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一十三 列傳第一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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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敖庫,募洛壯士劫宮闕,即朝廷救腹心疾,此解蔡一奇也。

    」師道乃遣客燒河陰漕院錢三十萬緡,米數萬斛,倉百餘區。

    又有說師道曰:「上雖志討蔡,謀皆出宰相,而武元衡得君,願為袁盎事,後宰相必懼,請罷兵,是不用師,蔡圍解矣。

    」乃使人殺元衡,傷裴度。

     初,師道置邸東都,多買田伊闕、陸渾間,以舍山棚,遣將訾嘉珍、門察部分之,嵩山浮屠圓靜為之謀。

    元和十年,大饗士邸中,椎牛釃酒,旣衷甲矣,其徒白官發之。

    留守呂元膺以兵掩邸,賊突出,轉略畿部,入山中數月,奪山棚所市,山棚怒,道官軍襲擊,盡殺之。

    圓靜者,年八十餘,嘗為史思明將,驍悍絕倫。

    旣執,力士椎其脛,不能折,罵曰:「豎子,折人腳且不能,乃曰健兒!」因自置其足折之。

    且死,歎曰:「敗吾事,不得見洛城流血!」於時,留守、防禦將、都亭驛史數十人,皆陰受師道署職,使為詗察,故無知者。

    及窮治,嘉珍、察乃害武元衡者。

    鹽鐵使王播又得嘉珍所藏弓材五千,并斷建陵戟四十七。

     始,師道欲知元濟虛實,使劉晏平間道走淮西。

    元濟日與宴,厚結歡。

    晏平歸,以為元濟暴師數萬,而晏然居內,與妻妾戲博,必敗之道也。

    師道本倚蔡為重,聞之怒,乃以它事殺晏平。

    及聞李光顏拔淩雲柵,始大懼,遣使歸順,帝重分兵支兩寇,故命給事中柳公綽慰撫之,加檢校司空。

     蔡平,又遣比部員外郎張宿諷令割地質子。

    宿謂曰:「公今歸國為宗姓,以尊卑論之,上叔父矣,不屈一也。

    以十二州事三百餘州天子,北面稱藩,不屈二也。

    以五十年傳爵,臣二百年天子,不屈三也。

    今反狀已暴,上猶許內省,宜遣子入宿衛,割地以贖罪。

    」師道乃納三州,遣子弘方入侍。

    宿旣還,師道中悔,召諸將議,皆曰:「蔡數州,戰三四年乃克,公今十二州,何所虞?」大將崔承度獨進曰:「公初不示諸將腹心,而今委以兵,此皆嗜利者,朝廷以一漿十餅誘之去矣。

    」師道恚,遣承度詣京師,戒候吏時其還斬之。

    承度待命客省,不敢還。

     帝以其負約,用左散騎常侍李遜喻旨。

    旣至,師道嚴兵以見,遜讓曰:「前已約,而今背之,何也?願得要言奏天子。

    」師道許之,然懦暗不自決。

    私奴婢媼爭言:「先司徒土地,奈何一旦割之?今不獻三州,不過戰耳,即不勝,割地未晚。

    」師道乃上書,以軍不協為解。

    帝怒,下詔削其官,詔諸軍進討。

    武寧節度使李願使將王智興破其衆,斬二千級,獲馬牛四千,略地至平陰。

    橫海節度使鄭權戰福城,斬五百級。

    武寧將李祐戰魚臺,敗之。

    宣武節度使韓弘拔考城。

    淮南節度使李夷簡命李聽趨海州,下沭陽、朐山,進戍東海。

    魏博節度使田弘正身將兵自陽劉濟河,拒鄆四十裡而營,再接戰,破三萬衆,禽三千人。

    陳許節度使李光顏攻濮陽,收鬥門、杜莊二屯。

    弘正又戰東阿,殘其衆五萬。

    師道每聞敗,輒悸成疾,及李祐取金鄉,左右莫敢白。

     初,遣大將劉悟屯陽穀,當魏博軍,疑其逗留,悟懼不免,引兵反攻城。

    師道晨起聞之,白其嫂裴曰:「悟兵反,將求為民,守墳墓。

    」即與弘方匿溷間,兵就禽之。

    師道請見悟,不許,復請送京師,悟使謂曰:「司空今為囚,何面目見天子!」猶俯仰祈哀,弘方曰:「不若速死!」乃并斬之,傳首京師。

    棄其屍,無敢收視者,有士英秀為殯城左。

    馬揔至,以士禮更葬。

     初,師古見劉悟,曰:「後必貴,然敗吾家者此人也。

    」田弘正之度河也,禽其將夏侯澄等四十七人,有詔悉赦之,給繒絮,還隸魏博、義成軍,父母在欲還者優遣,賊皆感慰相告,由是悟得行其謀。

    師道首傳弘正營,召澄驗之,澄舐目中塵,號絕良久。

    悟素與師道妻魏亂,妄言鄭公徵之裔,不死,沒入掖廷,它宗屬悉遠徙。

    悟獨表師古子明安為朗州司戶參軍。

    親將王承慶,承宗弟也,師道以兄女妻之,潛約左右,欲因肄兵執師道,會悟入,出奔徐州,歸朝。

     程日華,定州安喜人,始名華,德宗以其有功,益曰日華。

    父元皓為安祿山帳下,偽署定州刺史,故日華籍本軍,為張孝忠牙將。

    滄,故成德部州也,孝忠絕李惟嶽,德宗以滄畀義武。

    前刺史李固烈與惟嶽姻屬,即牢守。

    孝忠令日華往喻之,固烈請還恒州。

    旣治裝,悉帑以行,軍中怒曰:「馬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