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燕的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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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排除的可能性很大,剩下來的唯一一條通路,就是“黑客”了。

    假如小燕受到的思想侵襲是通過互聯網進行的,那麼可供查找的線索就變得多不勝數,因為在密如蛛網的電腦世界裡,每一秒鐘都會有幾千條信息發給他,來路千變萬化,根本無法查找。

     我猛然彈指一笑:“有了,切斷北海道地區的所有互聯網通訊信号,使之成為絕對靜默的盲區。

    那樣一來,小燕的所有活動就變成可以被我們掌控的了!” 從前,我和小燕曾不斷地讨論過“黑客離開互聯網還能做什麼”的問題,也得到過一個看似萬年難以翻案的結論:“黑客是網絡的衍生物,沒有網絡,黑客就什麼都不是。

    ”現在,我正是要依據這條理論,阻塞小燕與外界接觸的***通道。

     蘇倫皺着的眉也迅速解開:“不錯,先控制小燕的特長,令他變回普通人再說。

    ” 在黑客領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隻要把這一條去掉,局勢立刻改變,他不再是我們任何一個的對手。

     仿佛撥雲見日一般,我們立刻重新振奮起來。

    其實想做到這一條也非常簡單,隻要切斷尋福園、楓割寺這一片地區的有線網絡,然後再施加無線電幹擾信号,令他手中的無線上網工具也變成“盲人”,也就大功告成了。

     “我聯絡小蕭,一下飛機就開始行動。

    ”在金錢萬能的社會裡,中斷某個偏僻地區的互聯網線路,并非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憑蕭可冷的外交能力,達成此事輕而易舉。

     “風哥哥,你再暗查一下小來,我們盡量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神槍會不是良民善類,也不是從前的江湖名門正派,所以,我們不該對隸屬于神槍會的人掉以輕心。

    ”蘇倫冷靜下來,思考問題的能力也瞬間提高。

     “小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我隻說了半句,蘇倫蓦的抓住我的腕子,探過身子,緊盯着我的眼睛:“風哥哥,我不想任何人有問題,燕遜是我的好姐妹、小燕是關乎她生死攸關的命脈。

    假如小燕有事,連燕遜都會身陷死亡泥沼。

    風哥哥,我不要聽‘應該’兩個字,而是小來‘必須’沒有問題。

    ” 她的五指像把老虎鉗子一樣,抓得我痛徹心肺,但我并不掙紮,任憑她手指發力。

     “風哥哥,假如我能做得足夠完美,大哥就不會死。

    當我揿下引爆****的按鈕,那一刻砰然爆裂的不單單是他的心髒,還有我的,心髒、身體、未來一起炸碎,飛濺到無窮遠處。

    你不是我,無法理解那種痛楚,永遠無法理解,這一次,我不想令燕遜重複那個錯誤,所以——我們必須保證小燕會沒事,必、須!” 她咬着唇,從牙縫裡迸出最後兩個字。

     我知道,手術刀的死帶給蘇倫的心痛非常深刻,正因為說不出來,這種痛才春蠶一樣在她心裡匿伏着,不斷地齧噬着她的快樂。

     “我答應你,保全小燕,無論在任何情況下。

    從現在起,任何可能傷及他的人或者事,我會第一時間發現并立即剔除,你放心。

    ”我伸手攬住她的肩,輕輕拍打着,不斷地柔聲告訴她,“放心、放心、放心……” 飛機在北海道降落時,天氣晴好,蘇倫的情緒也重新穩定下來。

     我們一直沒有打電話給蕭可冷,刻意不讓她前來接機,尋福園的事夠她焦頭爛額的了,沒必要再驚擾她。

     走出海關檢驗通道,一個穿着厚厚的黑se羽絨服的年輕人立刻揮手叫起來:“風先生,在這裡,在這裡!”他一邊喊着,一邊推開身邊的人向我迎上來,正是滿臉喜悅的小來。

     蘇倫剛剛舒展的眉立刻重新皺了起來,但随即便換上了一副若無其事的笑臉。

     “風先生,蕭小jie讓我來接機的,同時還有一個來自紐約的航空包裹,已經在汽車的後備廂裡。

    咱們走吧?她在尋福園設宴等候給你們二位接風呢。

    ”小來握着我的手,搖晃了足有兩三分鐘才松開,引得經過的旅客無不駐足觀望。

     他的臉上,依舊青春痘橫生,怎麼看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如果本地的“山口組”或者“赤紅軍”等等黑道組織明白他是神槍會的一大幹将,說不定馬上就會調集人馬蜂擁而至。

    當然,他不會一個人公開出現,當我們走到一輛車門大開的本田旅行車前時,另有十幾個彪悍而機警的黑衣年輕人圍攏來,全神戒備地觀察着四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