媽為她辯護了。
&rdquo &ldquo她怎麼說的？&rdquo &ldquo她說很多人喜歡對别人的事胡說八道，喜歡說别人壞話。
&rdquo &ldquo伏爾泰街上的那棟房子是真實存在的。
&rdquo &ldquo我跟我媽媽說你肯定在我們分開之後回去過。
是不是？&rdquo &ldquo是的。
第二天我又去過一次。
&rdquo 她被吓到了。
&ldquo去問問題嗎？&rdquo &ldquo不是。
就是看看。
&rdquo 他突然想激怒弗朗辛。
他發誓不對任何人講這些事情，尤其是她。
他冷笑着對弗朗辛說： &ldquo她邀請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誰？&rdquo &ldquo讓娜太太。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