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冰封地脈裡的最後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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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此刻因為過度的寒冷導緻身體僵硬,第一次伸手,竟然隻觸到了冰台的邊緣。

     井壁太滑,我向回退的時候,身子無法保持平衡,在半空裡連續打了七八個轉,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

     “小心!”蘇倫蓦的大叫。

     恰好那時候我的身子一蕩,再次旋轉了九十度,一道白光“嗤”的一聲從我身前掠過,直飛上天。

    那是冠南五郎的手刺,他首先發現了我,并且明白了我和蘇倫的企圖。

     “喂,你們兩個,别亂來,别碰那鉛匣——”他大叫着。

    我從鞋尖上下望,他已經取了另外一柄峨嵋刺,繼續應付天象十兵衛的攻擊,但分心之下,被敵人打得節節後退。

    或許在他眼裡,“大殺器”隻能歸他一個人所有,是自身權利的象征,任何人不得碰觸。

     我穩住身子,第二次向右躍出去,屈膝落地,站在那塊半米見方的冰台上,鉛匣就在我的兩tui之間。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假如我隻是蕩起來半空伸手的話,很可能會碰落它而不是拿到它。

    我艱難地彎下腰,把鉛匣拾起來,塞進懷裡,再僵硬地站直了身子,準備後撤。

     “嘩”的一聲響,天象十兵衛騰躍起來,大砍刀在冰台下方兩米遠的位置狠狠地劃過,冰台發出“咔嚓”一聲脆響,随即斷裂向下。

    我的身子猛然一沉,又猛的一起,卻是蘇倫搶先拉動繩索,阻止了我的下墜之勢。

    此刻,我的身體近乎僵硬,體力也消耗得非常嚴重,隻能緊緊地扣住繩索,任蘇倫一點一點地向上拉。

     終于,我再次回到了機械體的頂端,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我說過,自己一定會回來的。

    ”我的笑容想必非常僵硬,但我畢竟還能笑出來,又一次在絕境中闖關成功。

     “風哥哥,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從過去到将來,任何時候。

    ”蘇倫臉上,淚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稍顯狼狽。

     我從懷裡取出鉛匣,凝視着這個令美國人雷霆震怒的“大殺器”,也回憶起長久以來發生在中東的那場風暴戰争。

    現在,它在我手裡,它才真正是震驚世界的“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将會讓地球五千年的文明史水泡一樣“啪”的炸裂,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發現它、生産它、利用它的人大概從來不會去想它帶來的危害性,蘇倫,咱們該如何處理它?交給美國人嗎?”我對如何處置它,從沒有過構想。

     蘇倫也被問住了:“美國人?為什麼是他們?或許應該交給第三方中立國家,譬如——” 我們是華人,根永遠都在中國,蘇倫沒說出的話,或許是每一個華人都能想明白的。

     “現在,我帶你出去。

    ”我向她伸出另一隻手,但她先低頭去解腰間的繩扣。

    那種連續翻花繞頸的死結屬于西班牙海盜的古老系法,打結容易,解開卻難。

     “都結束了,就讓他們在下面自生自滅吧。

    ”我伸了個懶腰,一想到終于能帶着自己心愛的女孩子逃出生天,心情立即一片晴好。

     蘇倫的靈巧手指在繩結上飛舞着,就在此刻,在她背後呼的出現了一團白se的影子。

    在我沒有任何反應之前,影子落地,一隻手攫住蘇倫的喉嚨,嘶聲大喝:“把那東西給我,把它給我!” 我無法想像冠南五郎是怎樣躍上來的,但現在最糟糕的事實是,他已經控制住了蘇倫。

     “給我,風,把它乖乖地遞給我,否則,我的好徒弟就要先一步上西天了——”他冷笑着,白西裝上滿是細碎的冰屑,袖子和下擺上沾滿了點點血迹,不知道是屬于自己的還是天象十兵衛的。

     他向我伸出手,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根本不是從前那個氣定神閑的學者形像。

     鉛匣沉甸甸的,這一刻,它直接維系着蘇倫的性命。

    我們相距隻有七步,但卻是隔着生與死的距離。

     “風,我很欣賞你,蘇倫又是我最得意的關門弟子,其實你們完全可以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一起完成這個平分天下的遊戲。

    看,我們聯手,天下還有什麼力量能擋得住?美國人的鐵騎縱橫中東沙漠,企圖找到那個匣子,但事情到了最後,它還不是被牢牢控制在你我手裡。

    現在,五角大樓方面正在向我妥協——” 蘇倫陡然冷笑起來:“妥協?師父,你以為他們拖延時間是為了什麼?不是在考慮滿足你的條件,而是正在尋求怎麼連這座大山一起消滅。

    ‘大殺器’絕非萬能的,你我都很清楚,沒有人會連自己也一起殺死,成為星球毀滅時首當其沖的犧牲品。

    ” 在他們背後,井底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