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裡希·裴斯泰洛齊 緻安娜·舒爾特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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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視為至高無上之物來贊揚和傳授、通過它來重新建立社會時,裴斯泰洛齊則将令社會毀滅的利己主義歸于其名下。

    但是,比起裴斯泰洛齊的學說,他本人在思考和行動中不斷為學說發現新穎的應用場所更加無人能媲美。

    他的言語為何難以預料地反複被修飾所打斷,這一現象的不可窮盡的根源刻畫出了他的形象&mdash&mdash該形象與他的第一位傳記作者對他的懷念之間有最深刻的聯系:&ldquo他像火山般照亮遠方,引起好奇者的注意、仰慕者的驚訝、觀察者的研究精神和若幹大陸上博愛主義者的興趣。

    &rdquo這就是裴斯泰洛齊:火山和荒野亂石。

     如果一位聖潔的修士在羅馬教堂虔誠的椅子上向一位姑娘伸出他的手,而沒有用他僧袍粗糙的料子遮住它的話,那麼他就必須忏悔;如果一個小夥子同一位姑娘談論親吻,而沒有給出或者接受一個吻的話,那麼他也必須合理地忏悔。

    我的姑娘沒有發怒,對此我同樣忏悔。

    因為倘若看到小夥子配得上她愛着他的信念,姑娘雖然不會生氣,但是倘若小夥子隻是談論親吻,那麼姑娘定然會有些生氣。

    因為人們當然不會親吻他們愛着的每個人,而姑娘們的親吻顯然隻是留在她們女朋友們的嘴上。

    如果小夥子試圖引誘姑娘接吻的話,這就是一個巨大而嚴重的罪過。

    如果他試圖引誘一個特定的姑娘尤其是一個他愛着的姑娘如此的話,罪過是最大的。

     小夥子也絕不應該想着同所愛的姑娘單獨見面。

    純潔無害之愛的所在之處是喧嘩的聚會和不保險的旅館房間,為了情人的短暫停留而保留着&ldquo茅草屋&rdquo的人完全是危險的歧路引導者,因為茅草屋周圍是偏僻的道路、森林、田野、草地、成蔭的樹木和湖泊。

    空氣在那裡是如此純淨,呼吸着愉悅、幸福和爽朗:在那裡姑娘要怎樣能夠抵擋她愛人的罪惡之吻?不,一位樸實的小夥子想要見他愛人的地點在城市的中心。

    一個炎熱的夏季晚上,他就在發光的瓦片下,在一間空氣污濁的房間裡,等待着他的愛人,在那裡城牆堡壘迎着微風簌簌作響的聲音屹立着。

    暑氣、水汽、人群和恐懼讓他保持着正派而莊重的平靜,在那裡經常随之出現對最巨大的美德、一種在鄉下聞所未聞的美德的證明:小夥子當着他心愛之人的面開始打瞌睡了。

     為此我應該忏悔,因為我向往過單獨的散步和親吻。

    但是我是一個卑鄙無恥的罪人,我的姑娘知道我的忏悔大概隻能稱為虛僞的忏悔而且也許不希望再有其他。

    對此我不想忏悔,如果多麗絲生氣的話,我也會生氣,然後對她說: 裴斯泰洛齊夫婦在給孩子們上課 &ldquo我做了什麼?你的确奪走了我的信并且未經許可讀了它,它不是你的信。

    難道我不能給自己寫信,如我所願般書寫和夢想着親吻嗎?你肯定知道,我沒有給出一物,我沒有偷走一物。

    你肯定知道,我并不勇敢。

    隻有我的筆是勇敢的。

    當你的筆和我的筆起了争執時,那麼就讓你的筆寫,讓它用紙面上的譴責懲罰我筆墨上的勇敢。

    但是整場争論與我們毫不相幹。

    如果你願意,讓你的筆對我的筆發火吧。

    但是不要再逼得你的臉長出生氣的皺紋了,而且不要讓我再像今天這樣離你而去。

    &rdquo 我很榮幸,有禮儀地、最順從地向您告别并且終身做 您最聽話的奴仆 H.P. *** [1]&ldquoPastoraleBriefe&rdquo既可作&ldquo田園詩&rdquo,又可作&ldquo牧師寫給教區居民的公開信&rdquo。

     [2]這部小說主要用五位主人公彼此間的通信為基本描寫手法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