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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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幾個月前就定下來了。

    我們下午4點走。

    再見了,多洛雷斯-西達哥。

    對我來說,競選真沒意義。

    ” “我想尤尼秘魯還是得做下來,可麗塔。

    離大選沒有幾天了。

    不過……” “他這次做的工作更多。

    他說事情不像以前那麼有把握了。

    今天晚上誰來?” “一共14個人。

    大使夫婦、贊格瑞達夫婦、安東尼奧-莫瑞洛斯,他夫人病了,維維安-迪亞茲将是他席上的伴侶。

    ” 可麗塔-曼德笑了,“這個安東尼奧,運氣不壞啊。

    他是不是故意安排他太太生病的?” 艾爾菲也笑了,“我猜這不是第一次。

    ” “那你的呢?” “馬丁。

    老馬丁,老了,不過還是很會聊的。

    他的聰明勁兒不減當年。

    ” 她們一邊用着午——一種名叫“小念頭”的開胃點心。

    艾爾菲還要了一杯她認為世界第一的洋蔥湯,為了配一些特别場合,她還把這種湯引入了華盛頓——一邊閑聊着,主要不外乎墨西哥社交和演藝圈名流的一些飛短流長,後來,她們又把話題轉到更實質的政治問題和即将進行的大選上來。

     可麗塔的丈夫尤尼秘魯在瓜納華托州長的交椅上已經坐了15年了。

    作為革命制度黨的中心人物,再次當選從來也不是什麼問題。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尤尼秘魯對大選怎麼想的?”艾爾菲問。

     可麗塔寬闊光滑的古銅色的臉變得嚴肅起來,“這次有可能會有些變化。

    ”她說,“特别是在墨西哥城。

    卡德納斯和革命民主黨在那裡的勢力看來不小。

    至少尤尼秘魯是這麼說的。

    他說新裡昂和克雷塔羅州政府有可能會由反對黨掌握。

    當然,我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政治,我真搞不清。

    ” 我也是,艾爾菲暗想,尤其是墨西哥的政治。

    “尤尼秘魯怎麼樣呢?” “他說他有信心。

    ” “我很高興他能這樣說。

    ” “我看司各特總統有些擔心。

    ”可麗塔說。

     “他确實是。

    卡德納斯是左派。

    ” “整個革命民主黨都是,我想。

    ” 艾爾菲歎了口氣,身子往後一靠,凝視着對面三文魚色灰泥牆上挂着的巨幅織綿畫和赤陶面具。

    兩位侍者站在一旁以應她們的不時之需。

    可麗塔和艾爾菲是西拉内瓦達的老主顧了,飯店也非常了解兩人在墨西哥-美國社交圈中的地位,并且特意讓她們的地位在飯店得以體現。

     艾爾菲茫然他說:“政府發生巨變對經濟來說會是個災難呵。

    ” “尤尼秘魯也這麼說。

    他說那些左翼分子會推翻你們國家和我們已經建立起來的一切,貿易啦,就業機會啦,會有很多改革的。

    ” “是啊。

    ”艾爾菲說,她想到副總統喬-艾普賴爾會歡迎這些改革,也會歡迎革命制度黨獨裁的弱化。

     咖啡很濃,很熱。

     這兩個優雅的女人穿過大廳,跟飯店的會多門外語的門房嘎波裡拉道了别。

    她們吃午餐的時候,他一直留意着她們。

    她們又跟酒吧招待曼尼克斯揮了揮手,“酒真是棒極了。

    ”艾爾菲說。

     出了厚重的雙層木門,她們走到街上。

    飯店就緊鄰着街,中間隻隔了一條窄窄的石子小路。

     “替我向大使和大使夫人間好。

    ”可麗塔說,拉着艾爾菲的手。

     “當然,你的問候要比我的好。

    他真是個讓人受不了的小男人。

    你說是嗎?” 可麗塔莞爾一笑。

    她知道她的朋友自從嫁給吉利米-曼恩後就瞄上了墨西哥大使這個位子,到現在已經有好多年了。

    她對現任美國駐墨西哥大使的鄙夷幾乎是别在她的衣領上——當然除了她跟他本人在一起的時候。

     “祝你的晚會成功,”可麗塔說,“不過這是當然的,你的晚會嘛,總是成功的。

    ” “也祝你們大選順利。

    這裡我們不需要換領袖。

    ” 美國駐墨西哥大使羅塞爾-凱德威爾和他的妻子普利西莉娅坐着大使的專車到了,艾爾菲在大門廊熱情地歡迎他們。

    她把他們引到主翼後部的一個房間,隐蔽在大葉植物後的音箱裡傳出馬林巴演奏的布雷、庫卡和梅爾霍德的協奏曲。

    其他的客人已經聚在那兒了。

     “晚上好,大使先生。

    ”商人曼紐爾-贊格瑞達向他們走來,伸出手。

     “凱德威爾夫人。

    ”他一鞠躬。

     “贊格瑞達先生,”凱德威爾說,“你看上去氣色好極了。

    ” “為什麼不好?活得好就是最好的報複,是吧?” 大使微微一笑,他夫人抑郁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凱德威爾個子小,也很瘦。

    有人說他雖然矮但結構還是很完美的。

    他的臉方方正正的,顴骨突出,下巴清峻,鼻梁很窄,稍有些彎。

    自從開始掉頭發,他就喜歡把頭發剃掉,這使他看上去就更矮了。

     他是由共和黨政府任命為駐墨西哥大使的。

    當時任命他的那個信奉實用主義的總統更多地是想在外交方面體現出他的無派系立場,而不是對他個人品質的獎賞。

     凱德威爾是個民主黨人,盡管是個保守派,他出生于英國牛津,是一位大學教授唯一的兒子。

    小凱德威