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冰封地脈裡的最後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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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倫甩頭,眼淚随之飄然從睫毛上***。

     我知道在摩拉裡他們身上必定帶着救生繩之類的東西,所以隻在蘇倫肩上輕輕一拍,便轉身飛奔而下,直奔那群倒下的白袍人。

    以他們的武功修為,在天象十兵衛的攻殺下,如同用想籬笆擋住猛虎一樣可笑,所以,暴斃當場幾乎是唯一的結果。

     在摩拉裡身上,我拿到了救生繩,還有五顆軍用煙霧彈和一隻綠se的氧氣面罩,全部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他的xiong口被擊穿了一個大洞,鮮血在傾斜的地面上彎彎曲曲地流出很遠。

     “青龍會?”我腦子裡重新浮起了這個神秘的名稱,在争奪“亞洲齒輪”能量的戰鬥中,它又在扮演什麼樣的角se呢? “小……小……師叔,救救我,救救……我……”摩拉裡居然沒死,身子一翻,雙手扣住了我的右腳腳踝,死魚一樣用力地張開嘴,但随即便有大量的血沫從他嘴角淌下來。

    很顯然,他的肺部嚴重受損,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我從他口袋裡翻出急救包,但那張僅有十五厘米見方的止血紗布真的無法捂住那個大洞。

    無奈之下,我之内扯下另一具屍體上的白袍,覆蓋在摩拉裡身上。

     “我要去……日本,我要……去北海道……去北海道……帶我去那裡……”這句話來得莫名其妙,我雖然聽懂了每一個字,卻無法理解其中的含意。

     “你說什麼?去日本北海道?”我低聲反問,同時把他的頭部墊高,免得瘀血倒灌入腦。

     “北海道,對……北海……道,去找……找……”他的瞳孔處于緩緩擴張之中,聲音漸漸低沉下去,最後一個英文單詞,說的是“摸”,連綴起來,則是“去北海道找摸”這句完整的話。

     “那是什麼意思?去北海道找人?找一個以‘摸’這個單詞開頭的人?”我來不及細想,扳開他的手指,将白袍罩過他的臉,馬上返回階梯。

     這段突發的小cha曲并沒有在我心裡留下什麼特殊印象,畢竟摩拉裡他們為錢而來、為錢送命,也是死得其所。

    我雖然答應過他,要給他們一筆錢,然後退出江湖——江湖畢竟不是什麼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來得容易,想退出就身不由己了,最少要留下點什麼。

    摩拉裡他們的退出,就是以十七個人的生命做代價的。

     激戰仍在繼續,天象十兵衛的戰鬥力似乎永遠不會枯竭,仍舊出招淩厲,動作迅猛。

     冠南五郎的掌心裡多了一柄兩寸長的樹葉形手刺,短小精悍,幾次逼得敵人翻滾後退,并不比天象十兵衛的長短兩刀遜se。

     “據說,他身上藏着一百餘件兵器,從極短到極長,從極剛到至柔,什麼樣的都有。

    這樣的格鬥局面,是技擊狂人們的饕餮盛宴啊……”蘇倫低聲感歎着,迅速解開救生繩,沿着井沿垂落下去。

     冰台并不在我們的垂直位置,而是向下略微偏右,水平距離約三米。

    所以,我垂降下去後,還要有一個擺蕩的動作,才能觸摸到鉛匣。

     “準備好了嗎?”我抓住繩索,站在井邊,連續做着直達丹田氣海的深呼吸。

     蘇倫将繩索的另一端纏繞過四根金屬棍,又繞在自己腰間,重重地打了個死結,随後做了個“完畢”的手勢。

    我們各自做着自己需要的工作,像兩架需要協同工作的機器,盡量不把個人感情摻雜其中。

    唯有如此,才能保證最後的成功。

     “這一次,跟上一次我要墜下懸崖去找你很相似。

    ”我微笑着,心如止水,毫無恐懼。

     上一次,我停止下墜,進入阿爾法的金蛋,是一個正确的選擇。

    這一次呢?下去會不會是正确的選擇? “我知道。

    ”她拍了拍腰間的繩結,“這是個死結,你一定得回來,否則,這個結是永遠都不會解開的,我們将永遠拴在一起。

    ”這句話,已經表達了她“不成功必死”的決心,與我心裡想的完全相同。

     “我當然得回來,還要帶你回開羅去。

    春天就要來了,十三号别墅露台上那些北非薔薇還等着我們回去修剪呢!”我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沿着冰面滑下去。

     井下的溫度相當低,隻下降了五米,我的兩手已經凍麻了,連繩索上都結了白霜。

    在我身子下面,兩個人激鬥中的武器碰撞聲、急促喘息聲響成一片,激起了“嗡嗡嗡”的回聲,刺得我的耳膜一陣陣發癢。

     我控制自己的視線正對井壁,絕不向下看,迅速下降到與冰台平行的高度,腳尖在一塊凸出的冰棱上一點,向右邊急速地蕩過去。

    這些平日做起來得心應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