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消息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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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日報》上登出。

    當時确實發行了一些政治立場鮮明的報刊,但最初政府試圖禁止它們發行,直到7月,這類報刊才開始迅猛發展。

     在外省,巴黎的報刊發行量不大。

    楊格總是為此感到驚訝和抱怨。

    在蒂耶裡堡(Château-Thierry)一家報紙也沒有,從斯特拉斯堡(Strasbourg)到貝桑松也是如此。

    在弗朗什&mdash孔泰的首府,民衆隻能讀到《法蘭西公報》。

    在第戎,&ldquo在城市廣場上有一家破敗的咖啡館&rdquo,在那裡一張報紙被大家傳閱,輪上一圈要1個小時。

    在穆蘭,&ldquo搞到一頭大象都比搞到一份報紙容易&rdquo。

    7月6日,在普瓦捷,市鎮參議會鑒于當時形勢,決定購買&ldquo有關三級會議的最佳評論合集&rdquo。

    這種物品自然價格不菲。

    7月10日,蓋朗德(Guérande)的一位代表提醒自己的選民,這筆費用昂貴,并且,巴萊爾(Barère)的《晨報》在凡爾賽隻要6利弗爾就能訂一個月,在外省,加上郵費,總價要到15或18利弗爾。

    至于外省發行的報刊,似乎很不情願轉載巴黎報刊上的消息。

    《普瓦圖通告》直到6月11日才開始報道三級會議。

    7月16日,他們還在報道6月10日的會議。

     與大革命前一樣,消息主要來自私人通信和旅客的談話。

    聖皮埃爾勒穆捷(Saint-Pierre-le-Moûtier)通過&ldquo衆多的&rdquo私人信件,獲悉了7月15日的事件。

    17日,一位巴黎金匠給沙勒維爾(Charleville)和色當(Sedan)兩地帶來了攻占巴士底獄的消息。

    沙托魯當天從旅客口中得知這一消息。

    在奧克瓦的維托(Vitteaux),消息的傳遞者是一個本地裁縫,他連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将消息帶給鄉親們。

     在選舉期間,各拜伊司法區舉行的大會密切關注着各自選出的代表,同時他們也清楚,從凡爾賽傳來的消息斷斷續續,而且相當滞後,因此采取了預防措施,規定選出的代表要及時反饋消息。

    有些地方甚至在陳情書中明确寫下了這條要求,例如在圖勒和布爾格。

    選民還經常從貴族和教士以及第三等級中選出一個常設委員會來負責通信,理由是代表們可能需要就陳情書沒有涉及的要點回過頭征求家鄉選民的意見。

    事實上,這些通信委員會必須與三級會議代表保持聯系,并向公衆傳達他們希望知道的一切。

     盡管有些委員會确實未能發揮作用:聖讓當熱利(Saint-Jean-d'Angély)的市政當局抱怨說,自己從未收到過本司法總管區的委員會的任何報告,但是,總的來說,這類委員會履行職責的熱情還是很高的,外省委員會的做法,與巴黎人如出一轍:在巴黎,區大會和選舉人會議在選舉結束後并不認為使命就此結束,而是要求繼續召開不定期會議。

     盡管有些委員會确實未能發揮作用:聖讓當熱利(Saint-Jean-d'Angély)的市政當局抱怨說,自己從未收到過本司法總管區的委員會的任何報告,但是,總的來說,這類委員會履行職責的熱情還是很高的,外省委員會的做法,與巴黎人如出一轍:在巴黎,區大會和選舉人會議在選舉結束後并不認為使命就此結束,而是要求繼續召開不定期會議。

     在布列塔尼,這類組織最為卓越。

    不必為此感到驚訝,因為在1787年和1788年,貴族和高等法院成員為了對抗王權,早已在各地創建了通信委員會,這類委員會同時作為行動委員會,負責引導輿論和組織抵抗,正如科尚(A.Cochin)描述的那樣:第三等級有樣學樣,盡管要承認,沒有學得那麼完美,也沒有能在全部選區設立委員會。

    然而,在某些城市,這類委員會表現得積極主動,他們密切監督市政當局,甚或試圖取而代之。

    在特雷吉耶(Tréguier),他們真的做到了這一點。

    聖布裡厄的委員會則不那麼成功,但也有很大的勢力。

    在普羅旺斯,第三等級同貴族的沖突非常激烈,他們甚至建立了一個中央機關:位于艾克斯的公社委員會。

    那些沒有設立通信委員會的轄區,代表寫信向轄區首府的市政當局或者行政官,或向自己信任的人報告情況。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