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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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
我舉目一看四周座位上都是兩三個人一桌，隻有我一個人是孤獨的。
我驟然受到了寂寞的打擊，同時就想到白蘋，我就打了一個電話，白蘋湊巧在家。
&ldquo白蘋嗎？&rdquo我說：&ldquo你知道我是誰嗎？&rdquo &ldquo當然是我的愛人了。
&rdquo &ldquo不，&rdquo我說：&ldquo是你愛人的朋友。
&rdquo &ldquo我想是我朋友的愛人吧？&rdquo &ldquo随便你說。
&rdquo我說：&ldquo在立體咖啡館。
&rdquo &ldquo還有别人嗎？&rdquo &ldquo隻有寂寞在我旁邊。
&rdquo &ldquo要我來驅逐它嗎？&rdquo她說：&ldquo我馬上就來。
&rdquo 我擱起電話後，就打電話給史蒂芬，但史蒂芬不在，而白蘋倒來了。
那是初秋，她穿了一件淡灰色的旗袍，銀色的扣子，銀色的薄底皮鞋，頭上還帶了一朵銀色的花，披了一件乳黃色像男式的短大衣。
在我的印象中，他從來沒有給我這樣美麗的感覺。
我好像同她第一次碰見一樣。
我說： &ldquo是這樣美麗的人嗎？&rdquo &ldquo難道你第一次看見。
&rdquo &ldquo的确第一次看見。
&rdquo我說：&ldquo過去我看到的不過是朋友的愛人，今天我看到的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什麼？&rdquo &ldquo是不屬于人的玫瑰。
&rdquo &ldquo是屬于任何男子的茶花。
&rdquo &ldquo好，茶花，&rdquo我說：&ldquo打一個電話給史蒂芬吧。
&rdquo &ldquo怎麼？&rdquo她挺直了眉毛說：&ldquo我一個人還不能夠驅逐你的寂寞嗎？不約他了。
我們兩個人還沒玩過，今天第一次，你不願意試試看嗎？&rdquo &ldquo好。
&rdquo我舉咖啡杯，碰她的杯子說：&ldquo通宵。
&rdquo &ldquo通宵。
&rdquo她說。
說實話，那天隻想同她喝茶，連吃飯都沒有準備；不知道她的裝束打動了我，還是我今天才發現她的價值，我竟說出了&ldquo通宵&rdquo。
&ldquo狂舞，豪賭，天明時我同你走，走到徐家彙天主教堂，望七時半的早彌撒，忏悔我們一夜的荒唐。
&rdquo她挺直眉毛，眼睛閃着異樣的光彩。
我第一次發現，第一次認識她，她原來是這樣出衆的一個女孩子。
&ldquo好孩子！&rdquo我說：&ldquo有計劃的犯罪，有預謀的忏悔。
&rdquo &ldquo因為我們痛苦，寂寞，還有的是心的空虛。
&rdquo她突然消沉下來，像是花遇到火，右手輕輕的晃搖桌上盛冷水的玻璃杯，眼睛望着它。
我當時的确迷糊，這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女孩子呢？我沒有說什麼，一種寥落的同感襲來，我開始吸煙。
白蘋似乎站了起來，悄悄地拿起皮包，走出門去，我沒有問她，也沒有理她，我的思維在空虛裡，我的視線在空虛裡。
不知隔了多少時候，白蘋回來了。
&ldquo怎麼，我終不能代替寂寞來伴你嗎？&rdquo她活潑得像一條小龍，閃着兩隻大眼睛，一掃剛才的那種憂郁，笑得像百合初放，她說。
&ldquo是你帶來這份寂寞，你不知道嗎？&rdquo我看了她半天說。
&ldquo算賬。
&rdquo她對侍者說，沒有坐下來，站在旁邊從皮包裡拿錢。
侍者把賬拿來，她付了錢，說： &ldquo走吧。
&rdquo &ldquo哪裡去？&rdquo &ldquo跟我來。
&rdquo 我伴她出門
我舉目一看四周座位上都是兩三個人一桌，隻有我一個人是孤獨的。
我驟然受到了寂寞的打擊，同時就想到白蘋，我就打了一個電話，白蘋湊巧在家。
&ldquo白蘋嗎？&rdquo我說：&ldquo你知道我是誰嗎？&rdquo &ldquo當然是我的愛人了。
&rdquo &ldquo不，&rdquo我說：&ldquo是你愛人的朋友。
&rdquo &ldquo我想是我朋友的愛人吧？&rdquo &ldquo随便你說。
&rdquo我說：&ldquo在立體咖啡館。
&rdquo &ldquo還有别人嗎？&rdquo &ldquo隻有寂寞在我旁邊。
&rdquo &ldquo要我來驅逐它嗎？&rdquo她說：&ldquo我馬上就來。
&rdquo 我擱起電話後，就打電話給史蒂芬，但史蒂芬不在，而白蘋倒來了。
那是初秋，她穿了一件淡灰色的旗袍，銀色的扣子，銀色的薄底皮鞋，頭上還帶了一朵銀色的花，披了一件乳黃色像男式的短大衣。
在我的印象中，他從來沒有給我這樣美麗的感覺。
我好像同她第一次碰見一樣。
我說： &ldquo是這樣美麗的人嗎？&rdquo &ldquo難道你第一次看見。
&rdquo &ldquo的确第一次看見。
&rdquo我說：&ldquo過去我看到的不過是朋友的愛人，今天我看到的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什麼？&rdquo &ldquo是不屬于人的玫瑰。
&rdquo &ldquo是屬于任何男子的茶花。
&rdquo &ldquo好，茶花，&rdquo我說：&ldquo打一個電話給史蒂芬吧。
&rdquo &ldquo怎麼？&rdquo她挺直了眉毛說：&ldquo我一個人還不能夠驅逐你的寂寞嗎？不約他了。
我們兩個人還沒玩過，今天第一次，你不願意試試看嗎？&rdquo &ldquo好。
&rdquo我舉咖啡杯，碰她的杯子說：&ldquo通宵。
&rdquo &ldquo通宵。
&rdquo她說。
說實話，那天隻想同她喝茶，連吃飯都沒有準備；不知道她的裝束打動了我，還是我今天才發現她的價值，我竟說出了&ldquo通宵&rdquo。
&ldquo狂舞，豪賭，天明時我同你走，走到徐家彙天主教堂，望七時半的早彌撒，忏悔我們一夜的荒唐。
&rdquo她挺直眉毛，眼睛閃着異樣的光彩。
我第一次發現，第一次認識她，她原來是這樣出衆的一個女孩子。
&ldquo好孩子！&rdquo我說：&ldquo有計劃的犯罪，有預謀的忏悔。
&rdquo &ldquo因為我們痛苦，寂寞，還有的是心的空虛。
&rdquo她突然消沉下來，像是花遇到火，右手輕輕的晃搖桌上盛冷水的玻璃杯，眼睛望着它。
我當時的确迷糊，這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女孩子呢？我沒有說什麼，一種寥落的同感襲來，我開始吸煙。
白蘋似乎站了起來，悄悄地拿起皮包，走出門去，我沒有問她，也沒有理她，我的思維在空虛裡，我的視線在空虛裡。
不知隔了多少時候，白蘋回來了。
&ldquo怎麼，我終不能代替寂寞來伴你嗎？&rdquo她活潑得像一條小龍，閃着兩隻大眼睛，一掃剛才的那種憂郁，笑得像百合初放，她說。
&ldquo是你帶來這份寂寞，你不知道嗎？&rdquo我看了她半天說。
&ldquo算賬。
&rdquo她對侍者說，沒有坐下來，站在旁邊從皮包裡拿錢。
侍者把賬拿來，她付了錢，說： &ldquo走吧。
&rdquo &ldquo哪裡去？&rdquo &ldquo跟我來。
&rdquo 我伴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