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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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朗的麻兒居然會在一個男子面前意味深長地哭泣,然後生氣地站起來走掉,可見不是一般的情況。

    說不定是&hellip&hellip也可能&hellip&hellip不管我如何壓抑,還是有些自負心冒了出來,剛剛對她的輕蔑感也随之煙消雲散,隻覺得麻兒太招人疼愛了,我躺在床上揮舞着雙臂,想要&ldquo哇&mdash&mdash&rdquo地放聲大喊。

    然而,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

    麻兒掉眼淚的謎團馬上就解開了,是為我旁邊的越後獅子擦身的金魚兒說的。

    當時,她若無其事地告訴了我。

     &ldquo挨訓了呗,因為折騰得過頭了,昨晚,被竹姑娘訓斥了一頓。

    &rdquo 竹姑娘是助手的組長,自然有訓斥她的權力。

    反正這回我全都明白了,什麼事情也沒有&mdash&mdash我完完全全明白了。

    至于嗎!因為被組長訓斥而煩惱,也太誇張了吧。

    我非常難為情。

    我感覺我那可悲的自負已經被金魚兒、越後獅子,被大家看破,被他們譏笑似的。

    縱然像我這種新男性,此時也無可奈何。

    我徹底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我打算徹底對麻兒死心。

    新男性都很想得開。

    這種戀戀不舍的感情,新男性是沒有的。

    我打算從現在開始對麻兒完全漠視,她就是一隻貓,是個極其無聊的女人。

    哈哈哈,我真想獨自大笑。

     中午,竹姑娘拿來了飯菜。

    平時總是放下就走的,今天卻把飯菜擱在床邊小桌之後,踮起腳眺望窗外,随後邁出兩三步走到窗邊,兩手扶在窗框上,背朝我站着,沉默不語。

    她好像是在看庭院中的水池。

    我坐靠在床上,馬上開始吃飯。

    新男性對菜從不挑剔。

    今天的菜是鹹沙丁魚串和幹燒南瓜。

    我從沙丁魚頭開始嘎吱嘎吱吃了起來,我要細細地咀嚼,把營養一點不落地全部吸收進身體裡。

     &ldquo雲雀。

    &rdquo忽然傳來一聲輕若呼吸般的低語。

    我擡起頭一看,不知何時,竹姑娘已轉過身來,兩手背在身後,背靠窗戶面朝着我站着。

    然後,露出她特有的微笑,依然用輕如呼吸般極小的聲音說道: &ldquo聽說麻兒哭了?&rdquo 3 &ldquo嗯。

    &rdquo我聲音平靜地答道,&ldquo她說她現在很煩惱。

    &rdquo 我要細細地咀嚼,讓它們在我身體裡生成新的血液。

     &ldquo惡心。

    &rdquo竹姑娘皺起眉頭,小聲說道。

     &ldquo不關我的事。

    &rdquo新男性就應該如此灑脫,對女人們的是非毫無興趣。

     &ldquo我覺得過意不去。

    &rdquo她說着,莞爾一笑,臉也紅了。

     我有些慌神,嘴裡的飯沒怎麼好好嚼,就吞下去了。

     &ldquo多吃些吧。

    &rdquo竹姑娘低聲而飛快地說道,從我面前走過去,離開了房間。

    我不由得噘起了嘴。

    不像話,長得個子不小,怎麼一點規矩也不懂。

    不知為何,當時我這樣感覺,非常不高興。

    你不是組長嗎?哪有訓了人又覺得過意不去的呀。

    我很是不悅,竹姑娘應該更沉穩些才對。

    誰知,盛第三碗飯時,我的臉倒紅起來了。

    因為今天的這桶米飯特别多。

    平時,盛上淺淺的三碗,正好吃完,今天已經盛了三碗,桶底還剩着足有滿滿一碗的米飯。

    我真是無語了。

    我不喜歡這種親切,而且這種親切的形式也不可能讓我感覺到飯菜的美味。

    無滋無味的飯菜,既不會轉化成血液,也不會轉化成肌肉。

    什麼都轉化不成,吃了也是白吃。

    若是用越後獅子的話來說,就是:&ldquo竹姑娘的母親肯定是一位非常舊式的女人。

    &rdquo 我像平時那樣,隻吃了淺淺三碗,多出來的那碗特别關照我的飯仍然留在桶底。

     不多久,竹姑娘若無其事地來收餐具時,我故意用輕佻地語氣告訴她: &ldquo米飯剩下了。

    &rdquo 竹姑娘也不看我,隻稍微掀開了一點桶蓋看了一眼,說了句:&ldquo惡心的小子!&rdquo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端起餐具離開了房間。

     竹姑娘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